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的这名突然出现的黑甲大将,所有人都傻了。

他就像是末日魔王一般,整个战场因为他的出现,霎时间就充满了浓重的煞气。

而当幽州军卒们借着月光看清了身后的那队骑兵的装束时,看着他们手中的银枪长弓,不少的幽州兵士和汉民老人都不由得目光一悚!

“这……”

“这是!!!”

“白马义从??!!”

幽州人身处边城,自小谁没听说过当年东汉白马大军的传说。

当年,那支大军可是生生杀得异族胆寒心惊,就连幽州远郊都不敢涉足。

而现在,他们竟然在濒临绝境之时,在战场上看到了这样一支白衣白马的劲旅,试问幽州男儿,谁的心中不感觉到了莫名的震撼。

“呜——!!”

“呜——!!”

远处,随着临近,白马背上的骑士有人已经拿出了号角吹起冲锋号。

随着一声声号角声如泣如诉,苍茫的声响好似洞穿了百年屈辱的岁月。

整片战场,顷刻间便回绕起了这古朴苍凉之声,紧接着,来自骑兵们的战歌就好似滚滚雷霆般传来:

“白衣为甲,敌血为饰。刀枪森森,战车滚滚!”

“汉贼自古不两立,中击银枪荡穷寇!”

“天朝上邦,华夷辨明,血仇不忘,含怒别亲!”

“战!战!战!”

“杀!杀!杀!”

“长眠幽云不觉苦,立马长天誓灭胡!”

“……”

一声声的嘶吼战歌瞬间拉出了众人的思绪,听着这蕴藏着古朴典故的战歌,一个个幽州军卒老汉,人人的眼角都开始流淌出了止不住的泪水。

“回来了!!”

“回来了!你们终于回来了!!”

刚刚还疯癫冲锋的拄拐老汉,听着这远处的呐喊,他已经是不知不觉的瘫软在地。

虽然老汉已是满头白发,但这一刻,他就像是一名受了欺负委屈的孩童,终于看见了亲人长辈一样,坐在地上,看着远处的大军委屈大哭:

“回来了啊!”

“他们,他们全部都没有走!!幽州,他们还牵挂着幽州!!”

“他们,回来了!!”

“……”

而这时在副都督丁泽的身边,有些年轻的军卒只是被远处的骑兵那一往无前的阵仗所摄。

这些年轻人,或是外地人,或是年纪太小,他们只是觉得热血沸腾,但却不曾听说过这些苍凉战歌背后的含义故事。

此刻看着战场上,一名名原本拼死一搏的老兵和老人都开始了委屈的大哭,一名年轻军士带着错愕的目光,不由看向了身后的丁泽:

“都,都督……”

“他们……老兵们说的‘他们’是谁……幽州何时有过这样一支兵马?”

“啊?都督!!”

谁知,年轻的军卒刚刚转身,就见到此刻的副都督丁泽,他竟然在原地昂然而立下,隐隐的流下了两行血泪!

“都督!!都督您怎么了!!”

这样诡异的场面,瞬间吓得这名年轻的军卒头皮发麻,他连忙背刀上前,小心的搀住了身躯发颤的丁泽。

上前细看后这名军卒才发现,原来所谓的血泪,是丁泽的泪水冲刷了眼角伤口,这才给人一种流下了血泪的感觉。

而丁泽在年轻军士的搀扶下,他手中的陌刀不知不觉间,已经哐当一声掉在了身旁。

现在的丁泽,他就像是失明的瞎子一般,遥遥看着远方的白马大军,不住的用双手开始向前摩挲,一边探手,丁泽一边嘴中还在颤抖呢喃:

“回来,回来了!!真的是他们,他们真的回来了!”

“呜呜呜呜,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苍天有眼,苍天有眼啊!!”

“白马义从,今日竟然重临幽州!!”

“他们,他们没有忘记那个誓言!呜呜呜,他们没有忘!!他们一直都在守护幽州啊!”

“……”

翁的一声。

随着丁泽嚎叫的声音越来越大,身边周遭一脸懵逼的年轻军士们,人人皆是目光惊悚的看了过来。

什么!!

眼前的这批部队,竟然是当年东汉的白马义从???

这怎么可能!!

当年的公孙瓒兵灭后,白马义早就不见了踪影。

甚至现在许多的年轻人,他们还觉得什么幽州护佑,这只是老兵们杜撰出来的传说。

可现在副都督竟然矢口吼道,远处的大军就是白马义从??

这一刻,所有年轻军士都愣在了原地。

而丁泽,他身为幽州副都督,一生征战也算是见过不少的大场面。

可即使是稳重如丁泽,这一刻听着这古朴长歌,他的心神也开始了摆动。

至于此刻远处的那些老兵汉民,哭着哭着,这些人干脆直接向着远方跪拜起来,行起了至高的大礼。

眼前的这支队伍,他们可是一直守护着幽州的传说。

现在更是特地前来解救于众人,何不能受此大礼?

他们每一个人都坚信,这是老天爷不忘幽州,特地派白马义从回来解救他们来了!

阿都来缇那边看着远处的奇诡动静,麾下的众多部将先是一愣,紧接着看对方不过才百十来骑,众将的语气立刻变得玩弄起来:

“什么汉家英魂,装神弄鬼。”

“不就是百十来人吗?好像能翻起什么浪花似的。”

“……”

随着众人嘲弄的开口,一群突厥将领都是讥讽的调侃起来:

“哈哈哈哈,这帮汉家贱民是全部都害怕的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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