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就算了。”萧逸闲随口笑了一声,转身走了回去,心中不自禁地暗暗发起了狠。

幺幺零的声音响起:“主人,您是打算拯救这个女孩吗?”

“是,也不是,我可怜她凄楚,却恨她愚昧。我是在给水落布局,若是方便,顺带救她一次无所谓。”

萧逸闲脚下步法不快不慢,就如同随意走路一般。水落脑袋侧开,越过了水星的肩膀,紧紧地盯着他,心中盘算了起来:“不快也不慢,看不出心虚,看不出傲气。”

水星留意到导师的关注点,她连忙走前一步,试图挡住导师的视线,焦急地叫道:“导师,他一定是在诱惑您,您千万不要上当啊。”

她却不知道,这时候她越是劝导,越是激起了她导师不服输的那股子劲儿。

因为这股子劲儿,她的老师能够沉下心来钻研科研六十年,于是有了今天的天碑显化。但也正是这股子劲儿,让她的导师一旦认真对待某件事,就注定了难以释怀。

若是换成其他不曾让天碑显化异象的人,或许压根就不敢打这个赌。因为心中有敬畏,对于不懂的未知的东西,本能地趋向于保守。

但水落不同,她已经登堂入室,她无比清晰地知道那有多难。这是她的荣誉,自己辛辛苦苦六十年,才终于让天碑显化。然而一个年轻人,随随便便就一而再,再而三地让天碑显化,那是对她智慧的侮辱,对她努力的践踏。

“导师,求求您了,不要再和他打赌了,您会输的。他是在坑你,他算准了您会上当的。”水星再次劝道,心中惶恐,说出的话自然也不像以前那般小心翼翼,顾忌着导师的心情。

猛地,水落的眼神凌厉了起来,她冷冷地瞥了水星一眼,音色低沉:“你认为我不如他?”

“不,不,我没有。”水星被导师阴寒的眼神瞪着,顿时被吓住了,连忙否认,导师的威慑早已深入她的观念中。

水落哼了一声:“那就给我让开。”

不待水星有动作,水落一把将水星推开。水星哎哟一声摔倒在地,水落低头扫了一眼,没有理会,恶狠狠地瞪着萧逸闲的背影:“你给我站住。”

萧逸闲淡笑着转过头来,他一直竖着耳朵听着后方的动静,听着水星哀求的越发悲戚,水落从开始的一言不发,到语气强硬起来,他就知道成了!

有些人,是真的不到黄河心不死,不撞南墙不回头,就如水星,就如水落,不同的是一个让人可怜,一个让人可恨。

“不要,萧逸闲导师,水星求求您了,请您离开吧,放过我导师吧?”水星忽然扑了上来,一头跪在了萧逸闲的身前,哀声祈求道。

萧逸闲禁不住地一怔,低头看向了着脚边梨花带雨的水星。他是真的没有想到,到了这个时候,水星还会冲出来。

难道智商高的人,情商都很差吗?看不出来水落一直在利用她吗,还是看出来了,一直在装傻,或者甘心情愿被愚弄?

场面忽然压抑起来,就仿佛山雨欲来。围绕着爱因斯坦的研究院,密密麻麻三百多科学家,此刻悄然地停止了相互之间的闲聊,收敛了看热闹的窃笑,仿佛被感染了一般地,盯着趴在萧逸闲导师脚边的柔弱少女。

一直期待着两位导师大发神威,大打出手的众人,怎么也想不到,此刻站在风口中心的会是一个柔弱少女。但此刻,就是这个少女有可能决定之后局势的走向。

“主人,您不会真的是要放过那个女人吧?”脑海里,幺幺零的声音再次响起,热闹看了这么久,她看得都有点蠢蠢欲动了,语气中带上了一丝怜惜。

“你认为,水落会放过我吗?”萧逸闲此刻清醒得很,今天可算是把水落得罪得很了,说是名誉扫地丝毫不过分。

幺幺零的声音干脆利落:“不会!”

她早就分析了水落的性格,执拗而自负,认定了的事情,九头牛都拉不回。

“那就是了,对朋友要像春风一般温暖,对敌人要像冬雪一般寒冷。”萧逸闲引用了一句名言,此刻的他心情极好,如今的局势明显在向着他这边倾斜。

“那主人您要怎么对她啊?就让她跪着吗?”

“不会的,有人会阻止的。事实上,我都有点好奇,她居然能够忍耐这么久。”萧逸闲分外肯定。

果然,下一刻响起了水落羞愤至极的怒吼声。

“水星,你给我站起来!”水落怒吼道,睚眦欲裂,头发诡异地无风自动了起来,吓得她身周众人忍不住地又在退后几步。

放过自己,自己需要她放过吗?水落粗喘着大气,此刻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要杀了这个敢羞辱她的萧逸闲。而在萧逸闲死之前,要让他尝尝被人无限羞辱的滋味。

“赌了!”水落大声吼道。她就不信了,眼前这个小子有那样强大科研实力,真的研究出了四份能够让天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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