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天生自带气场,唐喻一出现,好像整个病房瞬间降下来五摄氏度,一阵寒意袭来,郝恬恬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郝恬恬也是傻了眼,她才刚刚说自己这个菜鸟见不到唐喻先生,结果下一刻唐喻先生就出现在了门口,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了。

这个曹操是搭火箭来的吧。

郝恬恬尴尬地笑了笑,说:“唐喻先生,您来了……您是有话要对唐远说吧,那我就先回避一下”

“不用,你站在那儿。”

唐喻的声音清冷孤傲,带着一点点冷凝,郝恬恬站在那里一动都不敢动。霸道总裁说让她站在这里,她敢走吗?不敢啊。

唐远见到唐喻后心里一阵紧张,他抬眼瞥了眼唐喻,然后视线又立刻收回来,手紧紧的攥着被子,手背青筋暴起,很紧张。

“哥,你来了……”

“刚才说刚才你说我会嘲笑你,我嘲笑你什么?”

唐远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不想让唐喻知道他昨天晚上哭了,还抱着人家女孩子哭了一晚上,这件事太丢人了。他闭着嘴不说话,低头看着自己手指的纹路。

“唐喻先生,唐远他刚才说——”

“你闭嘴,不准说!”

“你说。”唐喻瞥了唐远一眼,看向郝恬恬。

“唐远说他不想让你知道他昨天晚上哭了。他昨晚好像是做噩梦了,哭得好伤心呢,抱着我一直哭,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他就抱着我哭,他抱着我哭我也不敢动,我就一直让他抱着……”

郝恬恬像个碎嘴子,说话语无伦次,但却反而生动形象地反应了昨晚唐远的状态。

唐远把头埋得很低。

这个女人怎么回事,刚才不是让她不要告诉哥吗?她怎么这么快就出尔反尔啊,真讨厌。

唐喻看向唐远,问:“又梦到了那天晚上了?”

“嗯,那场大火,我怎么可能会忘。”

“我还真希望你忘了。”

唐远咬着下唇,苦笑着问:“哥,我是不是特别没用,说好不哭的,说好坚强的,可是我每次好像都做不到诶……”

“不是你的错,想哭便哭,没有人会笑话你。”唐喻转头看向郝恬恬,说:“郝恬恬小姐请跟我出来一下。”

“哦……哦”

郝恬恬心惊胆战,唐喻先生到底要跟他说什么呀?难道是要辞退她?不会吧,可是这两天她的确好像是惹到唐远不开心了,要是唐远跟亲哥一告状,还有她什么事儿。

“唐喻先生,您找我什么事啊?”郝恬恬壮着胆子问。

“我希望你可以成为他的精神支柱。”

郝恬恬眼睛瞪得像铜铃,指向自己,“哈?我、我成为她的精神支柱?这怎么可能?”

“你可以,”唐喻眸光冷澈,却一本正经:“他会抱着你哭,说明他已经不排斥你了。他之前可是不准任何人靠近的。”

郝恬恬眨了眨圆溜溜的眼睛。

唐喻继续说:“他对任何人都十分抗拒,永远把自己关在一个小角落里,但是他对你好像并没有这样,他身上的那件袈裟一样的衣服,也是因为你才换掉的吧”。

郝恬恬:“……”

看来那件衣服的确很像袈裟。

“诶,这个,”郝恬恬挠挠头,说:“其实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就突然换上了那件合身的衣服,可能是他也发现穿上合身的衣服自己更帅了吧。”

“我就把唐远交给你了,你可以给他希望。”

*

夜晚,皓月西斜,天上繁星点缀,装点着整个苍穹。

唐远坐在医院大楼的天台上,看着天上的星星,繁星倾洒在他黑色的瞳孔中,瞳孔映衬着九霄云外光年之外的星河,一闪一闪。

微风轻轻吹过他的衣角,凌乱了他的发丝。有些凉意,又带着些许惬意。

郝恬恬气喘吁吁的跑上楼,站在楼梯叉着腰喘着气说:“你跑到这上面干什么,是不是又要跳楼啊?你怎么又想自杀,不是都好了吗?”

“我没有想自杀,也没有想跳楼,我只是想上来看看星星而已。”

“看星星?”郝恬恬不由自主地抬头向天空看去,整个苍穹被繁星点缀,美轮美奂。

“哇,这里风景真的很好看哎,那我也来陪你一起看吧。”

郝恬恬说着就像小鹿似地跑到了唐远身边坐下,她穿着白色的衣服,和唐远身上白色的病号服格外相称。

“你为什么想上来看星星?这么突然,你不是一直都很宅嘛,每天都宅在病房里看书,今天书不好看了?”

“没什么别的原因,就是觉得今晚的夜色很美,所以我就出来了。”

“嗯,的确很美。”郝恬恬眯眼笑笑,笑得很甜,正如她的名字那样。

唐远的眼角余光偏向她的脸庞,看向她精致的面容,他突然发现这个姑娘不仅甜甜的,而且还长得挺好看。

她的身上没有丝毫多余的点缀,朴素的衣衫,朴素的发型,甚至是朴素的脸。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精致的五官不需要任何的庸脂俗粉的加持。

唐远看得微微有些愣。

这阵子她一直照顾他,她就像一个特别爱说话的小母鸡,每天叽叽喳喳的;又像一只欢快的小白兔,到处蹦蹦哒哒的;有时候还像一只小母鹿,到处溜达,在他身边转来转去。

他发现这个女孩子特别与众不同,无论何时,无论何地,她都扬着笑脸,好像世上根本没有什么事让她不开心似的。

她的家庭环境应该很好吧,她的父母、兄弟姐妹、亲戚,或者身边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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