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斜时分,陈宗国正带领几个同学在校园里给花浇水。

把自己教室门前花浇完了,又去教师办公室门前浇花。

“老师,教师办公室门前那些花长得跟我们的花一样好,到评比时咱班还能争第一吗?”学生问。

“教师办公室门前的花,不能跟学生比。”另一学生说。

“对,不能跟学生比。”又一学生说。

“应该比,算分也该算咱班的。”还有学生说。

“对,从栽花到管理都是咱班干的。”

正在大家等着陈宗国老师发表意见时,传来了一阵自行车铃声。

“校长——校长。”学生小声说。

王启亮校长已经到了跟前,脸红红的——看样子中午喝了酒,又加上骑车赶路。

“陈老师,假日也不休息啊?太辛苦你啦!”王启亮也有些感动。

“不辛苦,我天天这样。还有这些同学,我们不分昼夜二十四小时值班;还要定期给花浇水除草。”

陈宗国擦擦手上的泥,像是在给首长汇报工作。

“什么……?二十四小时值班?”王启亮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是啊,白天同学们分二组轮换,中午饭都不空岗;晚上也是两组,第二组从晚上十点到早晨八点,轮到我是一个人。比在部队站岗轻松,可以打个盹的。”

这一说,王启亮更糊涂了,“值班干什么?”

“护花啊!”陈宗国很干脆。

“护花?”王启亮瞪着眼睛看着陈宗国,又看花园里的花,新浇了水,晚霞中是很鲜艳。

“谁安排的?”王启亮问。

“自发的,您在放假时布置的,假期里要看管好学校的花草树木;并且开学后,上级要检查,还要评比的。我们班要为学校争光,我们学校争取评优。”陈宗国郑重地说。

王启亮不停地点头说:“是的,是的。”应和着,心里却说,“一根筋。”这是他经常用的口头语。“拿着鸡毛当令箭了,二半吊子。”

“陈老师,你一个假期都这样?”

“是的,我坚持每一个下半夜值班,从不空岗。”陈宗国说。

“这样吧,今晚上你就休息休息吧。今晚上我在学校有事你就不要值班了,你太辛苦了。你现在回家吧,给我留下个学生,我有事。”

“不,校长,哪能让您替我值班,我必须亲自值班。”

“陈老师,你也该休息了。再说,我在这里,你还需要值班吗?”

“校长,我不累。习惯了,习惯了一点也不累。”

“那你一定要值班了?”

“是的。必须坚守岗位到最后,站好最后一班岗。”

王启亮生气了,“那你是要来看着我?监督我?”

“屌操的,死牛筋。”王启亮心里骂。

“怎么能监督校长呢!校长就是首长,我一切服从领导。”

“开玩笑的,我有什么好监督的?”说着王启亮拍怕陈宗国的肩膀,“弟兄们之间,我觉着你太累了。这样吧,你先回家,好吃晚饭了。给我留下个学生。”

“好的,让班长留下。”

陈宗国带着其他学生回家了。

王启亮让班长区叫田春梅老师到学校,并一再嘱咐学生:告诉她校长有事找,必须来。

田春梅没在家,班长就请家人转告。

等田春梅回到家时觉得时间挺晚了,就不想去了。

她母亲是那种很守信的人,就催促她说,去看看吧,别让校长在那久等。

王启亮在学校里确实是在久等了,他是在焦虑和希望中等待着田春梅。他巴不得田春梅笑嘻嘻地马上就出现在面前,他看着表计算着田春梅从家到学校的时间。

这段时间内一次次走出去向着校大门处张望,一次次失望而归。

在失望与懊恼中他又找到了希望,那就是田春梅领会了他的意图,有意躲开有人的时间,而在夜深人静时来。

王启亮还为自己的设想寻找了根据:以前他从无数次跟田春梅开这种有诱导意味的玩笑,有时还动过手脚;甚至说过淫秽的话进行暗示。

田春梅都是那么笑嘻嘻地,是啊一个姑娘家是不能主动向你表示的。

王启亮想,见到田春时该怎么表达呢?她终究是位黄花姑娘,而不是已为人妻的少妇。

要让她感觉到一种爱,一种无法抗拒的爱的力量。让她在温馨中慢慢地陶醉,在陶醉中而乖乖地束手就擒。绝对不能表现出那种淫棍流氓般的冲动,也不能表现出乡间村夫般的粗暴、野蛮、下流。

哈哈,我也是一位风华正茂、春风得意校长;虽然暂时还没有任命。

田春梅来了,并且还有一个伴儿——陈宗国。

听到田春梅的脚步声,王启亮激动地快步往外走,这时他的脑子里只有田春梅。

出去一看迎面来了两个人——王启亮心凉了,一时目瞪口呆。

“校长,找我有事?我没在家,回家后才听说的;所以来晚了。”田春梅解释说。

“你来做什么?陈老师,不是说好你不要值班了吗!”王启亮内心里压着火,说话语气生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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