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没办法了吗?”夙云问。

刘妈道:“那许家在星宿岭也是有名的,家里有前朝赐得两座牌坊,最看重女子名节,如今让他们三房的人往牌坊上泼了脏水,就算许少爷想息事宁人,许家人都不愿意。”

“都什么年代了,居然还有贞节牌坊?这东西不该砸了吗?”夙云觉得可笑,这禁锢摧残女性的东西居然还被人当宝贝一样供着,还留着压榨后来的女性,家族的荣誉本来就是大家一起争取,如今居然靠死了丈夫的女人守寡才能得到,说出去也是贻笑大方。

刘妈着急道:“夫人快别说了,咱们闻家也有贞节牌坊,而且整个星宿岭就我们闻家的牌坊最多,他们三房的栾二太太孀居十五年,也有了立牌坊的资格,听说族里准备把她的事迹报上去,再为咱们闻家挣一份荣耀,偏偏在这时出了琳小姐的事,不仅栾二太太的牌坊难下来,就是之前建好的可能也要用黑布蒙上,等什么时候许家人气消了,什么时候黑布才能拿下来,这三房一下子成了族里的罪人。”

“简直荒唐,这么不人道的事情居然还有如此多的人拥趸。”夙云越听越气,她知道封建制度吃人,但没想到清朝都没了,现在是民国,居然还有吃人的事情,旁人见了不仅不阻止,还觉得理所应当,就连骨肉至亲都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