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出与这名施暴男人相关的重要线索,是最关键的一步。

梅队将石所长拿来的案件卷宗递给乔星雨,说道:“你先看,看完了你再想想怎么打开这个案子的突破口。”

昨晚,按照梅队的吩咐,乔星雨研究了好几个小时的有关女性被侵害的案件特点和规律,一直在思考着怎么来办理这类案子。

乔星雨将卷宗里的笔录、现场图、检验鉴定仔细看了一遍。

然后递给梅队,梅队又认真地看起来。

乔星雨看了一眼正在往火堆里添柴的周明,问道:“请问你们有孩子吗?”

“考虑到她一个人没能力抚养,我又要外出打工赚钱养家,暂时没有要孩子,准备明年经济条件好一些时再要。”

“嗯,你妻子一个人会出村吗?”

周明回答:“我不在她身边,她不会出去,怕找不到回家的路,去年她跟着人家去别的村,差点走丢了,我们找了三天才把她找回来。”

乔星雨想了想,问石所长:“石所长,请问周边的人都查过了吗?”

石所长抬起手,在空中画了一大个圈,说道:“村里的人少,大都外出打工,方圆几十公里内的三个村两千多人都调查过了,没有发现可疑人员。”

这就奇怪了。

当然,再奇怪,事情毕竟已经发生,总会有蛛丝马迹。

把外围情况搞清楚了,应该直接询问受害人,看看朱琴有什么反应。

因为朱琴是智障人,虽然已经询问过她几次了,但往往不同的人、不同的场合、不同的时间会有不同的效果。

总希望她能回想起更多的东西来,提供出更重要的线索来。

乔星雨对周明说道:“把朱琴叫出来看看。”

不一会儿,周明走进房间,把躺在床上的朱琴叫起,扶着走出来。

朱琴,二十三岁,个子高挑,身材丰韵,脸相虽然长得一般,但皮肤白净,要不是智障,算得上山村里又好看又纯朴的村花。

乔星雨微笑着上前扶着朱琴。

知道朱琴是残疾人,乔星雨没有给她说话,扶朱琴主要是想缓和一下气氛,同时让她看看面前是穿着警服的警察,让她不要有戒心。

朱琴先看了一眼石所长,她之前见过认识,然后又看了梅队一眼。

乔星雨微笑着指着旁边的板凳,对朱琴说道:“来,坐这里。”

朱琴叹了口气,坐在板凳上,拉了拉披在身上的衣服,然后两手合拢插在两腿间,无精打采地看着地面。

乔星雨对子杰说道:“你准备记录,我先来询问朱琴。”

乔星雨将身子往前靠一点,伸手梳理了一下朱琴的披头散发。

见子杰打开笔记本电脑做好记录准备后,乔星雨问朱琴:“朱琴,你生病了吗?”

朱琴点了一下头。

乔星雨问:“记得吗,谁欺负你让你生病了呀?”

朱琴接连摇头,表示没有发生什么事。

尼玛,没有人欺负你?

那孩子又是怎么回事?这个时候还装佯?

在一旁的周明急了,对朱琴大声说道:“警官是来为你作主的,问你有没有人欺负你?是哪个欺负你?”

周明的吼声振动了朱琴,她抬头呆呆地望着周明。

“哎呀你就忘记了吗,急死人啦,就是我不在家,你却怀上娃儿,前几天去医院做的人流手术,穿白大卦的医生把你身上的娃儿弄下来丢了,你还喊痛、痛,现在还在痛,是不是嘛?”

朱琴看着乔星雨,知道乔星雨是女同志,又是警察,有些害羞地笑了一下,接连点了几下头。

那当然痛,那么长的刀伸进去,又割又刮,虽然不清楚在做什么,但痛总是知道的嘛,要不你来试试?

乔星雨又伸手梳了一下朱琴的散发,看着朱琴,“什么时候,在哪里欺负你的?”

“对喽,这就对了嘛。”

接着,周明将乔星雨的话大声翻译道:“警官问你,什么时候,在哪里欺负你的?”

朱琴抬头望着斜对面的天空,用手指指山边,又指指山下的地里。

周明翻译道:“她说是下午四、五点钟,在山下的包谷地里。”

接着,周明翻译道:“警官问你那个人长得像什么样子?怎么欺负你的?”

朱琴睁大眼睛,想了想,摸了摸自己的下额,然后伸出左手掐住周明的脖子,又在周明的脖子上用手当刀比划了几下。

周明翻译道:“她说,那人有毛胡子,用左手掐着她的脖子欺负她,还说,那人脖子上有条伤疤。”

石所长插话,“嗯?她之前没有说有毛胡子,也没有说左手掐她脖子。”

周明继续对朱琴翻译乔星雨的问话:“警察问你,那个人手里拿着什么东西没有?”

朱琴想了一下,用双手搂了一下后背,又用双手撑在胸前,然后用手指了指周明凉在屋檐下竹杆上那件蓝色的外衣,张大嘴巴,发出“啊、啊”的声音。

周明说道:“她说那人背着一个蓝色的双肩包,包里装了许多东西。”

乔星雨突然望着屋外,似乎茅塞顿开。

毛胡子?

左手?

刀疤脖?

蓝色双肩包?

乔星雨想起“10.17”专案,河中死者李丹的蓝色衣服,留下的蓝色旅行包,李丹在小本子里记录的“左撇子”“罗疤子”。

难道“左撇子”和“罗疤子”是一个人?

难道“罗疤子”是“左撇子”?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就与“10.17”专案大有关联。

那“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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