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黎待在浴室里的时间太长了,闫心觉得他又到里面去穿越了。

不对,她为什么要用“又”?

奇怪。

席卷而来的如同潮水般的睡意,让她来不及过多思考,在自己床上裹着洁白的被子熟睡过去了。

闫心都睡着好一会了,华黎才从浴室里出来。白净的肌肤上沾了水珠,晶莹顺着细腻滑落,又消失在令人遐想的地方。

深邃狭长的桃花眸里氤氲出一片云雾,神色清冷。

柔软的床上陷下去了一小块,女孩紧紧抱着洁白的棉被,像一团小虾米。

他听到了闫心清浅的呼吸声,也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

少年眸色软了半分。

躺上另外一张床,闭了眼,入梦。

不管过多久,他总是无法忘记,似乎永远无法挣脱过去的桎梏。回忆像牢不可破的囚笼,一生都将他禁锢。

时间并不是治愈一切的良药,伤痕愈发地疼痛。

一群漂亮的孩子被聚集在一起,环境干净,四周明亮,可那群孩子的脸上,只有冷漠和木然。

他们像提线木偶,任由别人的摆布。

让他们笑,他们就不能哭。

所有的表情和动作,都像是被提前设计好的程序,漂亮的孩子,笑起来真是讨人喜欢,惹人怜惜。

表面美好,实际上,内里早已经腐烂不堪。

这里是集中营,为了培训一些精心挑选的漂亮的人类幼崽,只为讨得血族欢心。

负责人有各种各样的层出不穷的手段,让他们从开始的反抗愤怒,到最后的妥协认命。

甚至被同化,主动去讨好血族,获得血族宠爱才有机会活下去。

集中营里很肮脏,虽然很少发生实质上的侵犯,但是猥亵,从来都不少,准确来说是很频繁。

毕竟血族不会接受不干净的贡品,集中营的孩子们,无论男女,都是漂亮至极的,那些恶魔,一次又一次伸出自己罪恶的手。

被送到这里来的男孩女孩,他们都没有选择,只得逆来顺受。

美其名曰,教导他们如何讨好和伺候血族。

当然,总有个别的不听话的,譬如华黎。

他被关进了某个漆黑的屋子里,走出来一位油腻又猥琐的中年人,身后的桌上,摆放着许多特别的器具。

华黎似懂非懂,但也知道,那些绝不是什么好东西。

“过来,让叔叔给你检查检查身体。”

挺着大肚子的中年男人,是集中营的负责人之一,这般极品的少年让他两眼放光。

不搞到手玩玩还真对不起自己。

抵死不从的少年,直接从窗户跳了下去,楼层不高,没死。

他逃到大街上,向来往的行人求救,那些人有的行色匆匆,有的冷眼旁观,有的看着他衣衫不整的模样,指指点点。

唯独,没有人救他。

最后,华黎还是被抓住了,被自己的亲爹送回去了。

上交的名单已经确定下来了,缺了一个,怎么行?

他没死成,有一点稍微值得高兴,负责人不敢再对他行那种的龌龊之事,万一真的把人弄死了,这缺了一个人,该到哪里去找来填补?

为此,他遭受了比别人更多的毒打,集中营里有很多特殊的药,能让他们的身体不留疤,但是,疼痛会加剧。

每到半夜,他的背后总是火辣辣的疼痛,犹如针扎,玻璃碴子,嵌进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