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秦大人所言,是何妙计?”

乡绅追问。

秦风呵呵一笑,系统加给他的机智值,可不是白给的。

至少这随机应变的能力,他就提升了许多。

他前世就是个书呆子,弄死他也不可能面对这么多人,还能飞快想出个说法来?

可如今……

秦风坐下身来,身前前倾,对乡绅们说道:“本官的计策,就是让山匪,来县里闹上一闹!”

“往年剿匪,百姓们只知道捐钱,却从未见过山匪的本貌。只听甲午说的凶险,心里却是七上八下,不肯相信的。”

“如此一来,他们捐钱肯定是不愿意的。”

“因此,本官早已经安排人去和那群山匪做沟通,叫他们今年派些人来,假戏真做,到县城里闹上一闹,让这些百姓们瞧瞧,自然知道‘剿匪’一事的真假。”

秦风一边的嘴角快要勾上天了:“让那些山匪,毁几栋民宅,抓几名县民,回头再去义庄弄点残肢什么的送回来,吓唬县民们一番。如此一来,他们岂会不捐?”

“计成之后,本县再去驻地借兵,走前跟百姓们诉诉苦,哭哭穷,也好有由头让百姓们多捐些钱来。”

“到时候,本县就是亲政爱民,为了县民们的安危,一身作则的父母官,诸位也都是当地的良绅,百姓们对诸位的看法也会有改观。而且这些,还一点不耽误赚钱,岂不美哉?”

秦风弯弯绕绕说了一通,听得乡绅们云山雾罩,好似真的有几分道理,一时间都找不到质疑的点。

说完,他拿起筷子,夹了一块肉,填在嘴里,咀嚼两下,咽了。

“诸位,这便是本县的计策。你们跟甲午合作了这么多年,赚了不少钱。如今换了本官和你们一起演这戏,当然是想把这戏演好,演活。细水长流,每年来那么一次。”

“除了剿匪,本官甚至还可以想别的由头,只要本官一日是百姓们眼中的父母官,咱们这买卖,就能做得一日。”

“一起合作,最要紧的,便是相互信任。若是诸位信不过秦某,我看咱们也没必要谈下去了。”

秦风欲擒故纵,把怀里的银票取了出来,往桌子上一放,往前一推:“银子你们拿回去,今年之后,县城外将再无山匪……”

乡绅们见状,齐声咋舌!

“这怎么能行呢?”

“这么好的买卖,哪能说不做就不做了?”

“秦大人,您啊,消消气,我等并非对您不信任,只是先前……咱们不知道秦大人这妙计啊!”

“对对对,秦大人所言极是,既然是合作,那最要紧的,自然就是相互信任了。我郭成凡就对大人信任得很嘛!这又不是一锤子买卖!”

“秦大人断然不会坑我的银子!”

“不错,我也是相信秦大人的,秦大人息怒,息怒,来来来,快把银子收回去,收回去。”

乡绅们你一言我一语,几个乡绅七嘴八舌,七手八脚,把秦风推出来的银子,又主动送入了秦风怀中。

末了还在秦风的胸口拍了拍:“您看,这银子在秦大人怀里,多合适,嘿嘿嘿嘿……”

众生百态,唯有贪婪之人最为可笑,可憎,可恶,可悲。

真应了那四个字——财迷心窍。

贪念一起,智商下线,秦风简简单单的伎俩,就让他们自动踏入了陷阱之中。

看着眼前的人,秦风也想起了自己还在现代的时候,身边常有人被骗,学生被游戏里送皮肤的骗,老人被保健品行业送鸡蛋的骗,中年人被年化利率10%的高利润骗,穷鬼被老公不能生的假富婆骗,有钱人被招摇过市的假高管骗……

那些骗局有多高明么?拆穿之后,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但凡骗局,都是漏洞百出,经不起推敲的。

可为什么还有这么多人上当受骗?说来说去,罪魁祸首就是一个“贪”字。

尔等如此贪婪,可怪不了本官。

秦风不动声色,任由乡绅们把银票送回了他的怀里,还一脸不高兴地问他们:“尔等当真觉得本官的计策,是个妙计?”

“妙!”

“绝妙!”

“甲午那厮,就绝不可能想出这样的计策来。”

“要不,怎么您是县太爷呢……”

乡绅们唯恐秦风一个不高兴,又不干了,连忙排起马匹来。

秦风抢忍心中笑意,做出一副委屈的模样,沉吟半晌,再度起身:“既然如此,那就还是按照本官的计划进行。诸位在这里吃着,这顿酒席,只是开胃菜,待咱们‘剿匪’大业成了,本官拿出一半来,咱们把天南海北的珍馐美味都搜罗来,弄个天子级别的宴席!”

“嘘……秦大人,可不敢妄言啊……”

一个乡绅连忙比了个嘘声的姿势。

在古代,随便提起官家天子,那可是大罪,让有心人去告上一状,轻了入狱,重了直接有可能斩立决的!

秦风呵呵一笑,给身边的衙役赵毅使了个眼色,两人起身离开。

“恭送秦大人!”

众乡绅齐声道。

等到秦风下了楼,一群乡绅围坐在桌子边儿上,享用美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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