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尔哈赤御马飞奔,一时惊骇了所有人,他身旁的一·千亲兵,登时手忙脚乱,策马紧紧跟随,生怕大汗有了一丝差池。

皇太极正在跟着镶白旗后退,忽然看见父汗挥刀杀向宁远城,顿时六神无主,脑中已无半点私念,赶紧朝着汗王卫队跑去,他一边骑马狂奔,一边通知手下:“所有镶白旗军士护在大汗前面,就是全部打光了,也要为我父汗筑起屏障。”

不仅是皇太极看到了父亲冲锋,阿敏和莽古尔泰也发现了大汗亲兵冲城,二人立即下了死命令,让两蓝旗破釜沉舟,就是全部战死,也要护住汗王安全。

代善看自己父王亲自出战,心惊肉跳,四肢冰凉。他先命儿子岳托道:“你率领亲兵居后,八旗兵勇,凡有畏惧炮火,临阵脱逃者,立即斩杀。我就是横卧沙场,也要保你玛父周全。”说罢,一马当前,又领着两红旗冲了上去。

正与袁子仁大军苦战的镶白旗,闻听大汗不不顾性命、亲自上阵,副旗主吓得直奔宁远而来,只留了少许兵马,阻挡袁子仁的十八寨军队。

这时候,八旗兵将汇聚在宁远城下,人人舍生忘死,向前进攻,只为保护住他们的天命汗。

努尔哈赤不愧是戎马一生,面对凌厉的炮火,心中竟无半分害怕之念,他勇猛向前,驱马飞奔,再一看周遭八旗兵卒,发现整个军队变了模样,士兵、武将,斗志忽然高涨了起来。这时,已有不少人护在了他的周围,却听努尔哈赤大喊道:“女贞的勇士们,狭路相逢勇者胜!休要管我,全力夺取宁远!”这一阵高呼,更让后金军振奋了起来,大家一看,连汗王都不怕死,自己哪能不拼命。

费英东刚才为了断后,已经战斗的筋疲力尽,身上负伤了十几处。他与形孤、如烟为了躲避炮火,业已回到了城下,三人刚喘了一口气,就看到黑压压的八旗军队,疯狂的进行着反扑,又听石准叫喊道:“大事不好,努尔哈赤亲征,带着后金鞑子杀过来了。”

袁崇焕就在不远处,似乎也知道了此事,他与英东相会后,慌张道:“贼王亲自杀来,敌军斗志高昂,若是短兵相接,与我不利。我当亲自出战,鼓舞士气。”话毕,欲要领兵赴战。

费英东一下勒住了袁大人的马缰绳,急速言道:“将军身系一城军民安危,不可冒失而往。此战,英东代劳了。城上炮火,万不可停。”费英东也不管袁大人是否答应;也不管体内是否还有气力、身后是否有人援应;更不管前方敌军有多少、城楼炮火有多猛。他强行催动“浑天诀”,疾风一样的杀向敌军,单人力抗后金大军。

有诗赞曰:

三月天山洒血,无花只有衾寒。烽火燃尽云烟,硝烟肆虐人间。孤城一座,仇寇万千。形单影孤面朝南,塞上无草木,马革裹尸还。百万女真亮刀剑,英东恃浑天,谁人敢近前?

袁崇焕看费英东一人独闯敌阵,惊的赶紧传令下去:“全军准备出击,有不畏炮火勇敢者,库里的银两,悉数予之。”

在袁大人下令之前,形孤和如烟本能的跟上去了,奈何费英东功力太强,脚不沾地,踏风疾进。二人只能尽力追赶,费英东听到耳后呼呼作响,扭头一看,是大哥和如烟跟来,心头一阵暖意涌上。他边跑边说:“你们小心炮火,随我去取敌将首级。”

三人刚走,方天全力冲出,他口中喊道:“哪个不怕死的,敢跟着我方天来?后金这帮兔崽子,能护着他们的汗王,难道咱们十八寨,就没人帮得了总把头?”

一语激起千层浪,莫不要说其他的人,就连受伤的几位英雄,也人人高呼道:“总把头都不怕死,我们这些人的性命,算得了什么呢!大家上!”

这边,方天旁的英雄将欲杀出,古沐琳就挥舞着大旗,骑马冲进了火炮之中,她一边前进,一边对着手下的三千人呐喊:“保护不住总把头,谁也不许活着离开!”

十八寨的好手队伍,连同古沐琳手下的勇士,冲锋在前,去赶英东。

袁崇焕眼眶一热,佩服的五体投地。这时候,满桂已经下了城楼,他来到袁大人面前道:“大人,只有十八寨,恐怕不行。卑职愿带领一万人马,将敌军堵在炮火中。只愿大人守在城中。”

袁崇焕双手抓紧了满桂的臂膀,激动而道:“将军,这一战凶险非常。不仅有敌军猛攻,还有我方火炮,这……”

满桂单膝跪地:“大人,若放一兵一卒过来,我自愿请死。大丈夫在世,为国家抛头颅,洒热血,实乃为将者职责。卑职这就领兵而去,我等堂堂天子之师,岂能输给绿林英雄?”满桂铿锵起身,飞身上马,点了一万军队,也朝着后金杀去。袁崇焕不得已,领着余下兵马守城。

这次后金冲在最前方的,是正白旗。费英东一人独挡数万大军,却见他身法不乱,出招稳健,敌人虽多,但不能近身。如烟被正白旗堵在了英东之外,他和形孤使出轻功之法,踢开了英东周围的士兵,才有了落脚之处。三人大战不久,古沐琳和方天的人马赶到,正白旗为了保护大汗,拼死作战,十八寨为了保护费英东,豁命厮杀。

英东看周围鲜血飞溅,战士一个接一个的倒下,心头不禁难过。他一看,敌军中央有一黄甲主将,四面围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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