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静大大方方的说:“我看到左先生把玉蝉放到书桌上了,但绝对没有偷拿玉蝉。”

匡家姑娘们盯着秀静的脸,像看戏般等着看热闹,可惜她脸色一点变化也没有。

这下没有做亏心事的姑娘们彻底放心了,只要自己清清白白,就不会被冤枉的。

木樨又倒了小半杯茶交给和真,问了相同的问题。

和真虽然家境不好,但人老实本分,也没有坏心眼,脸色自然是没有变化的。

匡家姑娘们一个个喝了测谎丹,基本都通过了测试,最后只剩下了匡和金和匡佳淑。

两人你推我,我推你,谁也不敢接木樨手里的水杯。

左先生对学生们的品行还是了解一些的,已经猜出,丢失的玉蝉和她们两个有关。

匡佳淑年长几岁更狡猾一些,她贼喊捉贼哭喊着说木樨栽赃陷害,拔腿往门口跑想强行回家去。

匡家的姑娘为了各自的名声,自动的组成一道人墙堵住了门,让匡佳淑无路可逃。

匡和敏虽然高傲一些,但知书达理,也很有主见,她接过木樨手里的茶杯走到匡和金面前。

咬着牙威胁道:“匡和金,如果你没有偷拿左先生的玉蝉,就把这杯测谎茶喝了,如果你拿了左先生的玉蝉就交出来。”

“要不然,就让我娘把四姨娘卖到妓馆里去做花娘。让二哥收回匡仟打理的店铺,没有了你娘和你哥,你在匡家就是条丧家之犬,这辈子也别想嫁出去。”

打蛇打七寸,匡和金被匡和敏死死的拿捏住了。

她娘是大夫人的陪嫁丫头,卖身契还在大夫人手里呢,大夫人不高兴给发卖了也是有可能的。

她虽然比匡和敏年长,但论心机论才学相差甚远,平日就忌惮妹妹,如今做了亏心事更加的忌惮。

大夫人对付姨娘们的手段颇多,匡和敏比她娘还要狠辣,她能不怕吗?

双腿一软,跪在了匡和敏面前,“二妹,求你不要卖了我娘。我……我看左先生的玉蝉雕工精美,玉质通透一时喜欢便拿在手里玩了一会儿。”

“不过,我刚才放在坛子里了,真的,请你相信我,玉蝉不在我身上……”

她的话一出,众人都沸腾了。

明明是匡和金偷拿了玉蝉,还要诬陷馨儿,简直是不要脸到家了。

木樨眉头一抖,匡和金把玉蝉放到坛子里了,为什么没有呢?

最后一个把手伸到坛子里的是匡佳淑,也就是说她把匡和金放到坛子里的玉蝉顺手牵羊拿走了。

匡和金见财起意,可恶,但匡佳淑要出嫁了,还做这偷鸡摸狗的事,实在太没有节操了。

“啪!”匡和敏抬头打了匡和金一个大耳光。

“你娘是四姨娘,馨儿的娘是五姨娘,你们是一样的出身,你偷拿了玉蝉为什么说是馨儿拿的?”

匡和金被打得一趔趄,半边脸上五个手印。

她是庶出,匡和敏是嫡女,即使妹妹打姐姐她也不敢还手的,更何况她还干了丢人现眼,有辱门风的事。

用手一指匡佳淑,“是佳淑姐让我诬陷馨儿的,她说馨儿晦气,说她偷了东西大家会相信的……”

匡和敏为大姐的愚蠢感到羞愧,气得俊脸通红,抬起脚在她肥硕的身子上狠狠踢了两脚。

骂道:“她让你诬陷亲妹妹,你就诬陷呀。咱们三个都是爹爹的女儿,你分不清亲疏吗?你害了馨儿等于抹黑了自己,坑害了我。”

“说起来匡家新宅里的姑娘都是手脚不干净的,以后我怎么见人,你个蠢货!和你娘一样见钱眼开,这贪心的毛病迟早会害了你。”

木樨也没有想到温婉可人的匡和敏发起脾气来这么吓人,可见她是真的动了气。

不过她气的有道理,骂的也对,是个有见识的。

她们三个都是匡裘宽的女儿,一个人名誉受损,其他姐妹也会受影响的,甚至会关系到她们的婚事。

匡和敏骂完宽和金走到匡佳淑面前,凤目带火看的对方直发毛。

厉声道:“你家不过是枉担了一个匡姓,和我匡家几辈子都不过亲了。爹爹看在都姓匡的份儿上让你到女德学堂来读书,管吃管喝倒管出一只白眼狼来。”

“你小时候就手脚不干净,偷拿金锁的事你忘了?来学堂前千保证万保证的,绝对不再犯。”

“大姐她是贪心了一些,但她知错就改也不是无药可救。你就要出嫁了,心肠还这么黑,挑唆她诬陷亲妹妹,你捞好处。把玉蝉交出来!”

说着把手伸到匡佳淑面前。

匡佳淑确实偷拿了匡和金放在坛子里的玉蝉,以为用馨儿做挡箭牌可以把这个宝贝偷回家去。

白玉蝉实在是太精致了,长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是个宝贝,她的嫁妆不多值钱的东西更少。

一时鬼迷心窍,想偷拿个玉蝉添些嫁妆,不想木樨拿出了测谎丹,挨个测谎事情败露了,让她无路可逃。

她紧咬着牙关还是不肯认账,打定了主意,只要自己不承认,匡和敏就拿她没办法。

“我没有拿玉蝉,也没有挑唆和金诬陷馨儿,你要不听死胖子胡说八道。”

和旭再也听不下去了,扑上去拽住匡佳淑的胳膊,把她身上的荷包、绣囊之类都拽了下来,扔在地上。

左先生捡起荷包,打开一看,自己那只白玉蝉稳稳的躺在里面。

玉蝉失而复得,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把玉蝉放在嘴边亲了亲,眼泪扑簌簌流了下来。

自己教出来的学生竟然盗窃她最钟爱的东西,太让人寒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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