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初八,晴空万里。

龙渊山庄披红挂彩,好不热闹。

太末县附近的山越头领纷纷前来祝贺。

就连六十多岁的姬毓也匆匆赶来,为钱堃的婚礼做主持。

“鸳鸯于飞,毕之罗之。君子万年,福禄宜之。鸳鸯在梁,戢其左翼。君子万年,宜其遐福。乘马在厩,摧之秣之。君子万年,福禄艾之……”姬毓引经据典祝福着新人。

一旁观礼的大都是山野莽夫,哪管姬毓那文绉绉的一套,他们大呼着:“入洞房!入洞房!”入了洞房,他们就可以痛快的吃喝,这才是对新人最好的祝福。

此刻,欧冶筱婧的闺房已经变成了红彤彤的洞房。

一对新人刚被送入洞房不久,新郎就被一帮子莽夫给架走了。

夜深席散,钱堃才踏着醉步回到新房。

“筱婧,这几日你跑哪去了,我好想你啊!”钱堃拉起欧冶筱婧的玉手往自己的脸上蹭去。

欧冶筱看到钱堃醉醺醺的样子,又想自己独守新房,滴酒未沾,不由把一肚子的不爽化为巴掌,“啪”落在钱堃的脸上。

“咦,熟悉的感觉又回来了!”钱堃被打了一巴掌,不怒反笑,把另一面的脸颊也伸了过去,乞求道,“好娘子,还有这一面呢!”

欧冶筱婧看到钱堃如此无赖,不由噗呲的笑了出来。

又过去五天,龙渊山庄仍是喜气洋洋,欢声笑语,就连老祖母都因为这份喜气而健朗了许多。只有欧冶若兰每天都红肿着眼睛,偷偷地在远处看着新婚夫妇时而打闹追逐,时而如胶似漆,她是又恨又羡慕。

晡时,山庄众人聚在一起吃饭。

最近甚少露面,一心扑在铸剑台的浦辰,抱着一柄一人高的带鞘巨剑,兴奋地跑进屋内,喊道:“师弟,把它铸成了。”

“浦师哥,先吃饭吧。”钱堃起身为浦辰装饭道。

“吃饭不急,你先看看,差不差?”浦辰把巨剑递到钱堃面前。

钱堃对于浦辰的热情不好推脱,只好放下碗筷,道:“这里不太方便,咱们去外面瞧瞧。”

试剑场。

钱堃缓缓褪去剑鞘,只见此剑:一面薄如蝉翼,一面厚钝如尺,两条凹槽从剑底一直蔓延到如半月的剑尖。这完跟他记忆中的一模一样。

“此剑,不,应该称刀才是,此刀,刃长六尺三寸,柄长一尺四寸,重九斤九两。若非师叔祖找来的陨铁极具韧性,他又以自身祭刀,否则如此之长的刀刃,是非常容易断折的。”浦辰一番解释道。

“哦,依师哥所言,此刀韧性不错咯。”钱堃有些半信半疑道。

浦辰拍着胸脯道:“师弟不信,尽管一试。”

钱堃也不客气,一脚踏住刀尖,双手紧握刀柄向一侧弯去,直到弯成半月,也未显崩裂之象。

“不错吧!”浦辰得意道,“你再试试它的锋利程度如何?”

钱堃双手紧握刀柄,奋力向一段大腿粗细的木桩砍去,顿时入木七分。若不是钱堃力小,换个力气大的,完能把木桩横腰砍断。

钱堃不由赞道:“好刀,真如那老贼所说,神兵啊!”

“师弟,你取个名吧,我好打磨上去。”浦辰一脸诚意道。

“让我取名?”钱堃忙推脱道,“君子不夺人所好,不可不可。”

浦辰虽然憨厚,但也非常倔强。他有些不悦道:“我一个打铁的要什么兵刃,我说送你就送你了,不收是不是看不上我的手艺啊?”

钱堃忙摆手道:“不是不是,师哥,我不是那个意思。”

浦辰语带威胁道:“那你取不取?”

钱堃怕再推脱下去,真惹浦辰生气,连声答应道:“我取我取,我取就是了。”

“这才是好兄弟嘛!”浦辰憨笑道。

“我想想,取什么名字好呢?”钱堃思索半天,也想不到好听又霸气的名字,索性又拿起长刀挥舞起来。渐渐的,他越舞越顺,此刀竟与他记忆中的一套“剑法”浑然天成。

一旁浦辰拍手道:“好刀法!”

听到称赞的掌声,钱堃这才从记忆中醒来。他匆匆收回刀势,气喘吁吁地说道:“我实在想不出好名字,不如就跟我同名吧,钱堃,钱堃刀,师哥你说怎么样?”

浦辰耿直道:“刀是你的,你爱叫什么就是什么。”

钱堃拱手拜谢。

第二天,浦辰便将一面刻着“钱堃”,一面刻着“乾坤”的乾坤刀送到钱堃的手里。

时光,在钱堃与欧冶筱婧打闹嬉戏中,悄然流逝。

一天夜里,欧冶筱婧又一次呕吐起来,这已经是今天的第三次了。

“都怪你!”欧冶筱婧难受的直捶钱堃的胸口。

“好好,都怪我,你别激动,小心肚子里的宝宝。”钱堃很开心,他要当爹了。

“我要喝蜜水。”欧冶筱婧道。

“你别动,我去拿。”钱堃立马下床去煮蜜水。

“喂我。”欧冶筱婧又要求道。

“好的,稍等一下哦,我再吹吹,水还有点烫。”钱堃对怀有身孕的欧冶筱婧,可谓是百依百顺。

“我阿爹刚才说,想让我第一个孩子随欧冶姓,你没意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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