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猛的把正在看布料的木历楠母女惊了一跳。

虽说木历楠是这府里面的大夫人,平日里也丝毫没有把沈念之和苏清雪放在眼里,但毕竟像这样背后说长道短别人不好。

木历楠不自然的抿了一下嘴,在想刚才和苏清秀的对话有没有被两人听到。

“呀妹妹来了,正好母亲外面请来的裁缝,刚把布料送到。”

苏清秀说着话,便将手里刚才看好的布料递上去,继续说道:“妹妹看这块料如何,妹妹皮肤皙白很衬肤色呢。”

木历楠十分不屑的瞥了一眼苏清雪,在他眼里这些上等的布料只配得起自己的女儿。

“清雪呀,不是阿姨小气,只是这些布料都是老爷吩咐过的,要一房一房的裁质,才不会乱了规矩。”

木历楠这么说,就是专门说给旁边的沈念之听的,意思是嫡庶尊卑有别,所以就算是材质衣服也要有别。

旁边的沈念之听了,自然不痛快,但也只能忍着。

“姐姐说的是。”

沈念之尴尬的笑了笑,使了个眼色,苏清雪便马上会意。

毕竟他们现在最大的障碍不是苏清秀,而是苏清漪。

还有几日便是赏荷宴了,木历楠按苏磐吩咐给苏清漪裁质了几件新衣。

苏清秀一脸疑惑看着,心里有些费解。

“这次父亲专门交代了也要给她做衣服,母亲给她这么差的布料可说得过去?”

木历楠冷笑:“没什么说不过去的。”

说罢,从一个锦盒里掏出一小罐东西。

痒粉,是木历楠专门找来为了给苏清漪难看用的,一小瓶下去,倒在了新衣内衬之上。

“莲儿,把这衣服给三小姐送去吧。”木历楠说道。

片刻后,苏清漪的屋门被敲响,莲儿一脸不耐烦的将手上衣服砰的一声丢在了桌上。

“奉大夫人之命,把赏荷宴的衣服给小姐送来。”

莲儿虽然嘴里一口一个小姐叫着,但是一举一动全然没把苏清漪放在眼里。

破旧的小屋,冷清的偏院,布满布丁的床铺,莲儿不屑的扫了一眼眼前苏清漪身上的打扮,也是那么寒酸。

这太师府里的小姐,活的还不如她这个伺候人的。

“哼…”

莲儿瞥了一眼便出去了。

刚才莲儿进来放衣服的时候,苏清漪就感觉出了这衣服上面似乎有什么不正常的东西,被人动了手脚。

因此刚才在怜儿放衣服的时候,苏清漪差点打出喷嚏,幸亏忍住了。

苏清漪眉头紧蹙的看着眼前的新衣,用自己的专业医术判断这衣服上似乎被人洒了什么药物。

咯吱一声,这时玲珑从外面偷偷走了进来,四下看了几眼周围没人,便关紧房门。

玲珑以前从不踏足偏院,如果不是这次苏清漪救了他们阁主,那玲珑是断不可能和苏青有什么来往的。

而这段日子玲珑频繁出现在苏清漪的居所附近,因此做事各方面都要谨慎一些。

“我方才看见大夫人身边的莲儿过来,手里还拿着东西?”

玲珑知道大夫人身旁的人来定没好事,便赶来询问。

见苏清漪手中拿着新做的衣服,便也猜到了一二:“小姐是怀疑这衣服上被人动手脚?”

“嗯,如果我没有感觉错的话,这衣服上已经被撒了痒粉。”

苏清漪说着话便找来了一个柳叶尾的竹簪,顺着衣服内衬,轻轻刮动,那瞬间看到了许多白色粉末。

“过两日就是赏荷宴,让我穿这样的衣服出面,这不就是想让我当众出丑让我难堪吗。”

“那小姐你打算怎么办?”玲珑问道。

苏清漪想了片刻,眉毛微挑:“还能怎么办,我穿去便是。”

说着话便拿起竹片细细刮起,玲珑见状赶忙上去帮忙。

就这样,两人忙活了大半个时辰,这才终于把衣服上面的阳粉彻底刮净。

随后苏清漪又让玲珑将这衣服拿去,反复洗了好几遍,确保这衣服上的痒粉彻底被洗尽,这才放心。

洗好的衣服晾在苏清漪的屋内,如果是被大夫人的人看到他将衣服洗了,那不就等于明确告诉大夫人,自己已经知道他在衣服上动了手脚。

苏清漪翻找着,终于找到两三根银针。

“玲珑,你有没有什么办法将这三根银针撇断。”

苏清漪知道玲珑身上带着的功夫,因此便将这小小的任务交予了玲珑。

“这倒不是难事,只是小姐这是打着哪门子主意。”

玲珑接过银针,不费吹灰之力的三下五除二,那银针只在玲珑手间过了一下,下一秒瞬间被截成了几段。

苏清漪拿过,冷笑道:“他们想让我难堪,我岂能让他们如意?”

所以还不如来个将计就计!

说着便将银针轻轻插在衣服臂膀之处,就算仔细看也很难发现。

赏荷宴马上开始,苏清秀和苏清雪都换上了各自的衣服,大夫人和二夫人也都打扮夺目。

“母亲怎么了,一点都不高兴。”苏清雪好奇的问道。

沈念之闷哼一声道:“听说老爷这次不知怎么改了心性,竟让把苏清漪的衣服也一并做上了。”

“真的?可是爸爸一向都不待见她,怎么这次竟然!”

没等苏清雪的话说完,沈念之又继续说道:“可不是呢,而且听说还给她发了奉银,这也真是有意思了。“

“兴许是父亲看他可怜,同情同情她吧,母亲不用挂怀,她一个庶出又无依无靠,除掉他和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女儿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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