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期盼下,张威远这才缓缓走到殿门口,文官这边一见张威远这种打扮,顿时就有了杂音。

站在宋世安身边的魏贤眼中多出一道光彩,不过下一刻,便被他眯眼的动作给遮盖了。

端坐在龙椅上的宋世安眼中带着几分笑意,下意识的往殿下左侧站着的文臣那边瞧了一眼。

站在首位的太师、太傅、太保三人对视一眼,脸上瞬间无欲无求起来,活脱脱三个等着退朝的睡眠不足之人。

看到这三人的表现,宋世安心底忍不住的一笑,这三人倒是懂得看风向啊!

有懂事之人,自然就有不懂事的人!

“大柱国,你这披甲上殿,成何体统?又带刀入殿,难道想要弑君吗?”

一声大喝突然在殿内响起,所有人的目光一下子便集中到了那人身上,站在那人前方的礼部尚书顿时惊的容颜失色啊!

礼部尚书袁天乾刚想同张威远解释一二,刚才出声的那名礼部官员,又大声叫喊起来:“来人啊!护驾!”

袁天乾听到这声音,已经连要解释的念头都没有了,心中恨不得一个大嘴巴子抽到这家伙脸上去。

歉意的对着张威远一笑,袁天乾连开口都有些羞于启齿了!

而随着这名礼部官员的那一嗓子,站在殿外的侍卫,一下子涌了进来,护驾这种事情,可容不得半点马虎!

见到侍卫进来,按道理说应该站在张威远那方的武将们,一个都没有动弹,反倒是带着戏谑的眼神望着那名礼部官员。

殿内一下子涌入这么多侍卫,一下子就热闹起来,作为一国之主,对于这种事情,自然应该第一时间制止的,不过宋世安一点要制止的意思都没有。

张威远回头看了眼涌进来的侍卫,微微一瞪眼,进来的侍卫便没有敢动弹的了!

摘下腰间悬挂着的黄金腰刀,张威远走到刚才那名礼部官员面前,笑着说道:“这位大人看着面生,不知是何时入朝的?”

“本官...”

礼部这名官员开口刚说两个字,张威远便拿着手中的黄金腰刀一刀鞘拍了下去,顷刻间那名礼部官员脸颊就红肿起来。

不待这名礼部官员说话,张威远便开口说道:“老夫一身戎马,先帝特许带刀上殿!你这小子张口便给我扣个弑君的帽子,你真当老夫手中的御赐宝刀斩不了你这种妄臣了?”

被刀鞘拍了一脸,张威远又说出这话来,被打的这名礼部官员一下子记起张威远可是有带刀上殿的恩泽来,脸色顷刻间也有些发白起来!

他要是否定张威远能够带刀上殿的事情,便是否定先帝!那就是欺君!但他要承认张威远带刀上殿的事情,那他就是在殿前诬蔑张威远,张威远一刀将他给剁了,他都找不到哭的地方!

左右为难之际,他将目光投向自家的尚书那里,见到的却是自家尚书对他的横眉冷眼!

一时间,额头见汗,脸颊红肿的魏庭都快哭出来了!

怪不得他这般,实在是他纠正官员错误举止习惯了,每每看到不合礼仪的事情,他便会出言管上一管,哪怕是宋世安,他也出言上谏过!

武官上朝,皆是朝服,如无战事,武官都不会披甲上殿!

见惯了穿着朝服上朝的武官,突然见到张威远披甲上殿,魏庭自然而然的觉得张威远穿着不合礼制!再加上张威远带刀上殿,魏庭一下子就感觉更加不对了!

再加上魏庭入朝时,张威远已离朝堂两三载,终年都不见张威远,虽有听说过张威远可带刀上殿的特许,但几乎没人见过,谁又会心心念念的记在心中呢?

局面,一下子就有些窘迫了!

宋世安坐在龙椅上见到魏庭这个顽固之辈被张威远用刀鞘拍了脸,心中自是高兴的!

天子也是记仇的!

魏庭虽说在礼法一事上,称得上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但有他在,朝廷上下对于礼法一事,自是一丝不苟!

所以见他得到了教训,宋世安便开口说道:“来人啊!送魏爱卿去御医院看看伤势!”

宋世安这一开口,进来的侍卫们终于松了一口气,而魏庭只能是被白打一顿,还要谢主隆恩了!

一个小插曲过去,张威远也没有要揪着这事不放,站到殿前给宋世安问安后,他便站到了武官最前头。

“来人,给张老将军赐座!”面对张威远,宋世安表现的很热情。

张威远抱拳答道:“谢陛下!不过老臣身子骨还算硬朗,站着便可!”

宋世安嘴角带出笑意,笑道:“张老将军,朕看到你这般,朕就放心了!张老将军是国之栋梁,自是我大梁的定海神针,自然更应该坐镇这朝堂之上了!”

“谢陛下!”听到宋世安这番夸赞的话,张威远倒也不架着架子了,一屁股便坐到了御赐的绣凳上。

“不知张老将军今日入朝所谓何事啊?”宋世安明知故问的对张威远问道。

听到宋世安这话,张威远坐在绣凳上,抱拳回答道:“老臣多年未见龙颜,甚是想念陛下,所以今日过来见见陛下圣况!”

宋世安在心中笑骂了一句老狐狸,真要过来见他,凭借他手中的令牌,宫墙之间,又有什么阻碍呢?

今日披甲带刀上殿,又拿刀打了魏庭,这是单纯的过来见他吗?

既然张威远用这番说辞,眼下又无他事,宋世安便陪着张威远演上一番,一通家长里短说下来,倒也君臣欢颜。

不过宋世安国事繁忙,自然不能同张威远闲谈过久,待话题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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