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苏北北,今年二十岁,在警校的法医专业读大二。

自小无父无母,寄养在舅舅家。

舅舅为人憨厚,性子懦弱,是村子里赫赫有名的“妻管严”。

舅妈很是强势,在家里霸道惯了,是个说一不二的狠角色。

看我这个从小到大吃白饭的侄女很不顺眼,更是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稍稍有点气不顺,就拿我做出气筒,说起话来就像是吃了炸弹一样,噼里啪啦的没完没了了;而一贯疼我入骨的舅舅平日里为了我,更是没少挨舅妈的训。

记得舅舅以前和我说过,妈妈就像是雾一样的人,让人看不清,也摸不透,天生就对画有着非一般的造诣,而我爸为了讨我妈的欢心,更是不惜一切代价在小贩手里买了一副似花非花,似骷髅又非骷髅的画像送给她,我妈怀着我的第百天,我爸就这么看着那幅似花又非花的骷髅头画像,离奇死亡了;我妈知道我爸死后,一时受不住打击,气血逆流,变得疯疯癫癫的;在生下我不久,就丢下我带着那幅似花又非花的骷髅头画像失踪了,这二十年来,了无音讯,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至今生死不明……

可自从我参加了二叔的冥婚以后,我的命运就发生了惊人的转折,我居然被鬼缠上身了。

那天,接到舅妈说二叔要结婚的消息时我吓了一跳,因为我二叔早在四年前就死了。

其实,我二叔也算是个名人,可所谓是十里八乡的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因为二叔的死因太过荒唐、荒唐得离谱,离谱得丢脸,人们总是喜欢拿二叔的死因当茶余饭后的趣事听。

关于我二叔的死因村里有很多说法,其中有一个说法是这样的。

四年前的一个雨天,三十四岁的老光棍苏有为在喝了掺了可乐的啤酒后,体内有股子熊熊欲火在燃烧,难以抑制,于是,他就找了条母狗发泄欲望……

然后……然后母狗抵死不从,纵身反扑,一口咬掉了我二叔的“作案工具”。

……

当人们找到他的时候,可怜我那打了半辈子光棍的二叔苏有为已经被狗咬的一命呜呼了。

当然,这只是众多说法之一,但无论是哪一个说法,我亲爱的二叔是被狗活活咬死的这一点却是毋庸置疑的。

在电话里,我问舅妈这是怎么回事,就见舅妈不耐烦的喊开了:“喜事,问那么多干嘛?叫你回来就马上回来!”

我看着手中被舅妈挂断了的电话,很是无奈。

于是,我不敢耽搁,赶紧向系主任请了假,在网上订了一张回乡的火车票,带了几件换洗的衣服,放进背包里,连夜坐上了回家的火车。

下了火车,连饭也没来得及吃,就急忙招了一辆出租车,最后又搭上了老乡开的拖拉机,折腾了两天的时间才回到村里。

就在我想着舅妈说的话,愣神之际,开着拖拉机的老乡突然转过脸,笑着对我说:“闺女,清苔村到了。”

我回神,看着安静而熟悉的清苔村,鼻尖酸酸的,竟然有一种重回故里的感觉。

下了拖拉机,我忙从背包里掏出十来个硬币,客气的说:“大叔,谢谢您路上载我一程,这硬币你拿着,路上买包烟抽抽。”

老乡跟我客气的推脱了两句,然后,露出满口被烟熏黄了的黄牙,冲我一笑,把钱收了起来。

回到村里,就见六年前突然中风,送去县医院抢救醒后,却一直半身不遂瘫痪在床,吃喝拉撒全仰仗着武婶伺候的武大叔,迈着不徐不疾的“步子”向我走来。

我虽然不知道是谁治好了武大叔的半身不遂,但我却是从心眼里为武大叔能重获一副健康的身子而感到高兴的。

“武大叔,你的病好了?”我笑着道。

武大叔和蔼可亲的看着我,笑盈盈地道:“是啊!这腿脚不仅能动,还更加的灵活了。小北北,你呢?这大学读得好好的,怎么回来了?是学校放假了吗?”

“还没呢。舅妈说爷爷家要办喜事,我就向系主任请了假,回村凑个热闹。”

我没说二叔要结婚的事,也不知道武大叔知不知情。

要真把武大叔吓出个好歹来,那我良心也会不安的。

“恩,快回去吧。你舅舅半年没见到你,你请假回来,他心里肯定高兴。没准呀,这饭都能多吃两碗。”武大叔半开玩笑的说着。

我被武大叔逗乐了,唏嘘了两句,就笑着跑开了。

“最近村里阴气很重……怨气滔天的,怕是有恶鬼要害人,夜深了就好好的呆在家里,别乱跑。”武大叔突然喊住我,和蔼可亲的的脸上闪过一瞬我看不透的凝重之色。很是复杂。

“恩。”

我漫不经心的:应了声,也没往心里去。

俗话说得好,“穷山僻壤,怪事多”。

在我们这山沟里,总流传着一些不经证实的传说。

除却寿终正寝的人,死后的灵魂,都无法去往幽都投胎轮回;只能在人世间作为孤魂野鬼,四处游荡。

有些人,生前死得太冤,死后执念太深,便会化为怨气冲天的厉鬼。

厉鬼善妒,怨气也会随着加深。

鸿运低或者拥有阴阳眼的人,晚上一般都不出门。

总说,村里有鬼。

远远的,我看见舅妈揪着舅舅的耳朵,就是一顿训我,从舅妈的表情可以看出她很是恼火。

“小北,舅舅可算是把你给盼回来了。你要再不回来,怕是就见不到舅舅了。”舅舅的目光穿过舅妈看向我,一扫先前脸上的阴霾,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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