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握般的挑衅和嘲讽。

女人冷着脸漠然收回了目光,唇瓣抿得愈紧了几分,袖中指尖微捏。

装模作样的小畜生。

等她们行至江边时,祁清和抬手将小舟放了出来,这才回眸去一一看过她们二人。

她不是蠢货,这两人在短短一路上背着她做了多少小动作,她心中也大概是清楚的。

可当祁清和正眼瞧来时,她们又都是垂着眼帘的正经样了,叫她心中无语凝噎。

“……且上来罢。”

祁清和有自己的心思,她想靠这些人寻得失去的记忆。

冥冥之中有道声音告诉她,所有的不为人知的真相都藏在她失去的那部分记忆之中。

这很重要。

比一个个令她头疼的难缠情债更为重要。

灰蓝裙角仅轻扬起了些许,便随着祁清和进入船舱的动作而飘然落下掩去,只给外边两人留下一道被裙衫勾勒出的婀娜纤细的背影,诱着人不住地想要靠近、想要将这只鹰捉在手心之中,牢牢锁住、叫她只能在自己的面前显露这般风韵。

祁清和没有出声制止,顾寄欢自红着双眸小心地踏上了小舟。

亦因祁清和没有制止,黎知鸢就无法阻止顾寄欢的动作。

或是怕惹恼爱人,亦或是不屑于如拈酸妒妇一样撒泼,黎知鸢仅用冷眼应付顾寄欢的挑衅。

黎知鸢稳居高位太久,习惯而养成的骄傲只在祁清和面前收敛,如今面对顾寄欢,心中倒也想着如何才能将这人悄无声息地处理掉,却是看不上这人的手段和背地动作的把戏的。

然而……

很快她就会后悔了。

在第无数次面对自己身前的两杯同时递来的茶水时,祁清和都已无力叹息,只想着将这两个人赶紧踹出自己的小船。

她抬眸沉默地瞧了瞧这两人,陡然眯眸,目光在二人脸颊上游离、细细对比了片刻,兀地开口疑惑地问了句与此刻情状毫不相干的问题。

“……你们……不觉得与对方长得很像吗?”

祁清和忍不住地蹙眉,将两人递来的茶盏尽数接下放至一旁,认真打量着她们两个,不知为何的,竟然越看越相似。

这种相像并非仅存在于皮囊,而是渗入到了灵魂中的一种……本源般的肖似。

像?

黎知鸢与顾寄欢闻言后下意识瞥了对方一眼,各自瞳孔中继而瞬间闪过了嫌恶不屑之意,如食苍蝇般转过了头。

“师父说笑了。”

顾寄欢抬手抚了抚自己的发鬓,倚在小桌边漫不经心地把玩着自己肩上垂落的发丝,目光若有若无地自祁清和落于桌面的指尖上滑过,红唇微勾,嘲弄着轻轻吐露了一句:“欢儿姿容平平,可不敢与老前辈肖似。”

这个老字用得传神,将她未道尽之言皆袒露在了黎知鸢面前。

祁清和阖了阖眸,只觉自己额角抽痛,再侧眸去看看女人,果真见她虽脸色无甚波澜、可眸色却是森寒至极。而这始作俑者呢见她目光一动,便即刻换上了一副无辜乖顺的模样,娇俏地对着她弯眉而笑,瞧得祁清和心下无奈且无力,只得不去管顾寄欢,安抚地将桌上点心推至女人身前。

“你伤势未愈,多补补身子罢。”

“我去钓条鱼上来。”

她唯恐再多待一刻将自己也折进这场硝烟之中,连忙抚平袖摆站起身来朝外行去,准备在船板上静坐钓鱼透透气。

唯余身后两人,互视冷笑、寸步不让。

黎知鸢斯条慢理地捡起一块点心咬下一口,对着一旁姑娘的目光分毫不惧,只心中嗤笑。

苍梧国中暂时由她亲手调.教出来的替身顶着,一时间倒也不急。

但……还是要尽快将她的王后带回去才行,也好彻底断了这些人对南南的窥觊。

祁清和买下的小船本就不大,当初她一个人乘舟漂流,自然是空间充裕。可后来多了一个黎知鸢,这船里的地方难免就变得有些狭窄起来。现在又加了一个顾寄欢,三人挤在一处,别人心中怎么想她不知晓,但是她自己却是有些受不住这种三人一处时古怪而诡异的氛围了。

因此,祁清和现在停船上岸游玩儿的次数急剧增加。

她真的不懂这两人一直跟着自己图个什么?

就为了那点儿放不下的喜欢?

祁清和不理解,但祁清和大为震撼。

虽身边多了两个女人,但是她只管做着自己想做的事儿,日子倒也能过下去,就等着黎知鸢身上的伤一好,便立刻将这两个都踢下船,继续去过逍遥自在的生活。

舍利果炼化完毕,神识修复中。

女人骤然睁开了双眸,披散着白发撑坐起来,胸口处是一片压抑不住的急促的鼓动。她脸上不觉闪过几许痛苦之色,下意识伸出指尖去紧攥住了床边木沿,挺直的背脊似是承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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