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彼此局势
哐当！
段云将魔离巨大蛟龙族头颅，随手一甩，巨大头颅靠近三灭剑意位置下的上古蛮荒。
在上古蛮荒之地的天刑共主，眼皮子都未曾眨一下，魔离的死，对于他而言，一切似是情理之中，意料之内。
“你知道我要来？”段云盘坐，朝向上古蛮荒位置，徐徐开口。
天刑共主，魏然坐立，负剑小童，在旁如一尊门神，面无表情，让段云看得有些奇怪。
这位传说中的共主，身边居然跟着一位稚童？显然，不符合常理。
当然，这一切剑祖从未向段云提及半个字，段云当然不知道，这位负剑小童，就是凌迟妖剑中，最强的一把，天刑妖剑。
这位负剑小童是蛮荒共主的剑，段云亦如是，他是剑祖的“剑！”
三年！三年时间，春夏秋冬，三个轮回，这位素白衣衫少年，在蛮荒共主面前，毫无惧色。
“紫云洲，北部位置，一道青色剑光，三灭剑意虽说封印结界，可我自是感应到剑光冲天，我就知道这位前来主动请缨的妖族，多半已经殒命！”天刑共主瞥了一眼巨大头颅的魔离，一只独眼，死不瞑目，黑色瞳孔，看得瘆人。
段云双手负在膝盖，淡淡回答：“这头妖族名曰：魔离！天瀑山，冥剑宗锁妖井镇压的妖族精心谋划，一手策动，誓灵功法意图扰乱紫云洲剑道宗门，可惜！可惜！可惜！”
他连续三声叹息，本以为那位蛮荒共主会微微动容。
没有！丝毫没有！那位黑袍男子，如泰山崩于面前，毫无神色。
他一双空洞眼瞳，段云不敢与之对视，随便瞧一眼，古今不波，一双经历数百年的双眼，无论是剑修，还是妖族！在天刑共主的眼神中，毫无波澜。
强大！他比我想象的强大程度，超出了我的认知，段云在心中有了这样的判断。
“哈哈！可惜还是死在你的剑下，你就是那位当年三只狼妖未曾斩草除根的小子，双手剑骨？两把本命剑？”天刑共主顿了顿，继续道：“你有胆子前来这，说明你有资本，从你一出现，那些外围妖族不敢轻举妄动，不过，即使你剑斩这头蛟龙属妖族，你如此与我说话，你不配！”
语气低沉，铿锵有力，让段云从话语中，感受到了阵阵威严。
他笑着回答：“你是上古的存在，在下不过是神剑门一位小小的剑修，论起辈分，在下确实不够资格，与你交谈，今日在下前来，就是来看看而已，顺便遂了魔离的心愿！”
“在三灭剑意下，魔离既然无法回到上古蛮荒，那么我将他的头颅带至此地，那也算他归乡了。”
段云继续攻心为上，实力不济你，可小爷我口吐威严，可不怵你！
归乡？何是归乡，段云将魔离的头颅随便一扔？他真的是为了遂愿魔离？那可未必，他心中就如他在段家铸剑山庄所言，他来是一种挑衅，一种无形的挑衅。
他要告诉这位共主，在大陆的妖族，即使这样化妖境十二境的妖族，他段云同样可以剑斩。
“年轻人，切勿自作聪明，小小年纪，如此剑修境界和机遇，我不管你发生了什么经历，可是，你如此这般做法，还是年轻！”
段云默然。
天刑共主继续道：“不要认为在剑玄大陆剑斩一头化妖境十二境的妖族，就了不起，上古蛮荒和剑玄大陆的化妖境十二境，天差地别。”
段云再次陷入沉默，眉宇微皱，这句话，让他感到突兀，他并未对剑斩魔离沾沾自喜，他在心底有过上古蛮荒妖族和剑玄大陆妖族做过对比，可这句话在这位男子口中说出时，就显得分量十足。
共主极有耐心，他一双百年沧桑眼眸，审视着对面这个白衣小子，他完全不屑，如他所言，在剑玄大陆如今能让他瞧一眼的，唯有天华山的那位剑祖。
剑祖，是三灭剑意破开他最大的敌人，也是最具有资格，与他为敌之人。
其他的！他视为如草芥，蝼蚁都算不上，当年剑修与妖族大战，知道他的剑修，恐怕寥寥无几。
剑道一途的大陆，没有见过他，或多或少，都留下了他的传说。
他的名，在年轻一辈中，或许名不见经传，可是，却在老一辈剑修中，如雷贯耳。
只是一些老一辈的剑修，未曾突破十四境，成为剑仙，就此在各自剑道宗门，兵解转世。
知道他的人，不多，剑祖是其中一个。
两人交谈陷入诡谲氛围，天刑共主给出自己的解释：“剑玄大陆的妖族，历经百年，在锁妖井中，或多或少都丧失了野性、杀戮、暴虐之气，可上古蛮荒却是不同，若把剑玄大陆锁妖井的妖族看成是你们剑修家养狗，上古蛮荒的妖族，就是无比凶恶的野狼。”
“这！就是上古蛮荒的民风，可还淳朴？妖族可以在剑玄大陆锁妖井生存百年，换言之，你们人族剑修，恐怕未曾敢在上古蛮荒进入一步。”
段云听得汗毛倒竖，毛孔紧缩。
他知道这位共主所言不假，没有夸大之词，人族剑修如同一块肉，一旦陷入上古蛮荒，可能瞬间没了。
那一片天地，那就是地狱。
隔眼相望，上古蛮荒之地，土地贫瘠，如同荒漠。
在少年眼中，他看到的上古蛮荒，这样的地方，或许根本就不可能存在，它似乎违背天地自然运转法则，这块妖族生活之地，生活着强大的妖族，同时，还有神出鬼没的妖族异兽，上古巨兽。
打量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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