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上楼后,靳钊重新躺下,邵延辉替他掩好被子,“睡吧。”

门外敲门的人并没有什么毅力,没一会儿便没了动静,靳钊酒劲上来了,瞌睡也跟着上来,折腾够本后,眼皮子也在打架,眼睛一张一合的,很快睡了过去。

邵延辉蹲在床边,看着靳钊睡颜,靳钊面色有些憔悴,下颚的位置冒出一小截儿胡茬,头发也乱糟糟的,就算是睡着了,眉心还是拧在一起的,他能感觉到,靳钊不开心。

邵延辉用手指点了点靳钊的眉心,靳钊轻声哼鸣,偏过脑袋,躲开了作祟的手。

“靳钊…”邵延辉偷偷喊了靳钊一声,床上的人没有给他反应。

这是他第一叫靳钊的名字,这种感觉很奇妙,叫靳钊一声哥,或多或少还有些生疏,可名字不一样,很多东西,都因为名字,处在了一个平等的位置。

这种拉进是邵延辉主动的,靳钊还并不知情,有种隐秘和禁忌的快感,这种近乎病态的感觉,像是雨后春笋,生命力之旺盛,在邵延辉这片无人踏入的领地上,野蛮生长。

邵延辉控制不住自己的双手,手指滑过靳钊的额头,再到鼻梁,再到嘴唇,手指抚摸着靳钊的唇峰,这种出乎意料的柔软,让他爱不释手,甚至比起脸颊有过之而无不及。

指尖上忽然胡传来一阵湿热,靳钊迷迷糊糊地张开的嘴,嫣红的舌尖舔了舔邵延辉的手指,舌头很快又缩进了嘴里,随后换了个姿势侧躺着。

无意识的动作,作为始作俑者,靳钊丝毫没有愧疚和尴尬,倒是让邵延辉僵在了原地,被靳钊舔过的手指在发烫,大拇指情不自禁地揉捻着指尖,湿滑感很快在指尖消失不见,可久久萦绕在邵延辉的心头。

躺在床上的人,像是具有无边的诱惑,如果邵延辉嗜甜,那靳钊无疑是块儿可口的蛋糕,邵延辉意识到,这里不能再待下去了,他转身去了阁楼。

靳钊第二天是被尿给涨醒的,腹部传来一阵阵酸胀,他从床上一跃而起,眼前一阵天旋地转来得猝不及防,自己差点没一脚踩翻下床,他闭着眼冷静了几秒钟,这泡尿实在是憋不住了,才往楼下跑。

等他撒完尿,舒舒坦坦地镜子前一站,被镜子里赤身裸体的人给吓了一跳,他眼睛里布满了血丝,眼袋发青,下巴有些许潦草的胡茬。

靳钊三十岁的人了,来城里最先学会的,大概就是虚伪,他不太想把情绪太表面化,他现在这幅模样,无疑是把失恋写在了脸上。

“哎…”靳钊叹了口气,从柜子里拿出了剃须刀,这剃须刀还是余沫送给他的,他俩虽然没住在一起,但是家里或多或少还有余沫的影子。

比如这个剃须刀,比如洗脸池上洗面奶,比如漱口盅子和牙刷…

靳钊的目光落在那刷毛跟鳌拜脸似的牙刷上,余沫很久没来家里了,牙刷早扔了该换新的,这是邵延辉的。

余沫这人,说来也挺见外的,她基本上不太愿意留东西在靳钊家,偶尔落下一条内裤,第二次来都会特地带走,他和余沫在一起的时间很长,但是距离感却从没减弱过。

先前靳钊以为是他俩还没结婚的原因,现在想来,其实是没那么喜欢,只不过自己是她“还算看得上的结婚对象”,如果出现一个条件比自己好的,余沫这样的性格,总归会是像菜市场买菜一样,要挑一挑的。

“嘶…”

一走神,手上也不大用心,剃须刀到在靳钊下颚处留下了一道口子,鲜红的血珠直往外冒,他迟钝的痛觉,在这一刻像是失灵了,靳钊手忙脚乱地用水冲了冲,这才渐渐感觉到伤口处的疼痛感。

下巴上的伤口让他有些恍惚,和余沫分手,到现在为止,他心里都说不上来是种什么感觉,他想他一定是郁闷的,不然不会喝酒,可又有种难以言说的轻松,复杂的感情交织在一起,让靳钊有点烦躁。

他瞥了一眼邵延辉的牙刷,看着更加烦躁了,他伸手一把抓起牙刷,将其丢进一旁的垃圾桶。

“邵延辉!邵延辉!”靳钊在浴室喊了两声,家里空荡荡的,没有人回应他,他猛然想起,邵延辉今天在上班。

他也得上班啊,总不能因为分手这点事情,就颓废的不像样子吧,那该是小年轻干的事情,成年人天塌了都还得赚钱啊。

从浴室出来,正好看到搁在洗衣机上的手机,靳钊拿过来一看,手机关机了,按下开机键没多久,余沫的消息铺天盖地往里进。

靳钊不是个拖泥带水的人,在余沫身上,他已经浪费了很多时间,他有无数个机会叫停,都因为舍不得拖着,现在分手也算上是及时止损。

而且,以他对余沫的了解,余沫发这么多消息,打这么多电话,或许只是为了余坤,压根儿也不是为了挽留自己,靳钊不想给自己添堵,消息连看都没看一眼,一键删除了。

自己和余沫分手的事情,仓库的员工多少能猜出来一点,但是大家都挺有分寸的,再怎么八卦,也不会正面来问靳钊。

来仓库的时候,工人们在热火朝天地上货,靳钊看了一眼,下意识去找邵延辉的身影,邵延辉这小子也不知道是不是身上安了雷达,目光灼灼地看着自己。

“昨天晚上,是你弄我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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