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兄,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

林虞正和谢流云在客栈大堂内用饭,见来人都有些意外。

颜辞兴致缺缺地扫了一眼桌上的菜,没什么胃口,拿起桌上的酒壶就对嘴喝了下去,斜靠在一侧:“没什么,我想你了。”

谢流云:“???”

林虞:“…………”

呵呵。

我信你个鬼,你这死道友不死贫道又见色忘友的个性,能错过这个向江姐姐大献殷勤的机会?

少女用手肘撞了撞一脸不爽的俊俏公子,露出一丝不怀好意的笑:“是不是你做错事,惹江姐姐生气了,她把你赶出来了?”

做错事?

他做错事?

有错的是她好不好!

虽然自己确实是……又把人欺负哭了,但都是因为醋的。说到底还是那个该死的姓章的错!他这几天好不容易哄得人对自己眉开眼笑的,这样一来又打回原形,毁了。

颜辞越想越气,咬着牙,把手中的酒壶捏得死死的。自那日从会馆出来,他就想找那个姓章的算账,却不曾想找遍了乐泉城,都没这个人。

江娉婷之前开罪了赵江篱那个小心眼的。他担心她一个人在会馆呆着会有危险,本想回去,却拉不下面子。只能每天偷偷地去品棋大会的比试场地看她,直到她平安回院歇下才离开。

“我说你捏酒壶做什么?又不是它让你们两个闹别扭的。”

林虞从他手中把岌岌可危的酒壶解救了下来,叹了口气:“江姐姐面冷心热,她不会真生你气的。你回去好好和她认个错,事情就解决了,多好!”

“我才不认错呢!”

他都放狠话了,再管江娉婷就是狗,这么灰溜溜地回去也太丢面子了。

林虞本是好心,莫名奇妙地被他一吼,心中也不舒服,气呼呼地反驳:“你不领情就算了,凶我做什么?”

颜辞见她一脸委屈,正后悔着,想要道歉,目光却被几个穿着素色长衫的人给吸引了。看他们的打扮,好像也是参加品棋大会的人。

“都说这个永安会馆内斗得厉害,还真是名不虚传,自己人和自己人都能打起来。同行相妒,持刀伤人,都惊动官府了。刘实甫的脸都丢光了。”

“是啊,是啊,听说这次受伤的有好几个人,特别严重,有一个手废了。好像还是今年崭露头角的新秀呢!”

“啧啧啧,幸好我当初明智,没进永安会馆……”

…………

“颜兄,永安会馆不是…………”

林虞一转头就发现刚刚还在闷头喝酒的人早不见了踪影,眨了眨眼睛,愣了愣。刚想说要不要也跟过去看看,却被谢流云制止了。

“江姐姐她会不会也……”

“放心,江姑娘向来冷静谨慎,不会与人发生正面冲突,将自己置于危险之中的。”

“可是……”

“颜兄已经赶过去了,阿虞要还是不放心,明日一早我们就去找他们。”

“嗯,这样也好,说不定明日他们就和好了。”

颜辞一到会馆附近就见到有官府的人进进出出,明明已经到了子时时分,却依旧灯火通明,一行人争执不休,将大门堵得死死的。

他心急如焚,懒得和不相干的人费工夫,只想早点见到人,确认她平安无事。索性越过侧墙去了小院,里里外外找遍了却都没见那人的身影。

颜辞这下是真慌了,他本以为,凭借着那姑娘的本事,不至于应付不了这点小场面。越想越担心,该不会是真的伤着了,被安置在别的地方吧?

就在他想要离开的时候,院子的后门却“吱”得一声开了,回过头就见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完好如初地站在那。江娉婷似乎也没想过他会回来,脸上神情有一丝惊讶,直盯着他瞧。

“我……我……回来拿个东西,听说会馆发生了点事,你……没事吧?”

颜辞被她的眼神看得有些不自在,想着两人几日前刚刚吵过架,自己一听到点风声就着急忙慌地赶了过来,格外没面子,便故意端起了腔调:“你没事就好,我……我拿了东西就走。”

江娉婷程都没说话,看着他满屋子乱转,这摸摸那摸摸,时不时偷偷地朝这边瞥一眼,暗自弯了嘴角。

虽然她当时也气极了这人,对他一言不合消失好几日的事情有些介怀。但方才看他那么焦急的样子,心中这点不满情绪顿时就烟消云散了。

“我……走了?”

男子好不容易找了个自己用过能应付过关的小物件放在手里,试探性地一问。想着只要对方开口,给他个台阶下,他立刻就道歉,死乞白赖地留下。可是等啊等,等了好一会儿那人也不同自己说一句话。

颜辞心中的火苗灭了,潋滟的桃花眼也黯淡了些许,自嘲一笑。也是,一直以来都是自己痴缠,她从不回应。往后没人烦她,她估计还乐得自在。

江娉婷原以为按照这人不要脸的个性,可能就是嘴皮子说说,却没想到他这次是玩真的,连忙起身拽住了他的手。

女子的手带着凉意,在这样的大冷天,起初一碰到是有些本能抗拒的。但等颜辞愣了几息反应过来后,就十分激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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