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你后来跟伊涅斯塔说了什么？”
克里斯蒂亚诺听说这段故事的时候正坐在卧室的地上专心给小克里斯捣鼓水果泥——他瞥了一眼小克里斯，看小克里斯还在一边咂摸上一口水果泥、一边低头拨弄里奥送给他的塑料小球，就悄悄偷吃了一口水果泥。
里奥看着克里斯蒂亚诺偷吃的，叹了口气。
克里斯蒂亚诺赶紧舔了舔嘴唇上残留的水果泥渣滓，一脸无辜的又看看里奥——里奥又叹了口气。
“所以你跟伊涅斯塔说了什么？”克里斯蒂亚诺希望里奥尽快忘记水果泥的事情，所以赶紧又问了一遍。里奥心知肚明，不过他也许觉得管也管不了、所以干脆懒得搭理克里斯蒂亚诺这种抢吃抢喝的愚蠢行为了，“我跟安德雷斯说，我们说服不了他们、不如就就先这样。”
克里斯蒂亚诺一愣。
克里斯蒂亚诺虽然没指望着里奥这种人能长篇大论说服伊涅斯塔、或者跟伊涅斯塔这样一个同样不那么擅长演讲的人想出一篇雄论说服普约尔们，但是直接放弃还是不免显得过于佛了？
“完了？”克里斯蒂亚诺结结巴巴地问。
“不然你以为呢？”里奥有点奇怪地反问了一句，“你为什么跟安德雷斯问了同样的问题？”
——就这样吗？伊涅斯塔听完里奥的结论之后，也这样结结巴巴地问了一句。
里奥觉得有点奇怪，不然呢？
我、我以为你是想私下里说服卡尔斯他们？伊涅斯塔有点迟疑地说，因为我里奥，说句实在话，我并不认同卡尔斯他们的想法。因为你知道的，联赛是一个漫长的战斗过程，我们不能忽视任何人——无论是联赛还是欧冠，不都是这样吗？足球场上任何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里奥对伊涅斯塔的话丝毫没有感到意外。
我知道你是对的，但是我们你认为我们可以说服的了卡尔斯和哈维他们吗？我们是那种能在语言上战胜他们的人吗？
可是我们不该试一下吗？伊涅斯塔尝试说服里奥，他希望里奥能跟他一起想想办法、把事情带回正确的轨道上去。
但是里奥摇了摇头，这不可能的，我们赢不了卡尔斯和哈维——他们擅长固执己见，也擅长表达自己的观点，而这些好，我可能也有一点固执，但是我不太擅长表达自己。实际上我觉得你也是，甚至有的时候，你连固执己见都算不上。
伊涅斯塔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应这个，他当然承认里奥对他的认知，但是他又觉得这件事不应该这样，可是一旦我们在这种事情上犯错，那可能就意味着整个赛季的失败。
我知道，早就有人跟我说过很多事情都会导致到球场上的变化，里奥斟酌着说，但是有些事是我们没办法解决的，不如等等看？也许会有个时机让我们改变这个。
伊涅斯塔看上去仍然不同意这个说法，但是他也的确没有其他办法。
——克里斯蒂亚诺带着一脸的若有所思又给小克里斯喂一口水果泥。
其实里奥的回答一点都不出乎克里斯蒂亚诺的意料。要是里奥没有这么回答、而是雄辩滔滔直接驳倒了普约尔们，那克里斯蒂亚诺反而会觉得里奥是不是被什么东西附体、上身了。
毕竟，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可是”克里斯蒂亚诺拿着勺子的手下意识去挠了挠下巴，结果下巴上不巧蹭到了一点水果泥——不过克里斯蒂亚诺想事情过于专心，一时没有注意到这个，“虽然我是皇马的球员，我认为我不该对这件事太感兴趣，但是我还是想问一句。”
里奥不打算提醒克里斯蒂亚诺，“你问。”
“我在思考，那你认为什么才算是时机呢？”克里斯蒂亚诺问，“如果你不想告诉我，我也不会很惊讶，所以你不用太有呃，压力。”
里奥想了想，迟疑又迟疑。
克里斯蒂亚诺再次挠挠下巴，他一度认为里奥一定是不愿意说了。
但是就在克里斯蒂亚诺准备把这个话题岔过去的时候，里奥却开始说话了，“也许就像他们在思考我和博扬谁更有价值的时候一样？也许就是那样一个时机。”
小克里斯不想吃水果了，默默推开了爸爸递过来的勺子、扭着屁股爬到一边继续玩小球了——克里斯蒂亚诺看还剩下小半碗水果泥，不舍得浪费粮食，就开始自己吃起来。
克里斯蒂亚诺一边吃一边教育里奥，“但你不觉得那样的话可能再说就迟了吗？说真的，我觉得等你感到时机到了的时候这个赛季都结束了——我不是在让你立刻去跟普约尔们说什么，因为如果巴萨四大皆空了，我会很高兴。”
克里斯蒂亚诺大概觉得自己这段话说得有点卧底，于是赶紧补充了一句。
但是里奥还是摇摇头。
克里斯蒂亚诺还是觉得这不对，但是就像刚才说过的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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