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大案件?”

乔星雨心里滴咕着,但没说出口

梅队看了他俩一眼,“啊对了,你们两位来刑警队已经有一个月了吧,学得怎么样了?”

梅队是队长,是领导,也是乔星雨和子杰的师傅,搞好传、帮、带,培养后起之秀也是职责所在。

“梅队,一来就上案子,感觉要学的太多了。”乔星雨心想,你又在考查我们了。

子杰内向一些,干事实在,不爱说话。

但梅队问起了,总得说句话。

他想了想,说道:“觉得干刑警很有意思,东奔西忙的总有干不完的事情。”

“是啊,像你爹当年带着我们破案一样,随时都在奔忙,总想把案子办得再完整一些、漂亮一些。”刑警大队长朱自兵边走进来边说道。

梅队看到朱大来了,从凳子上起身,“‘疤队’好,从现场回来了吗?”

“回来取一些证据,再办两个搜查证,跨省流窜作案抢劫杀.人犯罪团伙被剿灭了,抓了六个嫌疑人,还得去搜查凶器、脏物。”

“‘疤队’,你们辛苦。”

梅队对乔星雨说道:“我们叫他‘疤队’,是因为他在抓捕犯罪嫌疑人时,脸上被砍了一道伤口,后来立了二等功,我们就尊称他叫‘疤队’。”

“疤队”,四十来岁,头发一半已经白了,穿着一身警用作训服,说话声音洪亮,显得干练精神。

左脸上一道长长的斜痕刀疤,更显霸气。

“疤队好,早就听梅队说过您了。”乔星雨站起身,说道。

“疤队”看了子杰一眼,说道:“‘疤队’可以喊,立功就不要提了,要说英雄,子杰的父亲才是大山英雄,不是他为我挡那一枪,我早就成烈士挂在墙上了。”

五年前一个寒冷的冬天,子杰的父亲、山关县公安局天关派出所所长子强,得到群众举报,说石头村有人抢牛。

子强即刻报告县公安局,随后带领民警与来所上办案的刑警大队副大队长朱自兵,一起进山赶去现场。

他们爬了两个多小时的山路,到达石头村时,天已渐渐暗了下来。

经了解,村里好吃懒做、横行霸道的村民沙二,伙同一个不务正业的男子,抬着自己才制造的火药枪去偷别人家的小黄牛。

当他俩正牵着牛往山下走时,牛主人陈书发现了,立即追过去理论,并动手要将牛牵回去。

喝得酒醉熏天的沙二不干了,一枪柄将陈书打倒在地上,陈书爬上前紧紧抱住牛腿不放手,另一个男子操起木棍打向陈书,陈书顺手捡起一块石头砸向沙二。

“嘭!”

恼羞成怒的沙二,举起火药枪一枪射向陈书,当即将陈书的脑袋打成了蜂窝。

闻讯赶来的村民将沙二两人团团围着,立即报了警。

子强他们赶到现场,发现歹徒持枪杀人,事态比之前想像的要严重得多。

对付这样的狅徒,一般得派出十多名全副武装的特警、武警进行围捕。

如果来不及及时出动特警,普通民警也得大火力装备,才能压得住阵势。

可眼下,只有朱队佩戴了一支五四式手枪。

而且两个人面对两个人,势力相对有些单薄。

但是,要调动特警显然已经来不及,现在只得先稳住对方情绪,逐步暖和现场紧张气氛。

子强想,必须马上疏散群众。

于是,子强对围观的三十多位村民说道:“请大家散开,赶紧回去,这里由我们来处理。”

将群众分散开后,子强对沙二劝道:“沙二,你交出火药枪,算你投案自首,可以从轻处罚。”

可沙二也不是吃素的,他发现自己已经打死了人,知道后果很严重,那肯束手就擒。

喷着酒气,讲起条件,“交枪可以,先放我们走。”

尼玛,打死了人,不缴械投降,还讲条件,哪有这个道理?

朱队长很气愤。

“开枪杀人,还想走,决不可能!”

场面僵持不下。

为了减少冲突,子强上前,讲法律、讲家庭、讲人情,好说歹说,沙二就是不听。

朱队长见沙二还那么猖狂,周旋着欲上前强行缴枪抓捕。

沙二发现了朱队长的动机,强硬起来,边举着已经填充好火药、铁砂弹的火药枪,边吼:“哪个敢上来,我就一枪打死他。”

大山上的少数民族,有造枪、持刀打猎的习俗。

朱队长趁子强给沙二说话空隙,迅速靠近沙二。

沙二反应过来,突然抽出随身携带的长刀,一刀劈来,朱队长快速后闪不及,脸上被砍了一道深深的伤口,鲜血直流。

随即,沙二一不作二不休,横起枪,上前就要开枪。

子强见状,猛然冲上去挡在朱队长面前。

“砰!”

就在这一瞬间,枪响了,子强的胸口被几十粒铁砂弹打得血肉模糊……

沙二丢下火枪,趁机和那男子逃进大山。

后来,武警、特警出动围捕,在大山上将沙二和那名男子抓获。

后来,朱队长在子强烈士的表彰大会上,痛哭着说道:“子强所长舍命救了我,为了感恩他,为了终身纪念他,大家叫我‘疤队’吧,脸上这块疤,就是纪念子强所长的最好见证……”

……

“啊,子杰,对不起,又提起你爸爸了。”疤队说着,眼里闪动着泪花。

子杰眼里也流露出一种悲伤情绪。

年纪轻轻,就成了烈士的儿子,还要背负那么重的家庭责任和工作重担,乔星雨对子杰既同情又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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