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多乱世,可神界又会是净土吗?

她下山路上,雾气浓重,她一人身处雾中,探路前行,谁知越走,雾气便越重,以她的好眼力却也只能勉强视物,她脚步变慢下来,一步一顿。

忽闻有人声,隐约而来,她闻声而去,那声音便越来越近,音厚浓沉,似位老者,随她愈近,眼前也渐渐明朗起来,一位老者在她不远处,双腿盘于石凳之上,端坐着,嘴里好像念着:“寻山山不寻,入骨不相知,神游游门中,化作云彩蝶,人间走一趟,亲疏不由别,是劫,是劫啊!”

像诗又不像诗,似又在诉说着谁的功与过。

“是劫便渡,有劫便化,老人家又在这里寻什么?”东方令音听罢,便去回他的话。

“是啊,劫需人渡,自有人化,所以,我便是寻你来了。”他似是笑着说。

“我?”

“你可是要这青铜器?”说着,他掌心化出一块青铜石,看样子,也足够修补香炉了。

她看到青铜,眼中先是一亮,又立刻恢复冷静:“你如何才能给我?”

“这青铜不是我给你,自有人给你。”

“那人是谁?”

“渡你该渡的人,化了你该化的劫,它自然会到你的手中。”这话音还未落,人已经消失不见。

她定睛一看,那石凳上的可不是什么老人,而是一尊土地神的石像。

看来,这劫她是非渡不可了,也不知道那人是谁,却又像是她自己的劫难。

东方令音在人间待的很是无聊,她看着旁边卖包子的摊子生意兴隆,自己却有些馋,虽然这不符合她身为半神的属性,可是至今还未挣到一文钱,想吃也吃不到啊。

再看看对面的生意,也是好的不得了,旁边,再旁边,左邻右舍都有人光顾,唯独她。

“难道,真的挣不到一文钱了?”她心中暗自疑惑着。

这一发呆,就发到太阳快要落山了。

她也早就没了指望,打算太阳落山就离开,千算万算却没想过算算自己今日是否能开张。

她神游之际,就在不远处的地方,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往这边走着。

“育磊大叔,又来买菜了。”卖灯笼的小伙子隔着老远就和他打招呼。

眼见着他提着菜篮子,可不就是来买菜的吗。

紧接着,卖花妆的阿婆也和他打了招呼,再就是卖包子的,卖菜的。

东方令音听声瞧去,却发现那人很是眼熟,仔细一看才发现,是那个每日第一个前来上香的大叔。

“育磊大叔?”她心中默念。

育磊人缘不错,几乎这整条街都认识他,东方令音出于好奇便一直盯着他,却又听见旁边几个阿婆在议论他,倒不是肆意诋毁,只是叹息他人好,却是老天不待见,说什么明明是富家公子,家道中落,孩子又染上这么个病,实在是可怜。

“病?”原来他日日所求,是为子女的病,又是什么病,这么难看。

见天快黑了,东方令音不得不开始发愁,今日该找个什么地方落脚啊。

她思虑着,看看天,又看看周边,再看看周边,她看见了育磊大叔,一个主意油然而生。

古灵精怪,虽说这样算计不好,但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本想着,育磊大叔看到她后便开始装惨哭穷,她没料到,育磊大叔根本没有看到她。

索性,在他将要离开之际,她悄悄的跟上去,却因为太过专注于盯着育磊,忘记了脚下的路,一个不留神差点被摆着花妆的摊子绊倒,她倒是没事,可那些花妆却遭了殃,被她一脸带翻,毁了一摊子的花妆。

这一下,她便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这下可是糟了,青铜还没有下落,她还又得想办法赔钱了。

“这,这,姑娘,你怎么这么大的力气啊?我这辛辛苦苦做的花妆啊,这下,可算都完了。”阿婆开始叹息。

这些都是小本的买卖,肯定是要赔的,东方令音正犯难,身后便有人替她给了钱。

“这姑娘也不是有意的,我替她赔了。”

她闻声回头,实在惊喜,那人便是育磊大叔。

“姑娘,你不是,山神庙的。。。。”

“我,,,我”这说来话长,她正想着如何解释。

那位阿婆接下钱后,便在地上捡起几个还能用的花妆递给育磊,“给,这几个还能用,拿回去给梦儿和心儿吧。”

这下,算是给东方令音解了围。

育磊还在犹豫着,东方令音便抢先一步接下:“大叔,你既然替我赔了钱,这些就都是你的了,你放心,我不会白白欠人家的,日后一定归还。”说完,她便把花妆交到育磊手里。

“这些倒不妨事,你可是山神庙的那个姑娘?”

“是我。”

“那你怎么会下山?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件事情,说来话长。”

东方令音一路上便把她如何打翻香炉的事情告诉了育磊,育磊见她可怜,无处落脚,便带她回到自己家中。

不过是寻常百姓家,能避风挡雨的屋檐,与孟祈君的家很像,普通但又温暖。

育磊大叔把东方令音领进门。

屋中人听得门响便即可出来迎接,“爹爹,你回来了。”

只见一个妙龄少女,清白粉嫩的脸庞,娇小的身子,可爱灵巧,这是东方令音的第一印象。

“爹爹,你领回来的这个姐姐是?”

“心儿啊,这位是山神庙的那位姑娘,祈君。她在我们家里住几天。”

“祈君姐姐,原来你就是山神庙里的姐姐,爹爹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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