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娘笑了,常烟的舞技在整个东冀州无人可以媲美,如果再成为新花魁,身价不可估算了,到时候金主们还不把花魁妓馆的门槛踢破了。

碧烟模样虽然好,但身无长处,唱曲一般舞姿很勉强。

虽然臧公子在给她暖床,但来了十几天了银子也花的差不多了,榨不出什么油水了。

碧烟做了新花魁带给妓馆的好处也有限,两相比较,常烟成为新花魁带来的好处更多。

春娘装模作样地说:“木掌柜说的不错,只是常烟脾气倔强,到现在还没有个暖床的。没有人捧,她的身价也上不去不是?”

木樨无所谓地一摆手,“有四五个金主求着给常烟暖床,她选中了一个,今晚就会到花魁妓馆去,你就等着数银子吧。”

春娘眼里只有银子,听说常烟有了暖床的金主,高兴地直拍巴掌,“太好了,常烟终于开窍了。不知道金主是哪位呀?”

木樨讳莫高深的一笑,“此人做海上生意,有几十艘大船,想开拓东冀州的买卖,第一次来参加花魁选举。”

“这个大金主别的没有,就是有银子。他看中了常烟姑娘,用银子堆也要把她捧到花魁的宝座上去。”

春娘一拍大腿,“有木掌柜的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随即又叹了口气,“今年的花魁选举比往年难,镇北侯看中了采春馆的甜彩,今天已经到东冀州为她暖床了。花魁妓馆虽然也有靠山,但总不能和侯爷争高下不是。”

“碧烟也好,常烟也罢,就看她们的金主肯不肯给她们出钱出力了。我们大东家说了,放弃今年的花魁选举,中了花魁不庆祝,丢了花魁的名号就去采春馆道贺。”

木樨也听说了镇北侯到采春馆暖床的事,没想到花魁妓馆惧怕镇北侯,放弃争夺这次花魁。

花魁妓馆里连续三年出了三个花魁,背后大东家的实力不言自明。

也许有人给他施加了压力,才主动放弃花魁选举这么好一个捞银子的机会。

正在这时,有人喊了一嗓子,“采春馆的甜彩姑娘来选胭脂了,其他人等速速离开。”

春娘闻听吐了一口,不情愿的跟着木樨和常烟到了后堂。

胭脂铺里的人被赶了出去,木樨从帘子后面看到,在官兵的簇拥下,一个仪态万千,粉面桃花的妖娆女子走进了胭脂铺。

她一身水粉色的衣裙,犹如盛开的桃花般散发着诱人的香味。

巧璎迎了上去,“甜彩姑娘。”

甜彩傲慢地一抬下巴,甜如浸蜜般的话从樱桃小口里飘了出来,“我来看看花魁胭脂。”

巧璎便把三款胭脂,十几种颜色都拿了过来让她挑选,“这是今晚刚开始卖的花魁胭脂,有花魁探花胭脂,花魁榜眼胭脂,花魁状元胭脂,姑娘喜欢哪一种?”

甜彩看都没有看,“榜眼、探花哪上的了台面,我要花魁状元胭脂,要做就做花魁,绝对不做他人的陪衬。”

她这是一语双关,在说胭脂也在说自己对花魁的必得之心。

巧璎把金色的状元胭脂往前推了一下,“状元胭脂有六种颜色,姑娘喜欢哪一种?”

甜彩瞟了一眼状元胭脂,嘴角露出了笑容,随手打开一盒。

金色的圆形盒子,盒面镶着一颗珍珠,盒子打开上下连接,上面是小铜镜,下面是胭脂,还附带一块傅粉的薄纱。

胭脂清香扑鼻,一半白色,一半红色,这样在化妆的时候就不需要来回调换了,可以一次定妆,携带也方便。

她把胭脂盒盖上,环视了一下胭脂铺。

“六种颜色我都要了。”

巧璎拿出一个精致的木盒把六套胭脂装进去,“装好了,给您送回去吗?”

甜彩站起身,轻笑了一下,“这么大个胭脂铺,只有六盒胭脂不成?我要全部的状元胭脂,除了我不能再卖给任何人。除了我其他人不配用花魁胭脂!”

巧璎微微一怔,还真碰上大主顾了。

“甜彩姑娘,状元胭脂今晚刚开始卖,铺子里有五万两银子的状元胭脂呢,您都要吗?”

甜彩喝醉酒般一晃,“所有的状元胭脂我都要了,不就是五万两银子吗,不多,侯府有的是银子。”

木樨轻轻地咳了一声。

巧璎会意,“我们小本买卖,不收银票只要现银。”

甜彩一抖帕子,“好说,来人抬五万两银子来。”

门口的官兵应了,去取银子了。

巧璎命伙计把所有的状元胭脂都装好,随后又向甜彩推荐了一些黄花,唇彩之类妆面的东西。

甜彩花钱还真不手软,又买下了五千两银子的妆面。

不多时十几口大箱子就抬到了胭脂铺门口,箱子一打开里面都是白花花的银子。

甜彩向巧璎挥挥手,“点好了,五万两。”说完袅袅婷婷地走了。

春娘从后面跑出来,抚摸着凉嗖嗖的银子,骨头都酥了。

“木掌柜的赚银子真容易呀,哪像姑娘们为几块碎银子累折了腰。”

木樨道:“这些银子是贵东家给常烟暖床的钱,你都抬回花魁妓馆吧。”

春娘以为自己听差了,拉住常烟核实。

常烟甩开她的手,“木掌柜的说了,这些银子是贵东家给我的,都抬回妓馆去,还不快去找人。”

春娘脚底抹油般跑了出去,今天这是什么黄道吉日呀,遇到贵人了,发财了。

不多时,便找了十几个大汉把银子抬到花魁妓馆去了。

胭脂铺里没有人了,巧璎和常烟在后堂里抱头痛哭了一回,互诉分离几年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