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宇文靖晚膳过后,一直呆呆的望着那颗象征着帝王寿命的恒星,帝皇星重现往日明亮,是巧合还是天意,宇文靖不知。

“养育之恩不可不报,在你有生之日,我许你轩辕日后百世不竭。”

宇文恒虽是临危受命,但是他不负众望,短短几日时间,他便将国事打理有条,轩辕的辅相更是对他赞许有加,或许可以这样说,即使没有宇文新磊,轩辕也并非无主可依。

书房中

“哥,我看叔父的伤寒该是好的差不多了吧。”

“嗯。”

“整日在这书房内,真是无聊啊。”宇文卓摊坐在椅子上。

“以后的日子还很长,你若不肯提前适应,将来如何稳住大局。”宇文新磊端坐主位,手中的笔不曾停下一刻。

“哥,我有你不就行了吗。你稳住大局,我替你驰骋沙场。”前半句着实有些暧昧,后半句听起来倒像个铁骨铮铮的男子汉。

宇文恒不再理他,但也认同他此话中的兄弟情深。

“不过,靖妹妹以后要做什么呢?”宇文卓这才想起了宇文靖。

宇文恒听到这个名字停住了笔,看向窗外那个方向。

宇文靖并不习惯午睡,不过今日无精打采,文儿便劝她先睡下,不过,宇文靖不喜欢让别人守着,所以此刻,宇文靖的寝殿里没有别人,她竟睡到了傍晚时分。

离晚宴时间不过一个时辰了,文儿见她还不肯起,便在门外催促:“公主,公主,该醒了。”

宇文靖闻声便睁开了眼睛:“文儿,我醒了。”她坐了起来,刚抬起左手想要擦拭额上的汗珠,却意外地看见,醒目的鲜血。

“公主,你醒了就好,我现在就进去为公主穿衣。”

“文儿不必了。”这声音有些大,文儿一阵楞。

“啊,我饿了,你先去乘碗粥来,怕是等不到晚宴再吃了。”

“是,公主。”文儿隔着门向宇文靖行了礼,便转身离开了。

宇文靖慢慢地掀开左臂的衣袖,本已结痂的伤口变得鲜红刺目,宇文靖右手变出灵树的叶子敷在伤口上,才止住了血,清洗好伤口处的血后,则立刻换上文儿早前准备好的衣服。

“公主,我拿来了清粥,你快喝些吧。”

“嗯。”

宇文靖坐在梳妆台前,文儿发现她已经换好晚宴要穿的衣服,便拿了梳子。

“公主利索,从不让我们费心,但是这发饰还是由我来吧。”

“嗯。”宇文靖将清粥两口解决掉。

“公主心性潇洒,习惯简衣束发,今日虽是家宴,也该是稍稍打扮一下的。”

“嗯。”

文儿只用了两个银饰将两边的头发束住,不够华丽,可是比平常要文静许多。

晚宴很简单,还是上次招待默问尘时的地方,宇文新磊和皇后坐在正北主位上,左边是宇文恒、宇文卓,右边则是宇文靖,山花已开,满目锦绣,良辰美景也算是应了团圆花好之意。

但是宇文靖的伤口微微作痛,她在尽力伪装,不让人看出半点纰漏。

“靖妹妹,你今天怎么变了个模样?”宇文卓打趣道。

要是换了往常,她该回敬他的,但是今日她无暇其他,便选择了沉默。

“公主不过是换了身衣服和发饰,卓世子就不认识了,真是眼拙。”文儿见宇文靖不回答,便替她家主子说话。

“对,对,是我眼拙了,就是看着靖妹妹有些不习惯,但是她现在更像个女孩了。”宇文卓笑着说,场面极度尴尬。

“这倒是,文儿,你以后可要经常为公主这样装扮啊。”宇文皇后打破僵局。

“是,娘娘。”文儿乖巧可人。

“今日家宴,去团圆之意,不可拘束。”宇文新磊看着座下的嫡亲血脉,恍若寻常百姓家,他今日正衣冠发,很是精神,只是偶尔咳嗽几声。

“是。”所有人拱手作揖。

宇文卓从来就没有拘束过,他畅快淋漓。宇文恒稳重典雅,宇文皇后举止大方,这场宴会上,除了身体稍安的宇文新磊,也就只有宇文靖身心难安了。

宇文新磊心中欢喜,便要饮酒。

“陛下,您还在服药啊,还是不饮酒的好。”

“无妨,一杯而已。”

宇文新磊举起手中杯,座下的人也都举起酒杯,宇文靖则是单手举杯。

大家面露笑容,正准备满饮杯酒之时,宇文新磊却突发不适,酒杯便掉落地上,宇文新磊也因腹痛晕了过去。

“陛下。”众人惊呼。

宇文皇后在陛下身边一直焦急的喊着他的名字,宇文恒和宇文卓也立刻扔下杯子,奔向宇文新磊。

宇文靖则站在自己位子上抬头看向天:“该来的还是来了。”帝皇星再变,黯淡无光。

她又望向众人拥呼下的宇文新磊,心里一阵难受。

宇文新磊寝殿。

“娘娘,陛下病情突然严重,恐怕要是无灵了。”医者跪在皇后面前。

“什么?”宇文皇后一介女流,怎能承受这般变化,早已泪流不止,伤心难掩。

“太医,你瞧仔细了吗?陛下身体一向很好,前时不是已见好转吗,怎就药石无灵了?”宇文卓急性子。

“陛下患的是我等从未见过的病症,老臣真的是回天无力啊。”

“若真的无药可医,是否可请司空试试。”宇文恒果真是冷静沉着,一句话便提醒了众人,也提醒了宇文靖。

这无疑也是个法子,毕竟宇文新磊是皇。

“娘娘,我立刻派人去神农氏请医者,再让司空看看是否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