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三郎停住脚步,踌躇了一下道:“也许一两个月,也许半年。”

他很矛盾,不知道怎么跟木樨解释自己的身份。

木樨轻咬了一下下唇,“我知道了。”

衡三郎的心被猛地揪了一下子,他决绝的走出客房向城门奔去,今晚他要带领五万精兵赶往北部边关,儿女私情只能放到一边。

木樨站在窗前看着黯淡的星光,觉得世界都是晦暗无光的,了无生趣。

次日早上,她和巧珞在吃早饭,店家喜笑颜开地走了进来。

“木大夫,您让魏襄侯起死回生的事传遍慧州了,很多人慕名来求您医治,客栈都被求医的病人挤满了……”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明大夫走了进来,“木大夫,您被誉为木神医了,把您请到慧州来算是对了。”

巧珞丢下筷子跑了出去,很快就回来了,“公子,外面的人都是找您的。”

木樨站起身地问明大夫,“明大夫,我们怎么办?”

明大夫半眯着眼睛想了一会儿道:“医治有缘人,既然到客栈来就是有缘分。慧州的城门还没有开,我们也走了,不如你就辛苦些为百姓们解决一些病痛吧。”

店家听说要在客栈里开诊,为难道:“木公子,您住在小店是我们的荣幸,但这里是客栈,病人在这里看诊多有不妥。”

木樨也觉得在客栈里接诊病人不妥,对巧珞道:“你带病人到木仙药铺去,在药铺里抓药也方便些。”

巧珞答应了,出去安排。

从辰时一直到太阳落山木樨都在药铺里看诊,因为病人太多,午饭都没有来得及吃。

木仙药铺被围了个水泄不通,有人是来看病的,也有人是来看神医的。

药铺里的伙计笑着说:“我抓药抓到手抖,这哪里是药铺,倒像是粮油店。”

坐诊的大夫也附和道:“木大夫医好了魏襄侯的怪病,被尊为能起死回生、妙手回春的神医,慕名而来的病人自然多了。这样下去,药铺要再多开几家才好应对。”

对于这些木樨都是一笑了之。

巧珞给伙计和大夫发了红包,让他们早些休息。

回到客栈,客房里已经有人在等了。

“见过魏襄侯,”木樨见到来人轻轻一礼。

魏襄侯性格豪放,很有军人的特质。

也不拐弯抹角,开门见山地说道:“我曾许下重金医治怪病,如今你把我救了,我也不想给你万两赏钱。”

木樨几乎笑出声,什么人啊,明目张胆的赖账。

平民百姓都不赖账,雄霸一方的魏襄侯却要自食其言,有些说不过去。

“我去魏襄侯府是巧合,受朋友之约不好推辞。至于赏金,我没有非分之想。”

没有非分之想就是想得到额外的,承诺的还是要给的,哈哈。

魏襄侯一掌排在桌子上,“大气!不过我也不能做忘恩负义的小人,我有个折中的办法你看如何?”

折中的办法,意思是给一半的赏金吗?

“魏襄侯有何高见?”

魏襄侯道:“慧州是军事重镇,登记在册的有十五万大军。军中将士也需要医药补给,但一直没有稳定的供给商。我想和你合作,让木仙药铺给我供应药资,你看如何?”

给军队供应药资,这可是肥差,十五万大军,每年总有几万两银子的订单吧。

“多谢魏襄侯抬爱,木仙药铺很乐意和您合作。”

木樨没有推辞,到嘴的肥肉为什么不吃呢,更何况她有给北部边关供应的经验,炼制丹药的时候多做一份就是,也不需要费心劳神的。

“痛快,一言为定。赏金就算是你教的保证金吧,这样咱们彼此都放心。”魏襄侯说出了自己的计划。

木樨简直无语位高权重的魏襄侯太会算计了,有朝一日不为官了,做生意绝对是把好手。

“就依侯爷。”

事情办得很顺利,魏襄侯爽朗地笑了,“我还有一事相求,就是这个老毛病假死症的事。”

木樨心里一笑,这才是他来的真正目的,关于药的事衡三郎已经对她说过了。

“我的药是有价的,侯爷付得起药钱吗?”

魏襄侯一怔,这个小姑娘还真不吃亏,接了这么大的订单还讨要几个药钱。

“吃药付钱天经地义,木大夫尽管开口。”

木樨不过是给他设了一个套,她不是真的讨药钱,而是看中了侯府的树。

“侯爷的病要想不再复发需要连服八个月的丹药,我不要银子,用侯府里的树抵药钱如何?”

“不就是棵树吗,你喜欢就挖走。我喜欢马,不喜欢树。”

“侯爷爽利,我要跨院里的八棵奇楠香树。”

魏襄侯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奇楠香树,他到慧州后一棵树都没有种,侯府里的树都是原来主人种下的。

“我明天就让人把树给你送到客栈来。”

“侯爷玩笑了,客栈里不能种树,我想把八棵树中的四棵小的移栽到城外去。我来慧州的时候路过军营,军营旁边是一片荒地,我想把荒地买下来,种植奇楠香树。”

魏襄侯对慧州的地形了如指掌,城外军营旁边的荒地至少有上千亩。

但多山石而且沙化严重,没办法种庄稼一直荒芜着。

“不就是块荒地吗,我让人带你到郡守府去一趟,租也好买也好,让木仙药铺使用就是了。”

事情进展的太顺利了,木樨恍若在梦中,打了个盹的工夫就把事情办好了。

“多谢侯爷成全。”

魏襄侯突然变得很严肃,拿出一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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