“原来是这样……”

听完萧玄感和慕容白的讲述,李心安后知后觉的点了点头:

“真是错怪周汴了。”

不过很快,他的脸上便绽放出笑意:“我就知道,周汴这家伙,不会背叛大唐的!”

慕容白眼帘低垂,轻声说道:

“但他终究杀了唐人,手段……代价太大了……”

李心安紧紧抿着嘴唇,的确,周汴的手段实在无法让人接受,没有人可以当成无事发生,即便是他们几个也不行。

此战过后,周汴就再也不能出现了。

……

烟尘散去,尸横遍野。

阿保机半跪在地上,浑身上下都是鲜血,一只眼眶成了个黑漆漆的洞口,眼珠不翼而飞,左肩软塌塌的耷拉下来,肩膀处,露出狰狞的白色骨头。

裴旻手持“鸦九”剑,漠然的站在他身前,缓缓向他靠近。

“这就是……大唐剑圣吗……”

阿保机脸上露出绝望的苦笑,他现在心中满是后悔。

后悔当初应该直接把周汴杀死,而不是带回来;后悔刚才不应该被周汴激怒,应该赶紧把阿史那重光叫回去;后悔在见到裴旻的那一刻,就应该夺路而逃,而不是夜郎自大,妄想与他一较高低。

那可是天下第二的大唐剑圣啊,剑意杀伐古往今来无出其右,自己一个小小的一品返元境,如何是人家的对手。

不过才十几招,自己就已垂垂欲死。

阿保机不甘的闭上了眼,等待着自己的死亡。

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在远处炸响:

“阿保机,快逃!”

“耶律宗?”

阿保机讶异的睁开了眼,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果然看到,耶律宗正向自己这里急速赶来。

裴旻眼神沉重了几分,看着远处的耶律宗,自言自语道:

“倒是来了个有意思的,归真境的大祭司,想来,就是那传闻中的巫神教八大祭司之首的耶律宗了。”

看到裴旻的注意力完被耶律宗吸引了过去,阿保机咬着牙,强忍着疼痛站起了身,跌跌撞撞的向着人群跑去。

裴旻发觉了逃跑的阿保机,但现在有了耶律宗,他也不屑于去追杀一个已经成为废人的阿保机。

远处,鸾驾上的耶律海兰咬牙说道:

“大军部压上,务要在半个时辰之内,杀光这群唐人!杀了他们,我们就有土地,有粮食,有数不清的奴隶和女人!”

肚中早已饥肠辘辘的契丹后军立刻兴奋起来,在几名将军的带领下,朝着唐军发起了总共。

至此,二十万契丹军队部投入战场。

坐镇唐军后营的白闻喜眼见前方尘烟滚滚,知晓耶律海兰已经发疯,把所有的人都派上了战场,他当即下令:

“契丹人已经部上了战场,诸君,决战之日已经到来,丰州乃至大唐的安危,就部系在了我们的身上。背水一战,胜则封侯拜将,加官进爵,衣锦还乡,输则马革裹尸,留名青史,万古流芳!”

“自我始,唐军,军出击!”

在白闻喜的带领下,仅剩的两万唐军,迈着决然的步伐,向着十倍于他们的契丹人发起了猛攻。

耶律海兰一脸疲惫的坐在椅子上,揉着自己的眼角,沉重的叹了一口气:

“这下……要多死多少人……”

这二十万契丹士兵,部是忠心于她的心腹班底,耶律海兰日后割据一方,和契丹王庭分庭抗礼,是没有任何的根基的,她能依仗的,就只有这二十万大军。

所以,她舍不得自己的人死,尤其是无意义的死。

耶律海兰之所以费尽心机的要让耶律宗三人演奏巫神奏,就是想尽量减少契丹士兵的伤亡,同时,还能将神志不清的唐军化为己用,一举两得。

但现在,阿史那重光死了,阿保机身受重伤,形同废人,唯一还有一战之力的耶律宗,在裴旻的面前,又能坚持多久?

把大军部压上,是耶律海兰最后歇斯底里的做法。

如若一战无法克敌,那么饿了两三天之久,又刚刚经历过一场血战的契丹士兵,可不会顾及所谓的主仆之情。

就算耶律海兰是契丹的九公主,是所有狼奴的主人,也会被哗变的士兵毫不留情的撕碎。

耶律海兰很清楚自己的下场,所以,她必须孤注一掷,即便付出惨痛的代价,也要先把白闻喜这块难啃的骨肉给啃下来!

当然,耶律海兰并不担心自己会失败,即便两位巫神教大祭司一死一伤,她仍然认为,自己有着绝对的胜算。

“裴旻又如何?”耶律海兰冷笑道,“二十万人,一人吐口唾沫都能把你给淹死,我到要看看,你这位大唐剑圣,究竟有何手段,能逆转这战局!”

……

耶律宗落在裴旻身前十丈,两人身边,契丹大军策马驶过,却没有一人前来打搅二人的决战。

“阁下,莫非就是耶律宗?”

耶律宗微微颔首:“见过剑圣大人。”

“草原上,已经数百年没有归真境的高手现世了,你是数百年以来的第一人。”裴旻说道,“我与契丹虽然是敌人,可为天下武运计,我也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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