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念一想,又道:“难道是他背叛了爹爹?”她一向只知听从父亲的吩咐完成任务,从未去想父亲为什么要安排这样的任务,这还是第一次去探究原因。

江朝欢微微颔首,“不错。既然门主要取他性命,就说明他必有异动。所以不只是门主派我们来,慕容义也一定在防备着门主。”

顾襄有些明白了,“你是说慕容义已经知道了我们的身份?”

入会的十人,除去少林,蓬莱,南嵇北谢的几人,就只剩下文光,蓝弦琴和他二人无门无派。

若要从这里面猜,倒也不难猜中是谁。何况慕容义为顾门办事二十年,也清楚顾门之人的行事作风。

江朝欢赞许地看了她一眼,“当日入会比试,慕容褒因吹奏顾门的酹江月,就是在试探和示忠。今日慕容义单单叫了我们几个,更说明他已经发现了我们是顾门的人。”

“就算他发现了,又能把我们怎样?我们总不能受他胁迫,就在这个紧要关头离开聚义庄吧。”顾襄不甘地说道。

江朝欢看向远处谢酽的房间,若有所思,“慕容义不会只是为了赶我们离开,我觉得他在谋划着什么,包括长镜的死,慕容褒因的行事,而这一切似乎都与谢酽有关。”

“既然他已经知道我们的身份,我们徒留在这里束手束脚,也无法办事。不如和谢酽,慕容褒因一道,说不定能另有发现。”

“至于这里,不是还有小缙吗?”江朝欢朝顾襄看去,嘴角又勾起那令她恨极的,似有似无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