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耕很清楚现在自己所拥有的力量,那是打大多数修士都不曾有的力量,只是他也发现了他和别人的不同,他会生老病死。

因为游历的三年时间里,他发现自己更老了,不说容颜上的变化,就是身体机能各方面都比以前老了太多。

因为没有真正修行过,他并不算是个修士,他还是个凡人,他依旧要饱经岁月的洗礼,然后最终变为一捧尘土。

想到这里,他终于明白自己的束缚感来自于哪里了……

就是他打从出身始,对这个世间的畏惧感,对于生命最终会归于寂静的恐惧。

无法生命层次发生变化,无法超脱于这世间,他终究就是被束缚着!

此后的又五年时间,他不再去练他的剑了,而是踏着飞剑走访各地,去查寻各个地方有修行宗门所在的地方,并且找出了他们一部分的修行法与自己的对比了起来。

可惜他年龄太大了,自身本身的修行资质也不怎么好,所以他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身体不停衰败。

并且就像凡人中一个正常的老人一样,他的意识大对数时候也开始涣散……曾经就由于他精神倦怠,意识的松懈也连带起他一身修为的松懈,一身的剑气涟漪出去,直接把一片连绵的山脉给荡成了平地。

所以在外面兜兜转转了几年,他最终还是又回到了五谷村。

只是现在的五谷村人已经又换了一茬,只有少数一些村民认出了他。

并且从村名口中得知,他不在的这些年,崔子敬也派人也曾找他,并且给他告知这些话的人,嘴里还多了许些羡慕的意思,毕竟什么都不做,就能拿到朝廷的俸禄,这是多么何乐而不为的事情呢?

乔耕一点都不在意这些,对这人一笑了之,又回到了自己的住处,他现在要找出一个超脱生死的方法,即便是如修士般延长寿命也好。

可日子一天天过去,他的身体却是越来越差,早些年南征北战时留下的伤也映现了出来折磨着他。

这样一来,再加上精神的涣散,一天十二时辰,有差不多七、八个时辰,他不是在无意识的睡觉,就是被自己早年间的隐疾给痛醒过来。种种迹象表面,他就只是个凡人。

隐匿在暗处的萧三柱三人也开始担心起了他的安危,现在距离整一百年的期限还有十五年的时间……

若是莫无念还找不出什么脱离世俗的方法,从乔耕再变回他自己,那么他就会真的变成一个凡人腐朽在俗世里!

又三年过去,三个春秋里一共下了十三场雨,明明以乔耕现在的状况他是决计不会畏惧寒冷的,但不知为何他却觉得一次比一次冷,尤其最后三次,冷的他都得了风寒……

当冰寒降临到他身上,他还能感受到的就是死亡一步步在向他逼近,意识模糊的时候,他甚至感觉不到寒冷,身体只剩下麻木,整个人像是一笼烟雾,感觉自己越来越轻,越来越稀薄,却怎么都无法聚拢到一起。

这样的感觉前后尝试三次之后,他越发对于死亡害怕了。

生死到底是什么?他对于这个问题疑惑了。也许对于这个答案,需要他去走访一趟世间去寻个答案出来。

他又一次走出了五谷村,他已不记得自己是第几次走出村子了……只是每一次出走他的目的都不一样。

近乎七十年的时间过去,村子十里之外当初他与李婉婉相遇的破庙虽然显得更加破败,但它却继续顽强屹立着,也许不到真正腐朽倒塌,它都会继续屹立在这里。

“又要下雨了吗?该是第十四次了吧……”可还不待他御剑飞行到更远的地方,天上乌云密布,该是又要下雨了。

乔耕本能似的对雨已经产生了畏惧,只得暂时落脚到破庙之中。

进到庙后,他才又发现虽然这座庙已经残破的十分厉害,但它的屋顶却和一甲子多之前一样厚实,遮风挡雨不成问题。

升起一团火后,享受着暖洋洋的感觉,他不觉眼皮打起了架,并不是他真的疲倦了,而是他现在精神大多数时候都不太好,一天随时都可以睡起觉来。

再待他一觉睡醒,一个年轻人不知何时已经进入到了破庙之中,并且看乔耕一个老人家衣裳单薄,便脱下自己的衣服披在了他身上。

“年轻人谢谢你了!”乔耕露出一抹善意的笑,对年轻人说道。

年轻恩倒显得彬彬有礼,无所谓道:“老人家!怎么说我都是身强力壮的,你就不一样了,可别感冒了!”。

他嘴上这么说,但实际他身体也单薄的很,弱不禁风到怕是缚鸡之力都没有。

“年轻人,你是要去做什么啊?”

“老人家,我是要去进京赶考的,读书十几载,我多少也有些抱负……外面的世界很大,我也想去看看!哎……老人家这可使不得!”

见年轻人单薄,乔耕也并没有倚老卖老,继续厚着脸皮把他的衣服披下去,而是又还给了他。

年轻人则

显得惶恐不安,又要把衣服给乔耕披上。

就在两方退让间,随着破庙的破门“嘎吱”一声响起,一个同样年轻,面容清丽看样子是富家千金小姐的妙龄少女走了进来。

她只有只身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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