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柳氏看到凌寒出去一天带回来这么多食物。喊来了隔壁一起洗衣服的李婶,读过几天圣贤书的王先生。

柳氏道:“那天中午,我和李婶洗衣服回来,看见你趴在城门口的树林中,于是把你抬回家中。王先生读过书,懂得多,就叫他来看看你的伤。”

李婶丈夫当年也被一起当做壮丁,去了前线,与柳氏经常一起到城外的河边洗衣服。

凌寒端起一碗酒水,向几位救命恩人致谢。

李婶非常高兴,看凌寒面相就不是普通人,以后的日子肯定会好过。

菜尝五味后,凌寒闲聊道:“几位长辈有没有听说过有什么大魔头之类的故事。”

三人面面相觑,王先生道:“魔头没有听说过,不过十八年前倒是有妖怪祸害人间。”

“愿闻其详。”

“十八年前,据说有人从山中捡回一只奇怪的兽崽子,老人说此兽是不祥之兆,让他丢回深山,此人不信邪,想养着看它长大是什么样。

结果第二天,这个人就遭遇了不幸。一只长有八对翅膀的大妖降临城中,它浑身散发着紫黑色的毒物,人吸一口便七窍流血。

城主府派人降妖,妖怪大怒,在城中大开杀戒。数不尽的高手丢掉自家性命,其中一半都是被毒死的。

最后仙山上派来使者,御空而来,降服妖怪,赶到深山里面,这才结束这场灾难。”

凌寒听后默不作声,深山果然无奇不有,就是不知那仙山在何处。

柳氏道:“仙山,在我们凡人看不到的地方,住着神灵保佑着我们。”

“我们每年都会给神灵上香磕头,妖怪袭击,我们普通老百姓都没有受伤。说也奇怪,妖怪只在城主府那块作乱。”

李婶讽刺道:“谁叫他们作恶多端,遭到报应也是活该。此事发生后,帝都就又重新派来一位新城主,十几年来换了好多次,每一个城主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然后转向柳氏道:“柳大姐,你的抚恤金给了多少?”

柳氏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道:“你还指望他们能给多少,不挨饿就烧高香了。”

“唉,这些人总是不在乎我们普通老百姓的死活。”

王先生道:“我们在城边上还好,起码不愁吃穿,远方的村落可就不好过了。”

凌寒听着他们唠家常,感慨颇深,普通百姓总是这个世界的最底层。

像草木一样过着风吹雨打的日子,百姓黎民千千万万,没有战争勉强可以维持生计,若是昏君国度或者连年战乱,又将陷入水深火热之中。

多少帝王改革变法,也有清官大臣替百姓做主,百姓的日子依旧如此,永远与贵族分别处于两个世界,千万年来不会改变。

回到房间,试着把一块上品灵石放到胸口玉坠处,磅礴的灵力从灵石中输入玉坠。

玉坠发出浓郁的亮光,默无声息贪婪吞噬着。片刻功夫,一块上品灵石蕴含的无穷灵力就被吸了个精光,化作尘埃消失不见。

接着第二块,第三块……

整整吞食了十六块上品灵石,那可是一百六十两黄金呐,就这么没了。

钱没了可以再赚,保命的永远不嫌贵。看到玉坠重新有了亮色,凌寒心里也踏实了几分。

子时,青云城已经沉睡梦乡,一身黑衣的凌寒跃上了房屋。

此晚,夜探城主府!

听说当天八大天境强者在城主府聚集,开始诛魔行动。至今没有听到什么消息,父亲是魔头吗?有没有与八大天境强者交手?今夜,去城主府打探,搜寻些线索。

一轮残月挂在天边,星罗棋布,点点光芒照耀着青云城。没有惊醒老树上的乌鸦,凌寒轻轻踏入城中主路。

小胡同绕过去,拐角处,一根木棍挡住了凌寒去路。一个青衫黄袍怪老头坐在墙根处。

“可不曾经识过!再别逢。”

披散着黑白杂发,皮包瘦骨,左手持黄符,右手骨笔,喃喃自语。

凌寒惊奇,怎会有如此怪人半夜在这里坐着。

右手指天,左手空中画圆,口述不清道:“困顿时惊,赤奋若时遇,执徐两散,魔子入世,江湖不静,缘时金光起,醒时云散兮。”

突然,怪老头两眼精光四射,右手游龙,左手破天,那道黄符金光灿灿,凌寒竟睁不开眼。

少倾,视野恢复,那老头消失不见。

穿过两条街遁在墙边,小心躲过巡逻士兵,夜间出门者一律会被当做盗贼抓捕。

城主府占地面积极大,有着重重楼阁、亭台院落,道道高墙彼此分割。最宏伟高大的建筑就是主殿,深处一排房屋大概就是城主冷言昊的住处。

其中一间房这么晚了依旧亮着,凌寒蹑手蹑脚溜过去。

“许大人,此次带的人手如何?”中年男子雄厚的嗓音。

“只有随行两位泽境高手。”尖细声音传出。

“加上府里三人,我们只有五位泽境高手,恐怕不是他们的对手。”

“哼,要不是上次行动损失过大,怎么会不派出高手!”尖酸的嗓音有些气愤道。

“上次也不是没有收获,上边不满意?”

“废话不多说了,两天之后,必须拿到黑布。”

“是!定不辜负王爷的期望。”

随后两人走出房间,凌寒躲在柱子后面,偷偷观望着。前面是一位老头,佝偻着身子。

后面跟着相貌伟岸的中年男子,按照柳氏的描述应该就是城主冷言昊。

“不用送了,我独个走。”老头声音尖尖地道,随后用阴冷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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