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的想法倒是合了司空和寒衍瑧的意,两方人马站了一盏茶的功夫,一辆马车缓缓出现在视野当中。

车夫拉了一下缰绳,跳下马车,对司空道:“王爷,人在里面。”

司空点点头,车夫掀开帘子,从里面露出一张普通至极的脸。

隋云淡心里很是忐忑,不知道这娇滴滴的三公主有没有受罪,要是受了什么伤害,可怎么向皇帝交代。

不过,这好像不是三公主吧?

头一个下来的的确不是三公主,而是司空安排的婢女。三公主毕竟是个女人,一群大老爷们儿看着多有不便,司空便找了个婢女左右侍奉,顺便监视她的行动。那婢女轻轻一跃,落在地上连点声音都听不见。

隋云淡目光复杂,看来司空身边的一个婢女,都是高手。

“三公主,下车了。”

车夫掀开帘子,婢女站在下方伸出手来方便三公主扶着。只见从黑漆漆的马车里面探出一颗脑袋,上面插着宝石簪子,十分耀眼。

“公主!”

隋云淡几人见三公主出来,纷纷行礼。

司空上前一步,道:“人已经带来了,把东西交出来吧。”

隋云淡确认了三公主毫发无伤之后,手一挥,身后之人推出一个一人多高的笼子,下面带着两个轱辘。只是笼子上还蒙着一块黑布,看不见里面是什么。

司空眉头一皱,这就是姜国皇帝得到的宝贝?这算什么?

他刚要把黑布扯下来,被寒衍瑧拦住了。

“不必掀开。”

司空诧异的看着她,后者冲他微微点头,示意收下。

虽然不解,司空还是听了寒衍瑧的意思,让车夫把东西收下。

“摄政王不再验验货?”隋云淡看到了两人之间的互动,虽然是跟司空说,目光却紧盯着寒衍。

司空不着痕迹的挡在寒衍瑧前面,“不了,本王还是相信右相的人品。”

虽然是好话,不过听起来怎么就那么别扭呢?

隋云淡点点头,“那好,就此别过吧。”

来参加西琰皇帝的寿宴,恐怕他们姜国是最早离开的那个。

两方人马分别,寒衍瑧和司空还有运送宝贝的车夫一同回了皇宫,进了寒衍瑧平时寝宫里。

“司空,这段时间麻烦你了。”寒衍瑧说道:“给你放几天假,回去歇着吧。”

“陛下这是哪里话,做臣子的当然要鞠躬尽瘁了。”司空笑道:“姜国皇帝这么迫不及待的换回自己的女儿,甚至不惜用这个宝贝,怕是另有内情啊。”

他说的这些寒衍瑧又何尝不知道,今日见到那三公主的第一面,她便清楚了姜国皇帝为什么宁可把宝贝送回来也要将三公主换回去。

“好了,这件事情朕自有打算,你回去吧。”

司空只好带着站在外面的车夫离开了。

闻人珒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整个寝殿被也就只有寒衍瑧和那份宝贝了。

寒衍瑧默默的瞧着那一人多高的笼子,片刻之后,把黑布掀开了。

“太阴幽荧。”

笼子内,一个白发男子静坐其中,双眼紧闭,甚至连呼吸都轻的好像没有。过了片刻,他睁开眼睛,原本毫无生气的脸上多了几分生气。

“小小修士,也敢打扰吾休息!”

他的声音不大,入耳却如惊雷一般。

寒衍瑧似乎没受到影响,还往前走了一步,“圣神休息,我等自然是不敢打扰的。不过眼下,圣神的处境似乎不大好啊。”

不是不大好,是十分不好。堂堂圣神,太阴幽荧,被凡人囚禁在一个木笼子里,简直憋屈得不能再憋屈了。

太阴幽荧目光森森,“既然知道,还不给吾打开!”

寒衍瑧背着手,突然不想打开了。本来么,打开笼子也是轻而易举,不过这位圣神大人口气未免太大了些,太盛气凌人,皇帝陛下突然就……不想开了。

她后退了几步,坐在了正厅的椅子上,好整以暇的说:“圣神说的极是。不过,朕也不是个修士,尚未渡劫成仙,修为也少得可怜。连圣神都挣脱不开的囚牢,朕如何能打开呢?”

寒衍瑧大气不喘的说了一串瞎话,脸都不带红的。

事实上,她能打开,而且不费吹灰之力,她就是不想打开。求人要有个求人的态度,这位圣神看来是在上面呆久了,人情世故一点也不精通。

太阴幽荧仔细看了看她,见她面色严肃,一脸认真,修为嘛,的确少得可怜(与他相比),的确不像是在说谎。

“哼!”他重重冷哼,“废物!”

寒衍瑧眯了眯眼,她性子冷清,却不是好脾气。被一个人,哦不,一个圣神指着鼻子骂,忍气吞声也不是她的风格。

“圣神既然这么说,那便自己解决好了。朕期待着圣神隆重出场的雄姿。”

寒衍瑧微微一笑,饱含讥讽的双眼从太阴幽荧面前划过,走了。

“站住!站住!”

圣神大人在后面大吼,却没见寒衍瑧回过一次头。

“该死!”

太阴幽荧原本漆黑的眼眸变成了深红色,像是发怒的前兆,抬手握住笼子的一根桅杆,发出一阵滋滋的烤肉声响。

“啊——”

他收回手,原本白皙无暇的手掌上多了一条黑色的印记,正是刚才握住桅杆的形状。手掌上黑色印记所覆盖的皮肤已经伤可见骨,就连附近的皮肤都翻出狰狞的红肉。

伤势尤为恐怖严重。

太阴幽荧的目光又恢复到了原本的漆黑,他看了看自己手上的伤,不知在想些什么。不多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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