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其实是你们各位修为不够精深达不到飞升的条件这样的话估计无一人能信,既然如此那便没有解释的必要了。

这些年人间并非未曾有一人尝试过飞升,也并非就真的无一人能够达到这人间规则的认可同时感应那道天门,在老书生的印象之中应该有八人之多。

这八人具可飞升仙界入那天门之内,但最终真正走入那天门之内的唯有两人而已,其余几人选择不去飞升而留在这人间,当然最终也是付出极大的代价,几乎是断绝了之后的飞升之路,这些人的选择老人从未去干预。

老人记得最近一次有人开那天门是不久之前,开天门的还是一个老熟人,当然,对方开天门开的有些勉强最终还是老人再旁稍微帮衬了些许,没办法,当年为了这个人间的安稳老人曾经利用对方做过一些事,这让老人觉得有些许不自在。

虽然谈不上亏欠但到底是同道中人,况且老书生那个时候已经关注到了那人的二子,说不得会有一番师徒情谊,如此自然不会置之不理。

在见到那人之后还曾短暂交谈过几句,最终那个被尊称为杨王的男人并未选择飞升走入天门之内而是选择回到人间,这倒是并未让老人意外。

事实上老书生当年第一次见到对方的时候并未对此人有多好的观感。一个粗鄙的沙场汉子和一个儒家继往开来的圣贤,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也自然不会有什么共同的话题。

当年的事很复杂,老书生面临的状况比之今日之险状有过之而无不及,最终老书生只不过是尝试着和那位早已威名赫赫的杨王说了一番话,他并未觉得对方会同意,而且那要求对于对方的负面影响堪称巨大。

在这之前老人尝试找过当时的武皇最终遭到了拒绝,他不过是抱着试一试的想法去找当时的杨继,甚至他已经决定放弃,不惜以自己去破掉当时的局势。

未曾想老书生和杨继说完那番言语之后杨继只是沉默了片刻之后仅仅说了一句话。

“带我去看看。”

杨继就只是让老人带他去看看当时老人所探察,所遇到的那种局面,只是为了证明老人不是居心叵测,之后便毅然答应了下来。

老书生不可思议的问对方是否听清楚他的要求,是否愿意承担那样的后果,结果只是换来男人一句闷闷沉沉的话。

男人说:“虽然我是一介武夫,一个糙汉子不懂你们读书人那种弯弯绕绕的话,但是我也知晓哪些事是对的哪些事是错的。”

很简单的一句话,比之那些老人读过的经典和他自己写就的道德文章要差的太多太多,可就是这么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让老人这些年一直都未曾忘却。

事有大小,道理有深浅,但皆有对错。

杨继开天门到如今不过个把月光景,没想到这人间竟然又有人开天门,而且偏偏选择在这个时候,老书生略微感应片刻便已知晓那人的来历。

“是他,那个原本早就该飞升之人,他不应该选择飞升才是,那并非他的大道才是?”老书生此刻的脸色有些难看,若是其它人的话他还能够凭借对于人间的掌控稍微阻挡一二,但是那个人他根本无法阻拦。

或许只有那一个办法了,老书生咬了咬牙随即脸上又有释然之色。

既然只有那个办法那么今日便是最好的时机。

老书生扭头看向那三个王羲颐,但不知何时那三个王羲颐已经化为一人,一人身穿青色儒衫于老人身后站立。

很多年以前他们便是这幅模样,一老一少,青衫少年与他的先生,如今青衫依旧,只是少年已非少年。

“今日之事本就不是你的事,我曾和你说过很多次,你什么都好,就是有些过于执着于一字,还记得我曾送给你的那方印章吗?”

看到那不断震动随后趋向于稳定的天门老书生此刻反倒是冷静了下来,他叹了口气柔声开口。

“自然是记得。”王羲颐展演而笑,从怀中缓缓拿出一方古篆小樱

小印只不过是用最为普通的苍化石雕刻而成,上面刻有四字,易伤情多。

老人太过了解自己的这个学生,论天资和学识他的这个学生都绝对算得上是百年难遇,但唯一让他担心的便是王羲颐太过重情,这件事从当初对方一气之下便以及冠之龄去碾压诸国天才翘楚便能看出端倪,其原因不过是那几国当初对于老书生的学问贬低最盛。

事实上自从老书生决定以一人之力杀掉那大秦始皇之日他便早已经不在乎这些虚名,所以后来即便是被自己创立的儒教很多人排斥,即便是学问几乎被销毁殆尽老人也没有多么在意。

“我和你说过,天道无情这种话其实是没有道理的,所谓的无情并非世人所认为的那般无情,只是不以感情去扰乱大势,不为感情去判断对错,不知你是否还记得?”

“先生的教诲王羲颐自然是不会忘。”王羲颐略微有些犹豫随后缓缓道。

“既然记得你今日之后便不要再如此行事,为师最后再教你一次,一会儿你不要出手。”

老书生回头看向那几乎便要走出天门的群仙淡然开口。

王羲颐咬了咬牙沉默不语,他既没有多说什么但是也没有答应老人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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