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一他们再次赶到L市尹笛的诊所,天色已经微黑,尹笛用钥匙打开了诊所的大门,丁一与胡立德等人鱼贯而入,可惜翻遍了整个诊所,除了在一楼左边房间内找到些女性生活用品,却没有找到左美娜。

丁一看着尹笛,“人呢?”

尹笛傻眼了,对丁一解释道:“我早上来时她还在啊。”

“你早上对她说什么了?”

尹笛猛然间想起来,“不会吧,难道是对我起疑心了,我早上问过她之前来这咨询的时候,碰没碰到过一个女大学生叫何婷婷的?之前在你房里看见墙上有她的照片,我有隐约的怀疑,我推测她可能与何婷婷的案子有关但不确定,想问问她看她怎么答。”

“她怎么说的。”

“她说我都是把客户预约的时间错开的,她没碰到过别的病人,当时看她的情绪也没有表现出异常戒备,不像是疑心。难道是我错了,她毕竟有被害妄想症,内心比别人更谨慎和草木皆兵。如果真是她对我产生了不信任感和疑心,那她真是进步了,连我这个心理医生都骗过了。”

“你干嘛要问她,打扫惊蛇”,丁一气愤。

尹笛无辜道:“我之前问你,你又不告诉我,我当然自己寻找答案啊。”

丁一指示胡立德与刘可等马上调查诊所附件街道录像,看左美娜往哪个方向走的,好在是L市,市区的监控比林城要好很多。

胡立德等人分头行动时,丁一思索左美娜销声匿迹这段期间连家里人都没有联系,她还能去哪,而尹笛矗立在诊所中央,也不知道说什么才能缓解丁一的郁闷。

在当地交通局的配合下,1个多小时后胡立德来电,监控显示左美娜没有搭车,沿着学院路往LZ大学的方向步行而去,且没有背包,离开的时间大致是晚上六点多。

丁一怀疑,“她刚走没多久?她去那干嘛?”

尹笛听到左美娜刚走没多久,知道不是自己打草惊蛇的缘故,“她和她老公都是LZ大学毕业的,不会是旧地重游吧。”

丁一指示胡立德继续调取LZ大学附近监控,自己带人往LZ大学赶去,尹笛强烈要求跟随,他认为左美娜是位有精神疾病的心理问题者,对他们警务人员未必信任,既然她隐匿期间选择藏身在自己的诊所,可见她对自己有几分信赖,自己过去可以帮助他们与左美娜做沟通,丁一没有拒绝他。

在车里,尹笛接到LZ大学副校长的电话。丁一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只知道尹笛不住地回答:“刘校长,我没事了,谢谢您的关心,与L市的公安就是有点误会,去他们林城就是协助他们调查。”“我已经返回L市了。”“没事,不用,他们对我很客气。”

片刻后尹笛挂了电话。

前座的丁一调侃他道:“看来你在学校是位红人啊,院长慰问完,现在校长也来关心了。”

“还不是你闹的,我堂堂大学教授在课堂上被公安带走,学校也是怕要损坏名誉。另外,刘校长说要不是你们林城的公安局长联系不上,我也许不至于被带走。他说林城的公安局长雷敏德是他的学生,你说巧不巧,又是雷敏德,就是我在你墙上看见的那个,我怎么感觉我可能受到这个雷的诅咒,先是他老婆来我诊所咨询,然后是她女儿,现在才发现连我领导都是他老师。”

“他教过雷敏德?喝,可见你们LZ大学真是人才辈出啊。”

尹笛没理他话中的嘲笑,心说我又不是这毕业的,咱只是任教。

当他们一行人赶到学校,胡立德又来电说学院路尽头监控显示左美娜没出现在别的路口,应该还在学院路,这个地段的学院路上只有LZ大学,她很可能进入大学校园了。

丁一可犯愁了,校园很大,单单一句左美娜可能进入校园了,这哪找去啊,毕竟他这次来带的警力有限。

尹笛看到丁一的疑虑,说到:“你监控不是显示她在我们来之前才出门吗,可见走的并不匆忙,也不见得是对我的问话产生了怀疑,她很可能是到学校怀旧来了,如果是怀旧我可以告诉你,我们学校只有三栋教学楼是超过20年的老楼,其他都是新建或重建的。如果她真要怀旧,最有那可能去那三所大楼。”

“哪三所?”

“笃学楼、远举楼和崇德楼,都在西面”

丁一一行人把车开到校区西面,放假期间,校区连路灯都是隔几个才开一个,路上略暗。

把车开到远举楼停下,丁一把人马分成三队分别朝三栋楼去搜寻,尹笛自然跟着丁一一起,他们的目就是最近的远举楼。

远举楼是栋红色的8层老楼,没有电梯,放假期间按理大门应该关闭,但因为学校利用暑假放假翻修,给装修工人留了侧门。远望去下几层甚至还透着灯光,应该是装修人员仍在施工。

丁一、尹笛、苗紫薰冲了进去,刚到二层就看见一个师傅拎着一桶油漆类的东西从楼梯上下来。

苗紫薰马上拦住工人,“师傅,你看见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从这里过吗?”

一身工作服满面尘灰的工人看看这个大个姑娘,“你们谁啊?”

苗紫薰亮出警官证,“谢谢您,我忙找那个人有急事。”

警官证的真假师傅也不知道,但直觉这伙人应该可信,而且举手之劳就回答了,“多大岁数不知道,刚刚是有个女人上去。”

尹笛追问:“烫的披肩发吗?”

“没看清,但头发很长,穿蓝色还是黑色的一套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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