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是原著小说里零星透露出来的信息,周翰林家的房子,租赁是专门的管事负责。

不过后来,那套宅子的钥匙,被粮店的掌柜要了去,收获的季节,有外地的大客商偶尔住一下。

现在不是收粮的旺季,宅子肯定是空的。

粮店的小伙计打量了一眼江小月,就去后面把掌柜请来了。

这个掌柜穿了件油绸子大褂,下面是月白袍子,年纪大了,常年算账眼也瞎的有些厉害,弯着腰问道:“这位小哥,找我什么事?”

江小月扯着公鸭嗓子:“我们张大老爷在仙女镇上的亲朋很多,要在这里常住,听翰林家的管事说,这后街上,有一套清净宅子正在找租客,钥匙在你这里,差遣我来定一下。”

一句话包含了许多信息量了。

那个掌柜略微思索了一下,这才说道:“有,有。”

他转头吩咐小伙计去柜上把钥匙拿了出来,这才说:“让这小伙计,带小哥去一趟吧,我店里还忙。”

他是真的看不上这一点点房租子钱,淡季的粮店,一天也能经手百儿八十个大洋钱,那个宅子,一年也没几个钱。

江小月也不多说,就跟着小伙计走了。

小伙计也才十五六的年纪,长相机灵,一边带路,一边搭话套话:“贵客你是那里人呀?”

江小月:“我就这仙女镇的人,前几年镇上在官学里教喻荐给张大老爷使唤的,张大老爷做过好几任县令的。”

哑着嗓子说话,虽然也像模像样,这个年纪本来就有点雌雄莫辨。不过说得多了,还真是嗓子疼的厉害。

江小月一通胡编乱造,幸好路很近,只转了两个弯儿,不超过500米的距离,就到了。

门口还贴了张掉色的招租红纸,可见出租这个宅子是在计划里的,偶尔也有人来问,只是总不凑巧。

小伙计开了大门,引着江小月进去。

这是正房三间,东边两间,西边一间半,倒座是三间棚子,有马槽子,能停车。青石板铺地,很整齐的一座小宅子。

小伙计流利地介绍着:“这房子好着那,拐外面一溜子的铺子,想吃啥买啥,家具齐随便用,每年租子是6个大洋,另外加交20个大洋的押金。要退房的时候没损坏,押金都是能退的。不是本镇的户籍,还得找个体面些的保人。”

江小月装模作样,里里外外地看了一遍。

目光不经意间,扫过了厨房角落里的那堆破败红绸子封口的油茶筒子,又很快闪了过去。

她拍了怕手:“行吧,我们先回去。”

回去后找到掌柜,现拿出来26个大洋,江小月肯定是没有的,保人更是没影子,她怀里就正好只有12个大洋外加几个铜板。

不过现代人办事灵活,江小月从钱袋里摸出来10个大洋,掂量了一下说:“房子就定了这个吧,10个大洋的定金,我先打扫一下,置办些被褥,等我们大老爷过来了,再签合同那其余的钱。”

“不知道保人定的那个?租这宅子不走这边粮店的账,还得找老宅的大管事问。”粮店掌柜说话有些迟疑。

江小月挥了挥手打断掌柜的话:“保人有的是,先把钥匙给我,我找人打扫一下,三天后再签合同,这定钱你先收着吧,过几天再去找那边的管事。”

说完这句,她又从钱袋里摸出一枚印着盘龙的大洋来:“这个是给小伙计喝茶的,辛苦他带路了。”

这可是有钱人的做派了,有钱人好办事。

那个掌柜就不再迟疑,吩咐小伙计把宅子的好几把钥匙都给了江小月,又亲自写了一张收定金的条子。

字是毛笔竖着写的繁体字,写在竹签纸上,数额是10个大洋,茶水钱就是潜规则,是不会写在纸面上的。

江小月随便看了一眼,就塞进了钱袋子里,然后拿着钥匙,招呼一声,晃晃悠悠走了。

那个粮店掌柜给了刚才带路的小伙计一个铜板做茶水钱。现在的行情,一个龙洋能换出来120个铜板。铜板表面光滑,能换10个带小孔的铜钱子儿。

即便这样,那小伙计也高兴地很,他记性也好,就把刚才江小月胡扯的话都说了一遍。

什么大老爷,做过县令的,仙女镇上许多亲朋等等话。

仙女镇是个江南大镇,除了盛产好米好鱼,鱼米水乡,风景好这些虚名,最重要的是,当地文风昌盛,出产了很多官员。离任的现任的预备役的,不同品级的,都是自成小圈子,又各有交集。

当官的都是立出来名号的,自带着好办事的光环。

那宅子肯定是搬不走的,一堂家具都是旧的也不值钱,顶多十多个大洋,现在已经收了10个大洋的押金,左右差不了多少,于是这个粮店掌柜也没有多想,就转头去算自家的粮食账目账去了。

江小月出门就进了一家洋货店,拣着细布口袋买了一个,洋铁斧子一把,铁链大洋锁一把。

回到新租的宅子,她就把大门反锁了。

用洋铁斧头劈开一个油茶筒子!

一个大金饼子到手,三两重,沉甸甸的,个头倒是不大,只是比一枚银元厚了一倍多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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