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白舍身声音传来,莫负生撑起一个尴尬的笑,缓缓转过身,“白哥。”

依旧是透着慈悲的眼神,白舍身柔声道:“负生莫要在意,只是因着负生身边的人,皆时不时回头张望,故此在下才至负生身边,并非故意听你二人谈天的。”

“抱歉,白哥,是我分心了。”

“无妨…”

白舍身话刚说两字便被君临阵打断:“原来你对谁都叫哥啊,我还当我是独一份儿呢,唉!真是自作多情。”

“临阵莫要为难负生。”

“我哪有为难,不信你问他啊。”

得,这种世纪难题抛过来,莫负生仿佛回到了幼儿园年代。一个带着口水兜的小孩说,你是向着他还是向着我,另一个喇着哈喇子的小孩咬着手指,含糊说着,当然是向着我,莫负生你要是不向着我,我就不跟你好了,而莫负生只能尴尬的站在中间,带着口水兜流着哈喇子,顺便啃啃手。

这种场合想打个圆场,都不是一般等级的人做的到的事,一句话没说好就有人“受伤”,此时莫负生恨自己为什么没长翅膀,这样就能说你们都是我的…不,这比喻不对啊。

“哈,那个,我平日里对帅的人都叫哥,漂亮的都叫姐,哈哈。”尴尬就尴尬吧,他尬一下两方不得罪也不算损失。

“原来你以貌取人。”

嗯?

莫负生转头,见君临阵眼神鄙夷的望着他,身后白舍身轻声道:“负生,样貌不过是幻象,不可以样貌如何为识人之根本,你自己好好参悟,在下先讲课去了。”

他这是两边都得罪了吗?那句话明明是说他们帅啊,这边不能夸人长的好吗!

回身乖乖坐正,坐在他前方那位正好回头看他,二人双目对视,前方那位嗤笑一声,转回去。

莫负生小心往了下四周,课堂中大多人都在偷瞄他,一半表情怜悯如同他摊上什么灾难,一半幸灾乐祸中夹杂鄙夷。

刚才就不该瞅那一眼,还是小学老师说得对,好好学习才是正道,没事别总瞎蹦哒,你看他还没蹦哒呢,就无形中加大游戏难度了。

尴尬的坐到了下课,期间不少人回头张望,也有些人假装动动脖子瞄他一眼。

人慢慢往外散,一人状若无意的从他身边路过,踢了一脚矮桌。

“白萧麒!”

“二弟。”

君临阵与白舍身声音同时响起,白舍身快步上前,一手搭上那人肩膀,“负生,这是在下幼弟白萧麒,他年幼无知,还望你见谅。”

本就不想招惹是非,这人又是白舍身兄弟,莫负生赶忙摆摆手,“没事,没事,我桌子放的偏了。”

“哼,看看,你白哥不还是向着人家亲弟弟,就你吧,一口一个哥叫的亲。”君临阵的话令周遭气氛再次凝固。

“萧麒也不是故意的,哪个,我去领本书啊。”莫负生本就不擅长面对这种事,他觉得还是先溜为敬,免不妨某个君临阵在说出个什么话来叫人尴尬。

“不用,我这本给你。”

一把拦住要逃离现场的莫负生,君临阵从怀里掏出书塞到他手里,“我住弟子房离得近,不像有些人住他白哥那里。”

莫负生拿也不是,不拿也已经拿了,如今连个走的借口都没有,原来是有专供的弟子房啊,想来也是这里这么多人,这边住一撮,那边睡一个的也不像话。

不过,君临阵是怎么知道他住在哪里,难道他到这里让人留意到了?

算了,就是来这里时没留意,刚才那下也全留意了。

白舍身道:“在下那边有几间空房,负生初来此处无亲无旧,故此留与此。”

“哟,那你是他亲还是他旧啊。”

话音拉了长调,莫负生不禁望向君临阵,白舍身和他有什么仇怨不成,前面还是隔着他和白舍身犟嘴,现在就直面呛上了,怎么说学生弟子辈的人,如此对上好吗。

“咳。”莫负生的眼神太过明显,君临阵抬手挠挠下巴,“没空闲聊,我先走了。”说罢转身离去,脚步踏到门槛那刹,“哦,莫负生是吧,答应我的别忘了。”

“临阵性子一向如此。”

听着柔声道话,莫负生的视线透过镜片投进白舍身都眼眸,温和而平静,如同寂静的湖水,只是任你如何丢石子也无法激起一丝波澜。

白舍身脾气真是顶好的了,只在白萧麒过来时,略快两步过来,看来他是极看中幼弟的。

微风卷动,树枝无法,只得交出几片绿叶,一片青叶不愿就此飞向虚无缥缈的未来,在风带它穿过两个人时,它紧紧挂在一人长发上。

瞥见他发间树叶,莫负生抬手摘下。

“嗯?”对莫负生突然摸向他发间的动作略有不解,却并未躲闪。见他手指拿着那片叶,白舍身面含笑意,“多谢,负生。”

“啊,不,我就,看到,顺手就、”

“负生可是气恼?”

“啊?”气恼什么?莫负生对白舍身这话甚是不解。

“萧麒他尚是年幼,又是头次离开家门,母亲与临行前再三嘱咐在下也是一时心急。”

那双眸子中似乎闪过一丝什么,是慈爱,还是悲悯,莫负生没看清,只想着定是好的。

“白哥你不用放在心上,真的没事,我想萧麒也不是故意的。”

二人一路闲聊。

小屋立在不远处,莫负生与白舍身道别,望着他往一旁离去。

鞋底压倒小草,莫负生缓缓向住所走去,坐在床上,从怀里拿出君临阵递过来的书。

“基础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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