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同莹儿一样,都是孩子,不该过早的承受这国仇家恨。

重火宫对她的教养态度,也表面不想让她卷入仇恨之中。

沐良轩为人父,他能明白,重火宫那些人对衣容的用心。

现在还太早,先让她无忧无虑的度过一段幸福的岁月再说吧。

沈府。

沈晏殊的府邸竣工,他刚入京城,又任工部尚书,自然而然有无数同僚送来贺礼。

当初,沈相府何等气派,权势倾天。沈千凌为文官之首,两朝重臣,深受皇上宠信。

沈萍萍是先皇发妻,身份尊贵。沈晏殊,也曾是一呼百诺的。

后来,先太后身死,他们也逐渐被边缘化。这才家道中落,如今,他重振旗鼓,发誓,一定要将沈家重新发扬光大。

沈晏殊为此,选择的是与皇上为伍,打击沐良轩。

深夜,来沈府祝贺的人,渐渐散去。

沈晏殊还在痛饮美酒,回想这些年沈家所经历的种种。

季涛听的有些烦,找个借口先行离开。他不喜欢跟他们喝酒吹牛,有这些时间,还不如回去翻翻卷宗,能再破几个积压的悬案,也是一种功德。

沈晏殊不知季涛已经离开,还在滔滔不绝道:“想当年,我父亲在不朝中,也是……”

一个脚步声响起,他手中的杯子落到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沈晏殊一个慌张,赶紧跪在了地上。

“主……主公。”他的声音颤抖,根本就不敢抬头看面前的这个人。

只见这人一身黑衣,长长的斗笠将整个身子笼罩起来。看不出任何容貌,徒增些许神秘,他得声音,犹如乌鸦一般,难听至极。

“这才初入京城,你就沉迷于眼前的享乐。我将秦蓁蓁交给你,不是让你享受的。”

沈晏殊身子微微发抖,结巴道:“主公,不是我不行动。而是皇上将秦蓁蓁带走了,说自有他的用处,所以……”

“这些都不是理由!我要你立刻去苏府,同苏峻衡交涉。若能将他拉到本王的麾下,为本王所用,你的好处少不了。”

沈晏殊听到这里,开口询说道:“主公,苏峻衡这人,最为谨慎,如今靖王出事,他低调了很多,很显然是明哲保身。若要劝说他……恐怕有些难度……还不如将这些事交给秦蓁蓁,只要她能顺利入厉王府。杀那个叫衣容的,不是轻而易举吗?”

神秘人听到他的建议,目光瞬间阴冷下来,空气也凝固了起来。

他的压迫感,绝对能让沈晏殊当场失禁。

“蠢货,敢违背本王的命令!你是不想要解药了吗?”神秘人的声音带着怒气。

沈晏殊感受到他的怒气,立刻被吓的汗流浃背:“主公,我错了!我这就去,这就去找苏峻衡!还请主公恕罪!”

沈晏殊将头重重的磕在地上,面对眼前这个人,他连最基本的尊严也不要了。

“这个,你交给苏峻衡。可治疗他儿子的病的,还有两颗,才能药到病除。要是他能为本王所用,这药,本王自然会交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