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人留下我没意见。”杨春芳拿了银子好说话,一个小娃娃能吃多少?何况现在家里每天都能挣钱。

这以前吃不上肉,现在大家伙不说吃多少肉,怎么说天天都能吃上肉味,再不济隔三差五也能吃上点肉味,日子可比以前好上太多了。

杨春芳现在是想掐死以前的自己了,这么多年裤腰带还真是白勒了。

听到后妈心里活跃的想法,鹿锦之抿唇偷笑。

言默第一次主动牵住鹿锦之的手,她这是真心想把自己留下?在梨花村久了,他清楚十两银子在梨花村是多大的额。

被牵住手,鹿锦之低头对言默笑着捏了捏他的小脸。

这一次,他并没有躲开,心里也没了那种抗拒的感觉。

言默心中一热,这种感觉仅在她面前出现过,小手牵着,她的手心很暖。

夜里,大家伙早早回屋里歇息,明日都要早起。

“言默,晚安,明天我有个礼物送给你。”鹿锦之侧躺撑着脑袋,捏了捏言默的小脸。

“嗯。”言默表面淡定的应一声后闭上了眼眸,礼物?心里竟然莫名生起兴奋,甚至有一点小期待。

房里熄灭了蜡烛,鹿锦之没看见言默嘴角浅浅的笑容。

心里嘀咕,小屁孩一个总这么老成冷漠。

夜深,言默并没有睡着,听着耳边平稳的呼吸,睁开眼眸看着身旁的女人,月色从外面照进来微微亮,看着她安静的睡颜。

夜无渊没想到,自己从一开始谋划着杀了鹿锦之的决定,到现在都没有那样做。

窗外一抹黑影闪过,飞进来一直蝴蝶。

蝴蝶便是信号。

夜无渊从床榻上坐起,再看了看她安静的样子,片刻收回心思偷偷下了床铺。

竹林,高大的黑影在“小娃娃”的面前跪下。

“属下参见将军。”桀末低着头,未曾想过,三岁的将军是这个样子的。

“起来吧。”夜无渊背对过去,并不想被人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身高悬殊,桀末并没有起来。

“将军,解药已经寻到,朝廷上有人议论将军,一方说将军叛变投了敌军暂不敢出面,一方说将军战死沙场,明荑国上次一战后,前日已经归还了清扬城。”

桀末将情况上报,想想还是提了一句。

“九千岁自始至终,并未让人寻过将军。”

“将军失踪那天起皇上派了红羽军一直寻找。”

九千岁是夜无渊的义父,平日里关心备至,如今却什么都没有做。

夜无渊眉头紧蹙,在梨花村离京城远,除了那次在京城看见义父的马车走过,其他什么消息都不知,看不出他的情绪。

“解药给本将军,你明日让人便衣伪装到梨花林赏花,门票付一两银子一人。”

“是,将军。”桀末把解药给了将军,不明白为什么要让人便衣去赏花,只管听令照做。

夜无渊带着解药走回屋里,并没有立刻服下。

翌日

在鹿锦之去梨花林之前,什么事情都和往常一样,直到看见一群人,约摸三十个左右,穿着素衣走来。

鹿锦之还以为是发生了什么事,结果他们走近后,一人给了里正一两银子就要进梨花林。

“诶,您稍等,十文一人,我给你找钱。”里正把人喊住,人家倒是大方,果断道。

“一两银子,不用找了。”话落人就走进去了,随后剩下的每人都给了一两银子。

进了梨花林,他们也不知道要做什么,听桀末大人说这是将军吩咐的,赏花?索性站着抬头看梨花树。

因为站得笔直,一眼看去,还以为是梨花林招了保镖。

鹿锦之眨眨眼,这群人是怎么回事?一两银子不用找?进去赏花跟站岗一样。

“里正,这不会有什么问题吧?”鹿锦之转头小声对里正说话,不会是来闹事的吧?

里正摇了摇头,什么都说不出来,他现在也很懵。

言默眉头蹙起,到底还是他手下军营里的人,太过严谨,即便换成便衣也引人怀疑。

直到那一群人走了也没发生什么纷争,里正才松了一口气,这怎么突然来了一群奇奇怪怪的人?

鹿锦之为人画画像,察觉今日言默有些怪怪的,时不时就盯着自己看,实在忍不住了。

“言默,我脸上有东西?”

“没有。”言默冷冷一句收回了视线。

鹿锦之撇撇嘴,没有干嘛一直看着她?有人来要画画像,她没再理会反常的言默。

傍晚,鹿锦之带着言默回去的路上突然停下,从装着染料和画纸的背篓里拿出一幅卷起来的画,蹲下来,和他的视线成为平行线。

“给,言默,打开看看。”

言默接过她手上的画卷打开,映入眼帘的一番景色,是那片梨花林,画中除了梨花林就只有一个三岁模样的他。

视线落在那唇上的梨花,想起当时他入神那时曾从唇边拿下一朵梨花,原来那个时候她是在画着他。

“怎么样?喜不喜欢?”

鹿锦之期待的眼神看着言默,等着他回应自己。

对上一瞬她的眼神,言默把画卷起来,这就是她昨晚说的礼物?点了点头。

“嗯,喜欢。”

是她用心为他画的。

“喜欢就好,走吧,我们回去吃饭。”鹿锦之没察觉他的异样,牵着言默往家里走。

吃完饭,言默第一次主动说要去河边看星星,这一夜都特别的安静,鹿锦之的读心术在他面前没用,并不知道他准备离开。

如往常一样一起睡下,鹿锦之给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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