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次可以十分确定机关的方位了?谢兄真厉害!”林虞听完谢流云推测经过后十分钦佩看着他说道,突然想起什么,随后笑问:“既然我们就可以出林子,谢兄怎么当时不说清楚,反而回去取落下的柴火?”

林虞的疑惑很合理,她没提多少水回来,一部分水给寒枫熬过药后众人一人喝一点再往水壶里装点也就没了,熬药需要柴火,既然就能出林子到有人烟的地方自然不用再费这个力气。

谢流云解释道:“实不相瞒,我方才其实是先去找了那个机关,那处虽然十分隐秘且石门紧闭,但我根据今日得到的信息稍微推算扭动了朱雀石像就能打开。石门背后是一个十分幽深的通道,光线昏暗且看不到尽头,我便另寻了一些松木回来。”

“通道光线昏暗,也不知是否有机关,松木有油脂易燃,稍微拿布一裹点燃就可以做火把照明,谢公子的确思虑周。”江娉婷端坐在寒枫不远处,手边放着空了的小碗和双耳小罐。

谢流云接着道:“不仅如此,我曾从一些游记中看到过,一些密道气流不通,很多游历者因此窒息而死。有书记载,气流不通火焰便会熄灭,因此带着火把可靠些,若是有什么变化可以原路折返。”

“既然如此,那我们还等什么?现在就去那个通道吧,这次肯定不会错。”林虞激动地拿剑起身说道。

谢流云清秀的眉眼微动,看了一眼江娉婷身边的寒枫说道:“那密道看不到尽头,也无法目测距离,颜兄说过寒枫的伤势需要连喝三日的药才能痊愈,若是在途中…………”

“我现在好好的,立刻就能走,才不会给你们拖后腿呢!”寒枫听懂了谢流云所言之意,从木塌上跳了起来急于证明自己。他刚刚又喝了几大碗药,又有习武的底子,早就好的差不多了,实在是不想再喝下去了。

“这…………”

谢流云和林虞对视一眼十分有默契地看向江娉婷,要说一般这种情况怎么都应该问颜辞这个大夫的意见,但二人都知道,颜辞根本就没办法治得了寒枫的性子,眼下只有江娉婷能管了。

江娉婷有些为难,毕竟谢流云方才也说了,有些风险,虽然寒叔叔当初把寒枫托付给自己的时候话说的糙,留着命就行,但她一直把寒枫当弟弟看待,怎么都不应该让他伤还没好就同自己一起进密道,万一再有个什么机关陷阱…………可他们已经在这飘渺林呆了近半个月,来此处都是各有所需,也没有让林虞等人多留的道理,若是她单独陪寒枫留下再碰上黑峻黑峻,也不是上策。

就在江娉婷十分纠结的时候,一直保持沉默的颜辞开了口:“你不必担心,我昨天就发现了这小子身体不错,对药的接受能力比一般人强,今天就加大了剂量,以他现在的状态,即便是明天不喝药也不会影响痊愈。”

既然如此,一行人稍作整理就跟着谢流云往密道走去。打开石门之后,举着火把的林虞自告奋勇走在最前面探路,并提议受伤的寒枫以及江娉婷走在中间,同样举火把的谢流云殿后。江娉婷和寒枫都没什么意见,便跟了上去,独留颜辞和谢流云还站着。

颜辞从谢流云手中取过火把,眼神幽深地说:“谢公子寻机关实在辛苦,这殿后的活就由我来吧。”

谢流云若有所思,笑着接受,从怀着掏出扇子十分悠然地进了密道。走了约莫有一柱香的时间了,这密道都还如初见一般昏暗,也不见明亮些许,火把倒是似乎没受影响。

虽说路只有一条,但却是时高时低,时而狭窄时而宽阔,时而笔直时而曲折,此时他们就在过十分狭窄的一段,借着跳跃的火焰都依稀能看到四周十分粗的树根,由于路过于狭窄,越过树根障碍需要合作借力,选择自己解决的谢流云和颜辞便落在了后面。

“颜兄方才可是不放心谢某,担心这就是一场骗局,阿虞姑娘提议我殿后正好有助于我悄无声息地离开从而去找真正的机关?”

谢流云的语气语调一如往常,听不出来他对颜辞有意见,但也无法确认没有。

“不放心是真的,毕竟这世上没几个人能让我放下戒备心,但却谈不上怀疑,即便是已经发生的种种都指出这个可能性不大,行走江湖多年的经验也驱使着我这么做,若是此举冒犯,还请谢公子见谅。”

颜辞的面容在火光中比往日多了几分朦胧美,此时一双桃花眼带着几分复杂的情绪,更显幽深,浑身充斥着与往常不一样的阴暗气息。

“每个人行事都有自己一套准则,颜兄只不过是做了该做的事,又谈何见谅。况且人心难测,我们萍水相逢,此举正常。我只是好奇为何颜兄唯独对我戒心如此重?”

谢流云停下微微回头问道。

听他问起这个,颜辞语气顿时轻佻不少,耸了耸肩:“谁知道呢,可能是我本性浪荡,平日放浪形骸惯了故而见你君子端方不顺眼,又或者是见多了伪君子留下的暗疾吧。”

谢流云低笑一声也不再多言,背过手继续前行。

起初一行人还以为这密道又是个什么需要伤神费力的东西,走走停停歇息了好几次,只觉得走了好几个时辰都不曾到尽头,正心存疑惑之时没想到转了一个九曲回肠的弯之后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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