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艳躺床上翻来覆去,她实在等不及了,她再也不想在这张家受这窝囊气,只想赶快生个儿子出来,好让自己彻底翻身!

当下她便冲门后跪着的张来弟道:“把你爸叫进来,你今晚别回来睡了!”

张来弟跪在冰冷坚硬的地上,跪得膝盖青疼,乍一听到去叫爸,高兴得连忙站了起来,正揉着膝盖就又听谢艳叫她今天晚上不要回来。

张来弟懵了:“妈,我我……我不回来去哪里呀?”

“我管你去哪里!你这么大个人了,连个睡觉的地方都找不到吗?”谢艳不耐烦,“实在没处去就到后院猪圈里头去罢!”

张来弟不敢再吭声,畏畏缩缩的出了门。

她刚一走,谢艳赶紧窝在被子里,把自己脱了个精光,等张海平一进来,谢艳连忙伸手拉住他往床上扯。

“你发什么疯?我饭还没吃完呢!”张海平莫名其妙。

谢艳使了使劲,张海平却仍然在原地纹丝不动。

“哎呀,你过来,我有话给你说!”谢艳眼神勾了勾。

“什么?”张海平疑惑的走了过去,刚在床边坐下,就被谢艳光溜溜的手腕一把勾住了脖子。

“桌上的饭有什么好吃的,你来,我让你吃个饱!”谢艳娇着嗓音说话。

“你犯癫了?”没想到张海平一跳而起,径直从谢艳怀里挣脱了出去,“弟妹的手艺可不错,今晚的鱼好吃着呢!你不吃就算了,可别耽误我!”

张海平说完停也不停,迈着步子就冲了出去。

谢艳恨得差点咬断自己的舌头,一拳捶在了床上,这个张海平不该来的时候胡来,该来的时候偏偏又逃得比兔子还快!

算了,大不了等晚上睡觉的时候……

谢艳这一等,直等到半夜三更,张海平才进屋。

等他脱了衣裤一上床,谢艳整个人就贴了上去。

哪晓得张海平仍然是无动于衷,翻了个身,眨眼就打起了呼噜。

谢艳气得踹了张海平一脚:“你那天早上不是拉着我想要吗?今天怎么又不要了?”

张海平睡得迷迷糊糊的回话:“人都有犯糊涂的时候……”

你这什么意思??谢艳砰地一下坐了起来,盯着身边的男人气得想杀人!

……

刘主任是一个星期后,上门来的。

他拿着拓的鞋印冲许如芳直摇头,村子里合适年龄段的孩子都查过了,没一个鞋印和这上面的吻合。

许如芳早料到了是这个结果,她根本就没对刘主任的排查怀抱希望,当下收好鞋印后,就到后院去给香菇喷水。

种香菇最要紧的就是温度和湿度。

秀吉乡在几座大山之间,常年有雾,空气一向潮湿润泽,湿度倒是没有多大的担心,至于温度,许如芳按着卖菌袋的那人教的让张海潮在后院辟了小块地出来,用塑料薄膜搭了个小棚子,将菌袋全移到了棚子里,热了就掀开棚子通风,冷了就盖好棚子保温,保证温度恒定。

当天上午,待许如芳搭着张海川的小三轮去镇上卖菜时,林琴心甩开家里的孩子们,一个人悄悄进了大柏树后的山林。

一个星期的时间,她骨折的腿就几乎全好了,现在连拐棍都不用拄了,许如芳一直以为是因为这几天她天天变着花样的给林琴心补身体,只有林琴心自己知道,她的腿能好,全靠吴爷爷的小药丸。

一进到林子里,林琴心仍然找了个木棍探着路走,因为这山林里陷阱很多,稍不留神就容易落入危险之中。

山谷里已经一丁点种植过藿香的痕迹都看不出来了,林琴心穿过山谷,沿着石缝来到山壁后的那块平地处。

吴爷爷还是穿着那身兽皮,正挥着锄头在一小片黄连田里锄草。

听见脚步声走近,吴爷爷放下锄头,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抹着汗水回头看。

见来人是林琴心,吴爷爷呵呵一乐,把锄头放在一旁,走了过来:“几天不见,你这面黄肌瘦的情况就大有改善,这个效果我得记录下来!还有什么变化你都给我说,我这强身健骨丸还能再精进精进!”

“吴爷爷,你先看看这个!”林琴心把背上背着的挎包取了下来,递到吴爷爷面前去。

吴爷爷见林琴心把拐棍放在一旁还一连走了好几步,忍不住连连点头:“不错不错,腿脚也几乎全好了!”

说话间,已慢条斯理的打开了挎包,只见里边是一件黄白格子的棉布短袖和一件同样花色的棉布短裤。

吴爷爷身上穿的兽皮还是好几年前打了一只野猪后做的,兽皮冬天穿还行,夏天天气炎热,稍微一动就流汗,汗水粘在兽皮上劳作的时候,发硬的皮边能把皮肤磨破。

可他条件实在有限,这么些年也都这样过来了,从来没有想过,有生之年,他还能再穿上棉布的衣裤。

摸着这绵软软如同云朵一样柔软的衣服,吴爷爷激动得手都抖了起来:“谢谢你,真是太谢谢你了。”

林琴心反倒不好意思了:“吴爷爷,是我该感谢你。”

林琴心深知吴爷爷这药丸珍贵得自己回不起谢礼,上回来时见到他大夏天的穿着皮衣皮裤时,她就已经盘算着想办法送给吴爷爷一身布衣了。

正好这几日许如芳在给她们几个孩子做新衣,林琴心便替许如芳捏捏肩捶捶腿,让许如芳同意了给一块布给林琴心拿去用。

就是用这块布,林琴心学着自己做了一套衣裤。

当下,吴爷爷详细的问了问林琴心的情况,比他预想的还要好,这强身健骨丸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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