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这次直接打了电话过来。

时季盯着那个一直亮着的屏幕,慢慢地伸手划了一下,接通了电话。

“时季啊,你别这样。你弟还年轻,大好前程,怎么能坐牢呢?虽然坐的时间不长,但是留了案底也不好看,以后找工作可怎么办啊……”

“我已经和那边的人商量好了,你就筹四万就行,就四万。就算我这个当妈的求你了……”

时季勾起唇角,嘲讽地说了句:“年轻?他干的那些荒唐事还不够多吗?”

“我要给他擦屁股擦到什么时候?”

吕思萍被她这话堵得说不出话来,良久后,只能带着哭腔更咽:“可是妈妈只能找你帮忙了,妈妈没办法了。你弟弟不像你,他肯定吃不了那苦。”

饶是这种话听得够多了,她好像还是没能习惯。

心一抽一抽的痛。

是啊,弟弟不像她,他吃不了苦头。

那她就能吃了是吗?

时季的声音依旧平淡,听不出异常:“好,我筹。”

她抿了抿唇,语气坚定不容拒绝:“但我有一个要求。”

吕思萍急忙应下:“你说。”

“以后别联系了。”

“你就当没我这个女儿吧。”

……

挂了电话,时季并没有想象中的难受,反而跟解脱了似的,松了一口气。

其实吕思萍在她弟弟出生之前,对她还是很好的。

她喜欢跆拳道,就送她去学。

她爱吃哪道菜,就天天做那道菜,直到她吃腻。

给了她所有的爱。

只是到了她弟弟出生以后,一切都变了。

时季握紧手机,犹豫再三,还是给祁白发了条消息。

无产阶级:老板,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

。:说。

无产阶级:我能问你借一点钱吗?

。:多少?

无产阶级:……五万

对方迟迟没有回复。

正当她窘迫得想要退出聊天框时,手机震动了一下。

。:卡号。

时季有些诧异。

无产阶级:你不怕我是骗子?

无产阶级:万一我是被人盗号蒙骗呢?

。:我被骗得起。

时季:“……”

虽然她之前对他印象可能有些许误解,但别的不说,臭屁是真的。

无产阶级:您放心,我今后一定好好工作,为公司发光发热,给您做牛做马。以后您往东我不敢往西,绝不顶你的嘴。

无产阶级:卡号xxxxxxxxxxxxxx

。:……

。:总感觉我花钱给自己买马屁精。

不管怎么说,时季还是对他很感激的。

祁白的效率很高,没过多久,她就收到了银行发来的短信,四个零,一个不少。

她转头就给吕思萍打了过去。

最后给她发了条短信。

转了五万,还有一万你自己拿着用吧,别再被时杰拿走了。

希望你能遵守承诺,按照你答应我的做。

没等对方回复,她直接把那个号码拉黑了。

像是和过去告别一样。

她该为自己而活了。

……

洗完澡,时季好好打扮了一番。

上身选了件红色毛衣,下身穿了条包臀短裙。

现在还是冬天,但她向来是只要风度不要温度的主。

带绒丝袜不管怎么做成肉色,也不可能贴近隐形。

更何况她皮肤白,穿了肉色丝袜更是隐藏了她的优点。

所以她一般都不怎么穿。

她对着镜子拨弄了一下自己的大波浪卷发,给程北北打了个电话。

“喂?小橙子,酒吧去不去?好久没去了。”

电话那边的人跟刚睡醒似的,声音听着迷糊得很:“嗯?不去了,昨晚通宵赶稿,我快困死了,下次一定。”

时季顿时垮下了唇角:“好吧。”

既然画好了妆,自然没有白白浪费的道理。

她打了辆车,直奔常去的酒吧。

熟门熟路地进了酒吧,点了杯酒精浓度不高的鸡尾酒,她就混到舞池里面蹦了起来。

蹦完回来后,整个人虽然累,但是亢奋了不少。

把这阵子的压力都释放了很多。

离开过自己视线的鸡尾酒不能再喝,时季只好坐在酒吧的高椅上,又找调酒师重新点了一杯。

心底默默算了一下价格,暗骂一声,这几天估计都得喝白粥了。

“哟,美女,一个人啊?”

身后有一个搭讪声响起,时季皱了皱眉,熟练地说出拒绝的话:“不好意思,我男朋友去卫生间了,很快回来。”

“草,这不时季吗?我他妈还想着怎么找你算账呢,你倒自己找上门来了。”

时季握着酒杯的手一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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