匡和金被木樨怼的脸红脖子粗的,她昨晚喝酒时没有看到木樨,说她坑害自己,不过是找个借口摆脱被沉潭的命运。

她从小养在四姨娘身边,被教的只认识钱几乎没有读过书,论口才实在不是木樨的对手。

看说不过就撒起泼来,“童养媳,你敢骂我给你拼了。”说着张牙舞爪的用头撞了过来。

就她那肥硕的身躯,被撞上、压住骨头非断了不可。

如果是年初匡石立功的时候,她绝对不敢对木樨动粗。

但今非昔比,匡石战死了,再也没有人给童养媳撑腰了,她再有错也可以随便处置一个无依无靠的童养媳。

一点小小的冲突而已,大夫人和老夫人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木樨站在原地未动,在她头挨近自己的瞬间,迅捷的抽身闪到一旁。

匡和金很胖,体重是木樨的两三倍,来不及停住脚步一头撞到了墙。

“嘭!”墙和地面同时颤了一下,一些碎泥从墙头掉了下来。

“啊——娘啊,”匡和金惨叫一声,抱着头在地上嚎起来。

她嗓门大哭嚎着叫娘,不知情的还以为在给亲娘哭丧。

木樨一声冷笑,哭得好,匡石战死沙场的官报送到匡家没有人哭,匡和金好歹也算是第一个掉眼泪的。

四姨娘一直静观匡和金胡闹也不制止,看女儿吃了亏才颠颠的跑了过来。

指着木樨喊道:“童养媳,小寡妇,你敢欺辱大姑娘反了你,你得赔银子给大姑娘看病。”

木樨瞟了一眼四姨娘,“银子多的很,一文都不会赔给她。”

低头对匡和金道:“你向馨儿道歉。”

匡和金撞得眼冒金星,坐在地上骂道:“馨儿算什么东西,克死了亲娘和哥哥,我才不给一个克星道歉呢,她没有撞死已经是得便宜了。”

木樨被激怒了,刁性不改的死胖子。

用手轻轻摸了一下匡和金头上的大包,“你随便骂,多骂一句头上的包就多长一天。哪天给馨儿道歉,哪天才不疼。”

馨儿躲到木樨身后,怯声道:“木姐姐我不要大姐道歉,我们快走吧,我怕。”

她小时候经常被匡和金欺负,从来不敢反抗,也不敢告状,长大了还是非常害怕这个同父异母的大姐。

木樨才不买匡和金的账,她是童养媳,是寡妇,才不在乎什么风评,也不需要隐忍,谁敢欺负人直接还回去。

“匡和金,你听着,我在老宅等着你来给馨儿道歉。馨儿咱们走。”木樨说着拉起馨儿出了角门,走了。

四姨娘看木樨走了气得直跳脚,对六姨娘道:“六姨娘你看到童养媳欺负大姑娘了,跟我到老夫人跟前去,让老夫人派人收拾这个小寡妇。”

六姨娘玉扇一摇,“四姨娘你说什么呢,我眼里进了沙子,什么也没有看见。”说完婀娜的身段一转,迈步走了。

四姨娘以为六姨娘会帮自己说话,没想到碰了软钉子,对着她的背影骂道:“青楼里出来的花娘,别跟我装夫人,咱们走着瞧。”

六姨娘好像没有听见,头也不回的消失在花园的月亮门里。

四姨娘看到女儿又受伤了,看大夫上药又要花钱。

心里一转,拉起匡和金道:“快起来,有位名医在大夫人屋里呢,赶紧跑了去要些药涂在脸上,钱让大夫人付。”

匡和金用袖子擦了一把眼泪,艰难的爬起身跟着四姨娘向大夫人的院子走去。

木樨拉着馨儿走出胡同,看到巧珊站在一辆马车旁往胡同里张望。

看到木樨迎了上来,“木姑娘,还没有吃饭吧,我来接你和四姑娘。”

木樨看着她圆圆的小脸笑了,“你怎么知道我们没有饭吃?”

巧珊小嘴一噘,“我悄悄的跟着姑娘呢,看到你们被婆子带走了,就知道准没饭吃,还少不了责难。我一个人势单力孤,如果巧珞在,我们一定闯进去保护姑娘。四姑娘额头渗血了谁打的?”

馨儿的忍着疼道:“大姐姐把我推到树上了。”

巧珊的圆脸变成了长脸,气道:“死胖子,昨晚该多打她几棍子。”

木樨用帕子给馨儿处理了伤口,哄道:“别哭了,我带你们去吃鸿运楼的狮子头。”

馨儿收住眼泪点点头。

巧珊知道木樨去鸿运楼是为了让馨儿开心,这几年幸亏有木姑娘,要不然四姑娘的日子会更艰难,把她们扶上马车,向东街而去。

鸿运酒楼是座大酒楼,来这里吃饭的多是富商、官宦还有文人墨客,因为过了午时吃饭的人不多。

木樨脱下孝服拉着馨儿走进了酒楼,伙计热情的请她们到楼上单间去。

她们上楼的同时,楼上下来两位风度翩翩的公子,木樨止住脚步让他们先行,随后才上楼。

这不过是日常的礼仪,木樨也没有多想。

上了楼廊,看到两位公子站在楼梯口向她的方向张望,以为是到药铺里买过药的主顾,便没有在意。

狮子头是鸿运楼的招牌菜,也是馨儿的最爱,三个人要了三份,还点了七八个喜欢吃的菜,高高兴兴的吃了个痛快,最后打包一份给三姨娘带回去。

木樨又想了想,多要了四个大肘子带上。

结账的时候,伙计说她们的帐有人付过了。

问是谁付的账,伙计只摇头不说话,不知道他是不知道呢,还是不说?

木樨有些纳闷,她极少穿女装上街,在西汶州无亲无故谁会给她付账呢?

巧珊则不以为然,笑着说是木樨的主顾认出了她,为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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