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你说这过姑娘到底是什么身份?”

他从小就跟着老头子游历天下,不说天下所有地方都走了个遍,但也差不多了,各国有势力有身份的人里可没有她这号人。不过,这仿容术和玉佩都和老头子有关,难道……

“墨,她不会是老头子的私生女吧?”

“也不应该啊,老头子是修道之人,他若敢惹风流债,早被师祖灭了。”

书房里,涅羽翘着腿靠在椅子上,喋喋不休,被夜染墨扫过来的眼神吓得从椅子上弹跳起来:“哈哈,墨,你觉得……呢,你你你……别别……这样看着我,我只是随便说说,哈哈,就老头子那副见了女子跟见了鬼一样的模样,就绝对不可能,哈哈。”

夜染墨端坐在案边,葱白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案桌:“你见过那玉佩?”

“对,对呀,小时候在老头子那里见过一次,啧啧!他可宝贝得不得了,有一次被我看到了,藏得飞快,不过之后便再没有见过。”没想到时隔多年,竟在一个女子身上。

夜染墨眼神微眯:“你确定?”

“我保证绝对没看错。”

虽然只有一眼,但那玉兔抱月栩栩如生的可爱模样,让年幼的他甚是喜爱,当时他可是求了好几次老头子,都被他无视了。

“你说她跟老头子有没有关系?”他从小被老头子收为入门弟子,这么多年来他们几乎形影不离,老头子认识的人他差不多都认识,如果他们有关系,他不可能一点消息都不知道。

似是想到什么,涅羽一拍脑门激动道:“对了,墨,你说会不会跟师叔有关?”

正在思索云颜和涅羽口中的老头子之间有没有认识的可能,突然听到涅羽提起他师门中神秘的师叔,夜染墨敲打案桌的手猛得一顿,抬眼去看他。

“仿容术虽然出自落浮山,但真正的开创者是我们这位只闻其人不见其人,比师祖还要神秘的师叔。”涅羽摸着下巴边走边说,最后停在案桌边伸出一根食指:“她跟师叔决定有关系。”要么是师徒要么是父女,涅羽激动得一拍案桌,他觉得他太聪明了。

涅羽媚眼亮晶晶地投向夜染墨,想寻求他的认可,却被他那“滚远点”的眼神猛然从案桌边跳离:“抱歉,抱歉,一时兴奋,一时兴奋。”

他连连抚着胸口,暗道:好险,好险,幸亏他反应快,这厮什么臭毛病,不就是离得近一点,至于每次都这么嫌弃他嘛,好呆他也是美男子一个,那个身份可疑的女子靠他那么近,他怎么不拍开她。

涅羽有些不确定:“你不会真喜欢那个身份不明的女子吧。”

虽然他猜测她跟老头子或者师叔有关系,但也不排除她是他人派来的探子,再说了就光是她的身体状况,她就不适合留在墨身边。

夜染墨对涅羽的话,表情看似与平常无异,但那微微泛红的耳朵却出卖了他。

“墨。”涅羽觉得要出大事了,夜染墨那厮平日看着虽然冷漠得不近人情,但他却是个动情了便会不顾一切的人,不然当年也不会……唉!他耗费多年好不容易救回来的命,他不希望他重蹈覆辙。

“她一个弱女子孤身一人从商国到云国,却还能安然无恙,绝不简单。”

“她不是商国人。”

“不可能,她的户籍是真的。”凑巧了,他到过商国,见过商国的户籍,绝不会认错。

不过她确实不像商国人,亦没有一点商国的口音,而且她的性格也不像商国人。

商国的女子极为恪守礼仪,上到权贵下到平民百姓家的女子是真正做到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从不抛头露面。

像这位过姑娘,自立女户的绝对是空前绝后,所以……涅羽瞪大眼看向夜染墨,正想开口,这时门外传来“咚咚”的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