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枫眼睁睁瞧着这尊大佛进屋,将大门紧闭,连说话的时间都不留给他。

瞧着空荡荡的院子,他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罢了罢了,师父席摩早就跟他说明白了的。对于席子成的脾气,他也是有些心理准备的。

他可以等上个几天,只希望那个沐辰,能够有命,多熬一段时间。

接下来的三天里,白枫就守在席子成的院子里,时不时又给他送只野兔来。

寒风萧瑟,却丝毫没有吹散白枫的热情。

终于第四天,大门重新打开。席子成冷冷的看向这个孩子怒斥道:“你臭小子熬鹰呢?我说过的话怎么能不算数呢?你怎么强人所难呢?”

白枫不恼,不卑不亢,谄媚的笑了笑,“师叔,这不是求人帮忙应该真诚吗?不可能您第一天说不帮,我就走了吧。那样也显得我太没诚意了,万一您第二天就改变主意了呢?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您是个大义的人,定然会出手的,对不对?”

白枫上前,替他捏着肩膀,一副乖巧的模样。

“我不是什么好人,也不懂什么大义。你把时间耗费在我这里,没有必要。再说了,那个荣王,与你有什么干系?你何必这样费心救他?”

席子成冷冷说到,目光微热。这傻小子,倒有几分像他们年轻时候的模样。

只是,再热忱的心,也会被世道的冷漠所侵袭。

白枫听到这里,一双眸子立刻亮了起来。

“师叔,您怎么知道我是要救荣王?看吧,我就说师叔是个大义的人。”

席子成狠狠的白了他一眼,油嘴滑舌的小子!他是隐居,但不是眼瞎耳聋,那荣王病重的事情,早就传遍整个边关。

白观山刚到变成,驻守边疆。这荣王就近乎病危,而且听闻他在宫中时,身子骨就不大好了。

这皇帝派一个病秧子监视白观山,是何居心?

摆明了就是想利用将死之人,掣肘白观山。到时候,哪怕他把持着重兵,功高盖主,也在君臣之义上,处于下风。永远不得人心,永远愧对于皇上。

他怎么会不懂?

“依我看,那荣王定然是皇上安排好的。这样的人,救活他,也不是好事。还不如你和你父亲就受着,还能有一线生机。”

白枫知道席子成的意思,可是他不是因为沐辰,而是为了琴贵仪。

“师叔,我并不是想救荣王,是因为他的母妃,实在是一个好人。我自幼没见过娘亲,实在羡慕他有这样一个娘亲。她待我也很好,与宫中其他人不一样。更何况,荣王也不是那种人。他不是皇上安排的眼线,为了琴姨,他也不会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白枫笃定道,他坚信,有这样一个娘亲,儿子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席子成注视着白枫,叹了一口气,“你这脾性,迟早有一天要吃亏不可。”

“罢了,你也是个苦命的孩子。我说过绝不行医的,说到做到。只不过,有其他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