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人挑拨利用之下,欲望膨胀,想当然地把追求平等,变成了争取更多更优惠的权利与待遇。

“当时的女仙数量不足男仙的一半,其所面临的境遇,可想而知。在这种情况下,西王母根本没有更好的选择可做。如果她选择了放过那位天纵之子,会引得什么后果?

无论那名天纵之子是无心之举,还是脑子有病,其实都不是问题的关键。从这件事发生的那一刻,事情便已经脱离了单纯的个人私事了。

试想一下,一个刚刚飞升上来的新人男仙,都可以对着堂堂天庭女仙之首的西王母大放厥词,而不用承担实质性的后果,这让其他男仙看到了,会怎么想?会不会效仿,甚至变本加厉地学以致用?

若连堂堂女仙之首西王母都保不住自己的颜面,那其他女仙,又当如何自处?

而由天庭折射到整片人间,若连这些看似逍遥自在的女仙,都无法在性别立场中站稳跟脚,那人间那些普通女子,又该如何能有出头之日?

所以西王母根本不能退!

更何况,西王母能够当上这个女仙之首,修为高绝自然是一方面,但另一方面,更是因为她屡次在男仙与女仙的冲突中维护了女仙的权益,得到了当时绝大多数女仙的认可。

她退一小步,丧失地却可能是体女仙乃至体女性的尊严。

哪怕这只是一种微乎其微的可能,但这份微乎其微的可能,即便是身份尊贵,修为强大如西王母者,也不能一力承担的。

而这种事,那些仙人中不乏聪明人,怎么可能不知

道?

而他们对西王母的规劝,何尝又不是一种试探?就连玉帝的下场,又何尝不是再为男仙争权?

这种事情,根本经不住有心人的推敲。

而有些事却是大家心知肚明存在,但唯独不能放到台面上去说。

男仙那边不能让这件事流传出去,女仙也不愿意将这件事流传出去。所以这件事,自然就成了隐秘。

就连我,若不是因为月老沾着夫人的光,得以亲眼目睹,也不可能知道。”

简简单单的一句酒后失言,竟引出如此错综复杂地男女之争,周羊羽一时又不知该如何言语。

但立刻,却又有另一个疑问出现在了他的心底。

这些事,显然不是他这么个废物能够参与的。

而从与范无救接触一开始,这个黑无常看似每一句的闲谈,似乎都是“意有所指”。

那现在,范无救为何要与自己说起这种隐秘?单纯地为了显摆自己知道得多?还是……

他不禁抬头看着范无救的背影,轻声问道:“范老哥,你提起这件事,是想……”

“呵呵呵,”范无救轻声笑了笑,“其实也没什么,只是以前闲来无事,我们书店中人与月老就牛郎织女这件事有过一番闲聊。

当时有人提出了这样一种可能。当时的西王母也许并不单单是对牛郎这个放牛郎的卑贱身份有看法。问题很可能出在织女的选择上。

织女当时是对西王母提出,要放弃即将到手的仙人身份,与牛郎去到人间生活,白头偕老,同生共死。

打个不恰当的比方,这就好比一个富家千金忽然看上了一个放牛郎,回家跟自己的母亲说,她要放弃现在的荣华富贵,去与放牛郎过个穷苦日子。”

周羊羽有些不解,出言打断道:“这有什么不对吗?她愿意这么做,那是她自己的选择。即便是她的母亲,也不该强硬的干涉才对。”

范无救还是笑着说道:“对不对的,且不谈。你这番话,明显是站在了织女的立场上想问题。但你不妨站在西王母的角度上去想一想。”

周羊羽试图想了一下,然而什么都没想到,只能尴尬问道:“那西王母又该是怎么想的?”

范无救倒是没有揶揄他的心情,很干脆地解释道

:“其实问题很简单,织女当时明明有至少两种选择。

一种自然就是她做了的,放弃眼下的一切,去与牛郎做一对凡间夫妇,白头偕老,同生共死。在这种选择中,她是选择放弃自己的权益,选择做出牺牲的那个。

但为什么牺牲的偏偏是她呢?而不是牛郎?为什么她不可以跟西王母说,她与牛郎会一起努力修行,有朝一日,携手飞升?

在这样的情况下,哪怕牛郎最后受先天资质所限,不能得到成仙,率先老死,但两人的生活又如何比在人间白头偕老,同生共死来的差些什么吗?

可这对小情侣被爱情蒙蔽而来双眼,织女只想着自己迁就牛郎,来证明自己对牛郎的爱,这固然不算错,但不算错,便不代表着适合,不代表没有更好的选择。

而其实你在现实中也应该看到过很多的例子,两个人搭伙过日子,如果只靠一方单方面的迁就,是不可能过得幸福的。爱情是相互尊重的。

而在回到牛郎织女这个例子,西王母当初为何如此执意反对这份恋情?或许又与织女的女儿身有关。因为西王母也是女人,自然要站在女人的角度来看问题。

织女作为一个女性,却为了爱情放弃自己之前辛苦百年的收获。这在当时的西王母看来,或许并不叫勇敢为爱所做的牺牲与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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