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着的那人放下酒杯,忽然说道:“这些年来,你的剑法看来进步了不少。”

站着的人冷笑道:“世道艰辛,不敢不进1

坐着的人又道:“唉,你学什么不好,偏偏要去学你的娘亲,她...她实是误人子弟1

站着的人道:“她至少将我养育长大,教我武功,而你呢?你做了些什么?”

坐着的人道:“我什么都没有做。”

站着的人道:“在二十多年前,你救过我一命,那次便可算是将我和你的恩恩怨怨、大仇小恨都偿清了1

坐着的人闻言,举起酒杯,缓缓将其放入口中,却不料入口的全是苦涩的沙子:“是么.........”

站着的人道:“谢晓峰,你的剑法是很高,我现在暂时还敌不过你,不过终有一天我会胜过你的1

谢晓峰!

坐着街上的这位满身被黄沙遮住的人,居然就是谢晓峰!

那么站着的人又是谁?

听他们的对话,难道这人就是谢晓峰?

蓝凤凰看了李不负一眼,李不负对着她点了点头。

李不负已然看出,这二人的确就是谢晓峰和谢小荻!

蓝凤凰问道:“你是怎么认出他们来的?”

李不负道:“他们二人身上都有一股剑气,这种剑气是他们这种剑客所独有的,世间无双,独一无二,绝不会错1

谁也没想到,李不负与蓝凤凰还未到崆峒调查情况,居然便在这里碰见了谢小荻!

谢小荻此时霍然转过头,毫不畏惧地看着两人,道:“李不负,蓝凤凰,你们来做什么?”

李不负淡淡道:“我来废你武功1

·········

天下敢当着谢晓峰的面,说要废掉谢小荻武功的人,大概只有李不负一人而已了。

李不负道:“你若武功不废,时时刻刻便想着为非作歹,统一武林,反而对你不好,使你入了魔道1

谢小荻冷笑道:“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

他的年纪比起李不负还要大上不少,可现在却是李不负在教训他。

李不负却道:“我没有要教训你的意思,我不是你的师父,也不是你的父亲。我只是要给你一个废掉你武功的理由罢了。”

谢小荻手中握着剑,道:“很好,你随我来!我与你一战1

他转身就要朝着外面行去,一只手却已将他拉祝

这只手已经有些苍老,掌痕斑驳,不再像是一位绝顶剑客的手,但它却的的确确是“天下第一剑”谢晓峰的手!

谢晓峰道:“你不能去1

谢小荻道:“为什么?”

谢晓峰道:“如果你去了,你的武功就真的没了1

谢小荻道:“和你又有什么关系?”

谢晓峰道:“你若没了武功,不能再用剑,你岂非比死了还痛苦?”

谢小荻冷冷道:“那也是我的事,与你无关1

谢晓峰叹道:“无论在谁看来,这件事都是与我有关的。偏偏只你一人觉得此事与我无关。”

“你说呢?李不负大侠?”

李不负道:“我说是,谢庄主真的要拦我么?”

谢晓峰道:“若是你有个不成器的儿子,你也会这么做的。”

李不负当然不否认这一点。

他只缓缓道:“当初在翠云峰上,谢庄主以木枝为剑,花草为刃,万剑齐发之势,令我记忆犹新。今日换我回敬一招吧。”

李不负突然抛开衣衫,从腰间拿出了血刀。

·········

血刀举在空中,软软的、薄薄的一柄刀,仿佛随时会被黄沙大风吹断。

但是当李不负将内力贯注其间的时候,血刀顿时就变得不一样了。

血刀立在半空,风与尘沙全都围绕着它打着转,好似其周围形成了一个“风”的漩涡,使得四周之风旋转不止。

谢晓峰脸上露出凝重之色,慢慢踏了一步,掌心附着一柄长剑,以此指向血刀,似在伺机而发!

他没有轻举妄动。

他知道这一刀绝不容易破。

李不负右臂猛然展动,血刀如同一面血色的旗帜,凌空挥舞,散发出阵阵强横的内劲,卷向天地。

这面血红颜色的“旗帜”将大风、黄沙、尘土、空气全都从四面八方号集而来,聚在周边,所有的沙尘都随着大风滚滚扬动,隐隐间发出闷雷的声音。

整条街道上的风沙好似都因此而变幻了方位,改变了走向!

一旁酒榻的酒杯、椅子、木桌、酒旗也全都被卷飞在空!

风卷沙涌,天地失色!

唯有一柄血刀还在风沙中不住地晃动!

这几乎已非人力所为,更似是传说当中的道家法术,上仙神通!

谢小荻吃惊地看着这一切,他才发觉,自己远远低估了李不负的实力。

甚至李不负以往在连山寨、武当山等等展现出的实力,都不过是其冰山一角而已!

这才是真正的神人之威!

“我以往只以‘风雪’用刀,今日借风夹沙,沙凭风力,也不失其意1

面对着这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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