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国波恩,1827年3月26日的晚上,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突然从病床上坐了起来,他指着头顶那只折磨了他许久的绿毛苍蝇,发出一声惊天怒吼:我要扼住命运的咽喉,它休想让我完屈服!

某个不知名的日落,刘邦也发出了这样一句宣言。是的,为了那宝贵的生命,是的,为了那比生命还要宝贵的爱情,是的,为了生命与爱情加起来都比不上的自由,他决定——还是先找人打听一下。

打听什么呢?

王忠虽然跟他说了,刘邦的过去,但对于外面发生的事一无所知,毕竟他只是一个不出宫门的小太监,所知道的还是太少了。所以,他派王忠秘密向守卫皇帝的千衣使统领,胡不归传达了皇帝今晚要秘密见他的命令。

事情做的很隐秘,纯粹是不安感与心虚在作祟。

夜已深。

清冷的月光洒落在没有一丝尘埃的大殿中央,外面传来一阵阵低沉的钟声,刘邦坐在暖床上,双眼直勾勾地看着房梁。

檀木床榻,名器古玩陈列的讲究细致。

金铜香炉飘起缕缕青烟,这是从江北进贡上来的上品静心香,由那里最顶尖的制香师精心酿制,有安神助眠之功效,珍贵异常,只有皇族中人才能享用。

刘邦自然是不懂这些,一开始他还觉得新奇,但当他知道,这东西在皇宫满地都是的时候,他就没兴趣了,只有暴发户才会盯着财富不放,而刘邦一直觉得自己是一个真正的贵族,虽然他这个贵族真的很想找一找,这里有没有黄金白银。

“也不知道王忠事情办得怎么样了。”刘邦心中忐忑,靠在柔软的暖床上虽然感觉疲倦,却没有丝毫睡意。

也不知过了多久。

外面传来一个沉稳的脚步声,刘邦睁开眼睛,只见一个高大魁梧的人影正站在门外。

“臣,千衣使统领胡不归参加陛下。”

刘邦心中一动清了清嗓子说道:“胡将军啊,进来吧。”

胡不归走进大殿,他心中有些紧张,当今陛下的性格他还是有所了解的,不务正业有目共睹“耳根软,没有主见这才是最致命的啊...”

今日,当王忠告诉他,陛下要于今晚秘密召见他时,他一开始是不相信的,但事关皇帝陛下,他也只好暂且相信。

“陛下召我所为何事呢?”

要知道,自从先皇登基开始,这千衣使完完就变成了为皇帝陛下看家护院的,金陵城中一切事物皆有禁军管辖,皇帝对千衣使过问过半句,犹如遗忘了一般。

千衣卫府的地位一落千丈,胡不归虽心有不甘,但朝局如此,他一介武人又能怎样,他为此郁郁寡欢了大半辈子,心早已没有了当年的温度。

“嘿嘿,上苍有眼,我胡不归有生之年竟也能得到陛下的一次召唤。”他心中苦笑,情绪复杂。

胡不归走到台下跪拜道:“臣奉旨前来应召,不知陛下有何吩咐?”

过了久久,刘邦却不答话。

胡不归心中疑惑,抬起头看向刘邦,却发现刘邦正襟危坐在榻辇之上,幽幽地看着他。

胡不归心中一惊,忙低下头去。

“你是不是感觉很委屈?”

“委屈?可不就是委屈吗?”

当年高祖皇帝亲设千衣卫府保卫宫廷,那是何等的风光,何曾想竟被设立不过十多年的禁军尽夺权柄,沦落到今天这种地步。

胡不归心念一转,突然意识到自己的想法尽被那位坐在龙榻上的孩童皇帝知晓,“难道——谁又在陛下耳边乱嚼舌根?”

他背后发寒,手心捏了一把冷汗。

“守卫陛下乃是臣之本分,臣,哪里敢说委屈?”

刘邦笑了,自打他一进来,脸上就堆满了苦涩,只剩下没在脖子上挂个木牌,上书:宝宝心里苦,但宝宝不说几个大字了,刘邦站起身,努力装出一副威严的样子,故意放沉声音道:“胡不归——”

“臣在。”

“朕问你,千衣使是否真的忠心于朕,你又是否真的忠心于朕?”

胡不归心中一紧,这是诛心之语啊,他哪里敢有办法迟疑,重重击胸道:“臣等誓死效忠陛下。”

刘邦审视着他,想从他的表情中看出胡不归说这句话时是不是出自内心,但看了许久,却什么也没看出来。

“平身吧,胡将军。”

刘邦重新坐下“你今晚来这里没人发现吧?”

胡不归道:“陛下请放心,微臣来这里除了丰一田外再无其他人知道。”

“嗯,那就好,胡将军,朕今天找你来,其实是想问点事情。”

“陛下但说无妨,臣必知无不言。”

刘邦用手指扣着龙榻的扶手问道:“你可知林尚书?”

“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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