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放到旁边吧,一会儿我看。”蓝月儿没有当回事,又重新坐了回去,继续看书。

小兰把手中的东西放在了旁边的矮柜上,又取了个空着的茶壶,换上了清凉的薄荷茶,这才悄然退出去。

蓝月儿看书看着看着,眼角余光无意扫到了柜子上面放着的东西,总感觉自己漏掉了什么。

手中的书看不下去了,蓝月儿起身把小兰刚才带过来的东西拿过来,只扫了一眼,看到这信封上面几个熟悉的字迹之后就完全愣住了。

这字,分明就是江南城中城门口贴着的那张告示上面的,字迹简直是一模一样。

蓝月儿反反复复将封面上的几个大字看了好几遍,确定没有认错,每一个转折勾画都是一样的,肯定出自同一人的手笔。她打开信封看了看里面的内容,是去年的除夕宴,肃王义子李熠给凤九幽写的信。

确认了心中的猜想,蓝月儿想发现了什么大秘密一样把这封信放到了旁边,迫不及待的看下面的一些东西。

并不全是信,还有一些奏折帖子之类,已经按照时间顺序整理整齐了。

蓝月儿一样一样往下看过去,全是熟悉的字迹,上面署名也确实是李熠,除夕宴,中秋宴,七夕宴等等全部都有。直到前年的除夕,上面没有李熠的署名,而是换了“肃王义子”这几个字。

李熠之前确实是没有名字的。回忆了一下凤九幽所说的肃王给他起了名字的时间,差不多能和这个时间对上。

蓝月儿啧了几声。就算这个李熠不是肃王的亲生儿子,但怎么也是养了这么多年的吧。这是个大活人,又不是什么阿猫阿狗,竟然在养了这么多年之后才给他起了个名字。这肃王,是不是对这义子也太不上心了一些。

后面的那些东西就全都是没有李熠名字的了,蓝月儿已经确定了心中的猜想,不准备继续往下看了。

她将旁边看过的东西往自己这边拢了拢,准备稍作整理,却一不小心碰歪了手底下还没有看过的这些,几份折子掉在了地上。

蓝月儿收回了手,还是先收拾手底下的这些吧。她捡起地上掉落的折子,准备看看到底是什么时间的好放回原处,却在看到上面的字迹之后愣住了。

蓝月儿反反复复的把折子看了好几遍,确定这后面的署名是肃王义子,不是别人。

可是这些字虽然与蓝月儿记忆中的字有几分相似,但只要看多一些,不同之处仍然可以发现。尤其是蓝月儿这种印象深刻的人,第一眼看过去就能发现其中不同。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难不成短短两三年时间,他的字就能改变这么大?

有了疑惑之后,蓝月儿飞快地翻看了之前自己没有看过的那些东西,发现了一个令人惊讶的事实,这肃王义子的字迹,一共改变了三次。

凤九幽派人整理好的东西还算齐全,从肃王义子十三岁的时候呈上来的东西到现在都有,而且每年都有几份,时间还算连贯。十三岁到十五岁,此人的字迹清秀,颇像一个小姑娘的。

十五岁到十六岁,字的轮廓变得分明了起来。十六到二十,初步成型,二十到如今,也就是二十三,就是蓝月儿记忆中的字迹了。

一个孩童从开始写字到写出来的字带有自己的风格,需要经过长时间的训练,字迹也是在不断变化着的,从青涩到成熟。

但这样的改变一定是逐步发生的,绝对不可能在某个时间节点上面发生如此巨大的突变。蓝月儿仔细对比了一下手中发生改变前后的那些字,时间间隔最短有一月多,最多也不过三四个月而已。尤其是最后一次,二十多岁,写字的风格已经差不多已经定型了,怎么可能又一次发生大的改变。

会不会是肃王有好几个义子,只不过他之前没有明说过收了几个孩子当做义子,大家就默认只有一个孩子了。蓝月儿忍不住胡思乱想,想要给这件奇怪的事情找出一个合理的解释来。

但很快她又摇了摇头,这样的话每个孩子都应该写这些祝贴啊,这也不可能。

“啊,怎么会是这样?”蓝月儿现在心里面烦躁不堪,忍不住使劲耍了耍脑袋,想把心里面那些郁闷全部甩走。

她把剩下的东西全部整理好,堆在了旁边,挑出来那几份有问题的,揣在怀里之后,就朝着御书房直奔而去。

凤九幽没有想到这个时候蓝月儿会来,惊讶的望着急匆匆赶过来,出了些汗的她,“月儿,怎么这么着急,发生什么事了吗?”

蓝月儿把手中的东西往他的桌子上面一放,着急的讲述起来自己的发现。

凤九幽听着听着眉头也皱了起来。他拿起桌上的东西翻了翻,“字迹确实对不上。”

“所以肃王只有一个义子对不对,再没有其他人?”蓝月儿问。

凤九幽点点头,顷刻之间就明白了蓝月儿在说什么。“义子确实只有一人。但到底这人从始至终是否为同一人,可就不得而知了。”

“你的意思是,这义子中途被人调包了?”蓝月儿惊讶,“这怎么可能,如果不是两个人长得一模一样,老王爷肯定会发现的,他总不至于连人都认不出来吧。”

凤九幽却摇了摇头。“说不定这人就是他换的。”

确定了这义子只有一个人,信却是明显由四个不同的人写的,蓝月儿觉得自己的脑袋有些发懵。她使劲摇了摇头,又努力眨巴了几下眼睛,这才肯定自己是清醒的。

“你是说这人就是老王爷换的?他这么多年只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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