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因为天赋异禀,沈月姝的医术甚至比很多宫里的太医还要好的多。

一听说有药材,沈月姝连和王爷行礼都忘了,就直奔药房。

来到西厢房,一股药味扑面而来,不管是装药材的五斗橱,还是给病人诊治的木床,都和医馆里的摆放如出一辙。

萧墨辰紧随其后,负手跟来:“怎么,还喜欢么?如果缺什么尽管和御砚说,我去叫他添置。”

“不必了,这些足够了,王爷,你去洗澡吧~”沈月姝嘴角带着笑意,可萧墨辰却感觉她散发出一种莫名的乖戾气息,自己竟然还对她的这幅模样有点着迷。

同一时间,沈家宅内。

沈江海躺在床上,脸色惨白,两手手腕上血流不止,带血的纱布已经续了一盆才算止住。

坐在床边,陈燕羽眉头打了一个死结:“沈月姝这个死丫头怎么变得这么狠毒了?她从前可不是这样,搞不好就是那个夏子怡教的,怕是想让我们二房三房窝里斗,她好坐收渔翁之利。”

陈燕羽这么说不是没理由,自己家那个沈不渝几乎天天不着家,只会花天酒地。

这家里一大半的大小事务都是自己打理,二哥沈浩书是朝中文臣,不能总在家,二嫂苏若萍又是体弱多病,经常要卧床休息,所以每隔几日就要到城中医馆去诊治。

掐指算来,这几天二哥和二嫂都应该要回来了,如果让他们看见小海这样,那自己和二哥私下的合作势必会有裂痕……

陈燕羽不敢再想下去。

“呦,这不是燕羽妹妹,怎么跑到若萍妹妹的房间来了?”

闻声望去,站在门口的正是夏子怡和她的贴身丫鬟,还有她的两个儿子沈辰龙和沈辰虎。

两人不咸不淡的鞠躬,异口同声道:“见过三婶娘。”

陈燕羽脸色一沉,直接无视了他们:“姐姐,你这话我就听不懂了,作为小海的三婶,我关心他不是天经地义么?”

“哦,是么,你是关心他还是担心他的父亲会迁怒与你,责怪你没照顾好他的儿子啊?这家里就你最清闲,可你偏偏没看好小海,谁知你是不是和你家那口子废人一样夫唱妇随,出去找野男人鬼混了?”

陈燕羽忍着没发作:“姐姐,说话要讲证据,你可不能血口喷人。”

夏子怡与陈燕羽擦肩而过,走到床边,关切的轻抚一脸虚弱的沈江海的额头,眼中闪过不易察觉的嫌恶:“这小海真可怜,年纪轻轻手就废了,以后怕是没办法子承父业,担任文臣了~”

“姐姐,你不用假惺惺了,是你指使那个沈月姝对小海下手的吧?我看二哥要责怪也会怪罪在你头上,不是你教子无方,沈月姝也不会像今日这样嚣张跋扈。”

夏子怡心头一惊,她本以为沈江海是得罪了什么得罪不起的人才被废了双手。

毕竟他向来喜欢惹是生非,仗着沈家和皇族关系亲近,没少树敌。

多少人都巴不得他死于非命,如今听说他废了双手,想必城中上下定会有不少人敲锣打鼓,感激那位不知姓名的猛士为民除害。

可夏子怡怎么也没想到,废了他的人居然是自家女儿,那个对自己言听计从,从不忤逆的沈月姝。

她本以为沈月姝只是因为不想嫁给太子才变的不听话,可现在看来,事情没那么单纯。

不过她还是有些不信,向陈燕羽求证:“你说什么,是姝儿把小海的手筋弄断了?”

沈辰龙更是一百个不信:“这不可能,妹妹她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

两个儿子会疑惑不是没道理,他们完全状况外。

因为都是武将,平日跟随父亲,只是今日正好得空回府,没想到刚一进门就听下人说起沈江海被人废了双手的事。

如果不是夏子怡叫两人一同来探望,他们才懒得见这个只会惹事的表兄弟。

沈流溪哭丧着脸:“婶娘,哥哥,是真的,如果不是我和三婶娘及时赶到,大哥现在连脚筋都保不住了!”

他简单把事情经过说了,但明显避重就轻,把沈江海挑衅沈月姝的事瞒下了。

这个沈流溪和大哥那种坏的没脑子不同,属于那种阴坏阴坏的类型,深得他爹的真传。

“姐姐,你就别装了,没有你的指使,那个沈月姝不可能会对小海下手,你送这么一堆没用的补药过来,难道就能还小海一副完整的手筋么?”

夏子怡听了眉头打了个结,这个沈月姝真是有主意了,不光背着自己和七王爷有了私情,现在居然还拉拢三房家的废物女儿,她这是要做什么?想造反不成?

不行,自己得想个办法牵制她,让她没办法和七王爷整日在一起!绝对不能坏了自己辅佐萧伯匀的大计!

看夏子怡站在那不说话,陈燕羽抬手打翻了陈妈手上的托盘,上面的人参鹿茸散了一地:“怎么,姐姐,说不出来话了,是不是看自己的真面目被我戳穿了所以不知怎么狡辩了?”

陈燕羽说着用手指戳着夏子怡的肩膀,怼的她连连后退:“姐姐,这几日二哥就要回来了,我看你怎么和他交代!”

夏子怡本就因为沈月姝不听话恼火,现在她又惹事雪上加霜,害得自己被人泼脏水,她的愤怒已经到了临界点。

平日和二房三房拌嘴斗气是常有的事,但在外人面前还是要保持表面的和气。

可现在,夏子怡不想忍了,这个沈家本就不是她自愿嫁过来的,一切都是为了皇上才忍辱负重。

陈燕羽非得骑到自己头上拉屎,那她夏子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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