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入洞房!”媒人似乎迫不及待地想把越宁弄下去,话音刚落就拉住越宁的胳膊,要带她走,仿佛她多待一刻,自己的招牌就褪色一点。

“仇徒。”越宁慌张道。

仇徒拍拍她,“等我。”

越宁无奈地被人送进婚房,媒人们似乎都被她气得够呛,也不愿多留,都到外面去了。

越宁一个人在屋里坐着,好一会儿,她才意识到这里没人。

她瞧瞧掀开盖头,四下乱瞟,确定无人之后,她舒了口气,然后又难过起来,“唉,成亲太不好玩了。娘,爹,泉君,我想回家…”

仇徒心系着越宁,可是宾客们一直不散,他眼见着天色黑下来,只能期盼越宁不要太害怕。

他哪里知道,越宁这种敢一个人在野兽出没的泰威山横着走的人,在房里坐了一会儿,就镇定了。然后因为太无聊,就开门出去了。

任谁都不知道,这新娘跑了。

越宁一直不敢摘盖头,在院子里乱走,也不知道自己去了哪儿,突然看见一个湖,便来了兴致,脱了鞋,把红裙一扎,下了湖。

仇府的人早就跑去前面热闹了,自是没人管她,她一个人抓了好多鱼,放在捡来的木桶里,说:“这里鱼可真多啊,还笨的很,我闭着眼都能抓,哈哈,一会儿给仇徒烤鱼吃。”

而这厢仇徒在宾客中谢罪过后,终于脱身,迫不及待地到东厢房找越宁。媒人们眼尖,瞧见仇徒要去东厢,忙带着几个本该在婚房照看新娘的丫头先行一步。

“大哥~想去找嫂嫂?”仇愆忽然出来拦截。

仇徒不欲和他纠缠,便说:“明日再聚。”说罢便要走。

仇愆拉住他,“大哥,小弟千里迢迢赶回来,今天咱们可是一句正经话都没顾得上说啊。”

“吃饭的时候没说吗?”仇徒直言。

“诶,大哥,那都是当着外人说的客套话,怎么能一样。你弟弟我可是从太白山来啊!我那师父还非要掐算着脚程放我下山,我今天赶到的时候,你俩都拜完堂了。唉,此生憾事啊。”

“少在这儿演戏。拜堂时,我分明见你在低下带头笑来着。”仇徒戳穿道。

仇愆糊弄地笑笑,然后说:“大哥你这都成亲了,该办我的事了吧。”

“你有心上人了?怎么没听你提起过。”仇徒好奇道。

“那也得有机会说啊。”

“上次你回来,也没见你透露什么口风。莫不是这几个月遇见的?”仇徒思虑着。

仇愆笑笑,“我逗你呢。这不是让你帮我留意点嘛。爹娘看得我也不放心啊。”

“不知谁总在爹娘面前说,全凭爹娘做主。”仇徒看着东厢。

“大哥可是心不在焉啊。”仇愆勾着他的肩膀。

仇徒看他一眼,“你大婚之日,我拦下你,你就知道了。”

“七年你都等了,还在乎这一会儿?”

“我…”

仇徒话还没说完,就听见有人喊道:“不好了不好了~大夫人不见了~”

仇徒也忘记自己要说什么了,立即跑过去,见着人,拦下问:“发生何事?”

“大、大公子…”下人慌张地躲着眼神。

仇愆跟上来,瞧那人被仇徒吓个半死,便笑道:“莫慌,好好回话。”

下人忙对仇愆施礼,然后道:“刚才我们看见大公子回来,就进屋知会大夫人,结果,结果发现大夫人不在房中…”

“什么?”仇徒提起下人的衣领,“你们这么多人,还能把大夫人看丢了不成?”

仇愆眉头一跳,拍拍仇徒的手:“大哥莫急,嫂嫂肯定还在府中,我们找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