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炼丹也会验尸,在这方面比你在行。”

衡三郎使劲摇摇头,“不行,内宅里有太后的暗卫,很危险的。我再不懂医术,也能辨得出死人和活人吧?”

木樨拉着他的胳膊不放手,“我不想和一堆臭老头子在一起。”

衡三郎纠结了,一个妙龄少女和一堆男人在一起确实不妥,但和他一起到侯府内宅去实在危险。

“好吧,不过你要听我的安排,不要随意走动。”

木樨乖巧地点点头,心中暗自窃喜可以跟衡三郎一起去冒险。

日子过得太平静就无趣了,偶尔有些小刺激也挺好。

衡三郎拉着木樨出了小厨房,贴着侯府的内墙往内宅里走。

路上遇到三次巡视的兵士,都被衡三郎巧妙的躲过了。

魏襄侯去世了,是重大的变故。内宅里没有哭声也没有白布素缟,和一个普通的夜晚没有什么区别。

是秘不发丧,还是另有安排?

衡三郎带着木樨轻轻落在屋脊上,内宅正厅里有人在激烈的争吵,其中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最为尖刻。

“我是侯夫人,魏襄侯的后世我有权处理,棺椁都准备好了必须马上下葬。你们不过是些近臣,凭什么指手画脚的?按国法家规都是不和规矩的。”

“魏襄侯的兵权暂时有我代理,等候太后的懿旨再另行安排。为了让逝者安息,你们也必须交出兵权,为魏襄侯守丧。大夫们医治不利,也要为侯爷殉葬。”

听意思侯夫人主张丈夫马上下葬,最主要的还是夺兵权,看起来这个女人野心不小。

几名战将不肯交出兵权在据理力争,坚持把魏襄侯的棺椁运回京都去,按王侯之礼下葬,双方吵得不可开交。

木樨算是长见识了,王侯之家也有这么多矛盾,魏襄侯尸骨未寒他们就开始争夺兵权了,也不怕冒犯了亡灵。

“魏襄侯的尸骨不会在这儿,我们去其他地方看看。”衡三郎又带着木樨到了一个安静的跨院。

跨院里只点着几盏石灯,屋里有少许的烛光,院门口却有很多兵士站岗,这有些反常。

两人从后面的窗户到了屋内,原来是一间书房,从摆设上看是魏襄侯平日里处理公务的地方。

屋内有一口棺材,棺材前燃着白蜡烛,有烧剩下的纸钱和香烛,阴森森的有些瘆人。

衡三郎把棺材盖轻轻挪开,魏襄侯直挺挺躺在里面,和死人无异。

探摸了一下他的鼻息、脉搏,一点生命体征都没有了,四肢僵硬了,身体变凉了。

他暗叹一声来晚了,兵没有借到,皇上又折损了一员手握重兵的大将军。

“我们走吧,魏襄侯确实去世了。”

木樨拿着蜡烛扒开魏襄侯的眼皮看了看,又用银针刺破了他的手指,竟然挤出几滴鲜红的血来。

银针和一些必须药物她都随身携带,随时随地都可以拿出来使用,这是她多年的习惯。

“没有死,他是旧疾复发了,你看血都鲜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