胳膊放在木椅上。

木樨俯身给他把了脉,往后退了两步。

“如果谢老翁想请我医治,我有三个条件,答应就配制丹药,不答应就当你我未曾见过面。”

谢老翁听闻木樨接诊他,立时来了精神,“不要说三个条件,三十个条件我也答应。”

木樨知道自己是趁人之危,但还是轻启朱唇开了口,“其一,从今天开始,你每天在正厅里爬行两个时辰。让我检查你这段时间所有的吃食,包括茶饮、汤水。”

谢老翁点头,“可以。”回答的简洁而果断。

木樨继续道:“其二,百日之内你不得见客,也不许对外人说你在服用我的药物。”

谢老翁再次点头,“依你的意思办就是。”

木樨道:“其三,匡家二公子匡东在宫郡守手下任职,我想求谢老翁帮他高升一级。”

谢老翁嘴角露出一抹笑意,“我也曾听闻匡二公子很有才学,郡守府正缺一名郡丞,我推荐他高升两步,木公子看如何?”

郡丞就是副郡守,郡守不在的时候可以行使郡守的职权。

匡东不过是一名小小的副主簿,直接升到郡丞连升了不止三级,而不是谢老翁说的两级。

木樨没有想到,谢老翁有如此人脉,保举一位郡丞只是一句话的事。

不说手眼通天,也一个高段位的人。

她之所以为匡东求官职,是为了尽快买下匡家老宅子。

有消息传来,匡家家主在往回赶了,不多时日就可以到达西汶州。

匡裘宽是不会卖祖产的,但大夫人会为了儿子的前途售卖老宅子。

她要在老宅子等匡石回来,要给馨儿和三姨娘一个安身的地方,不得不这么做。

六年间她开创了数百间药铺,有了庞大的家产,但衡三郎告诫她,这些事不能让匡家人知道,包括馨儿和三姨娘。

她跌落到西汶州六年,还是不会揣测人心,不太适应人与人之间的尔虞我诈,所以听从了衡三郎的意见。

她要保馨儿和三姨娘衣食无忧,但绝对不把她们牵扯到炼丹、药铺等繁杂的事务中来。

“勋儿,你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