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相谈甚欢

“既然是给你们的庆功宴,那朕和皇后也不便留在这里了,免得叫你们拘束。”

从萧鹿遥打量朱祁的眼神之中,萧穆已经看出来她对朱祁的兴趣。

如此机会他又其会放过?给皇后使了个眼色,两人就双双离开了。

“朱小将军请坐。”

主动邀约朱祁在自己身侧的案几坐下,萧鹿遥看着眼前萧穆精挑细选之后为自己找来的人,朱祁倒也不推辞,他落落大方地朝着她拱手,在她身侧坐了下来。

不远处的迟砚见到这一幕,不由得攥紧手中酒杯,他正要起身过去时,却被周围围上来的武将堵住了,有些是跟着萧鹿遥和他一同出征的,还有些则是听闻了迟尚书在战场上的英勇之后过来敬仰。

他本不欲饮酒,可是瞧着这些人不喝就不让自己走的架势,也只得硬着头皮讲这些酒水一一喝了,周围的人渐渐散去,看着不远处萧鹿遥与朱祁相谈甚欢的模样,他正要过去,身前忽然又多了一道身影。

是燕新宁。

她捧着一杯酒满是敬仰和羞涩地看着他,“迟尚书,我也敬你。”

“不必了。”

避开她递来的酒水迟砚就想过去,可是她却不依不饶亦步亦趋,迟砚无法,只得自她手中接过酒水,勉强饮尽之后交还给她,仿佛避开什么虎豹一般。

望着被硬塞回来的酒杯,燕新宁嘴角微微牵出一抹讽刺的弧度,她望着朝着萧鹿遥那边走去的男人,眼神里露出了势在必得的算计。

表哥说的不错。

男人即便再正经,可是男女之间终归还是要床上见分晓的。

等到自己成了迟砚真正的女人,即便他再不喜欢她,也只能娶她。

萧鹿遥与朱祁相谈甚欢,不料身前忽然多了一道人影,她下意识地抬头看去,居然是迟砚,她蹙起眉头,“你来做什么?”

“朱小将军也是难得一见的才俊,我想看看,能与我齐名的人到底有几分真才实学。”

迟砚的话说得属实不客气,但是朱祁却半分怒意都没有,他只是微微一笑,让出几分距离,让内侍在旁边再设一个案几,让迟砚在这边坐了下来。

迟砚望着仿若君子一般的朱祁,一时间居然有些拿不准他到底想的是什么。

瞧着方才他与萧鹿遥的态度,恪守礼仪并不逾越半分,不卑不亢,对于萧穆将他引荐给萧鹿遥的目的仿佛不知,迟砚可不相信萧穆真的没有将这点子意思告诉朱祁,他是何等小心谨慎的人,这是针对萧鹿遥设下的一个局,总不能叫最关键的那颗棋子一无所知。

可是他认真听了一会儿萧鹿遥和朱祁之间的对话,一时间也有些怀疑起自己的判断。

朱祁仿佛真的不知道如何讨女人欢心,他谨守君臣之礼,对萧鹿遥亦是不曾讨好献媚。

待迟砚来之后不久,他似是看出来迟砚的醉翁之意不在酒,便识趣起身,先行告退了。

“你如此紧张他,莫不是因为他日后将会是某人的左膀右臂?”

宫宴之上处处都是耳目,萧鹿遥也不便将话说得太过透彻,只举起酒杯遮住自己的唇形道。

“不是。”

非但不是,在迟砚的记忆之中,关于朱祁其人的事情都相当少,除却他年少时被人惊鸿一瞥、传出来他与迟家子齐名的容貌之后,这后面的十余年间竟是甚少再听到他的传闻,只听说他子承父业,也跟着习武走武举了。

至于在前世的时候,一直到他死,也不见朱祁出来有什么举动。

一个先前被遗忘得差不的人,如今居然得到重用,还被萧穆选出来准备放在萧鹿遥身边……当驸马?

一想到这个,迟砚的脸色就越发的难看起来,他望着此时正没良心地东张西望的萧鹿遥,声音中不知不觉地染上了些许威胁,“瞧着长公主与朱小将军相谈甚欢的模样,殿下莫不是又起了收用的心思?”

惊诧地看向迟砚,萧鹿遥只觉得莫名其妙,“朱家从前也是裴家的部将,如今朱家虽然另立门户,可好歹都是为朝廷效力,孤不过与他谈一谈兵法,你倒是想得好生不正经,难不成真以为他是萧穆赏赐给我的面首?”

说完这话,她又想起前世自己折损在迟砚手里的事情,不由得冷笑起来,“我倒是忘了,前世的时候不就是这样吗?”

“殿下前世对我有所误解,我无话可说。今生今世,难不成殿下也瞧不出我的真心?”

他定定地看着眼前的萧鹿遥,眼神十分坚定,两人对视之间宛如博弈,最后还是萧鹿遥有几分不愿面对地移开了眼,“往日之事不可追。以后不必再说,你我乃是君臣,我如何行事、与谁说话,都轮不着你来管。”

说完,萧鹿遥起身就朝着大殿至外走去,迟砚也随即跟上。

就在他们一前一后疾步走出去之后,原本正在跟其他勋贵家中的女眷寒暄的燕新宁跟自己的侍女使了个眼色,然后也跟了出去。

在一棵海棠树下追上了萧鹿遥,迟砚一把握住她的手,望着她显得有些不耐烦的神色,他的声音不知不觉就软了下来,“阿鹿,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相信我?”

“我信你什么?”

他总是缠着自己问这些,萧鹿遥有些不耐烦,情情爱爱不过是玩闹消遣,自己这一世若是再如前世一般昏聩度日,沉溺情爱,只怕会落得比前世的下场还要凄惨,“你我本就不是一条路上的人,迟家家世清白贵重,你又是京城人人皆知的博学之士,你若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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